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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花烛(上)

 

腰,替他稳住身形,免得他掉下春凳。那可是大忌,会被视为不祥之兆,就不是挨顿竹板能解决的了。

深知越拖只会越难受,萧知遥加快了抽打的频率,同时悄悄在竹板与臀肉接触时用力按压碾过,试图把脂膏快一点抹上去了再拍匀。

不大的拍打声混着新郎痛苦隐忍的低喘,于宾客而言实在是种享受。

点朱膏用量不大,又只黏人的皮肤,很快就被全部均匀地涂抹在这只挺翘的屁股上,药效迅速挥发,一颗鲜红的守宫砂随之浮现出来。

萧知遥放下竹板,侧身展现成果,以示祀幽的清白之身。

这是必要的流程,只有当众验贞无误的郎君日后才会受人尊重,西暝侯君当年正是因为被西暝侯强抢,没有办婚宴就直接送进了洞房,所以也没有经过验身,这才一直有流言蜚语,连带着祀幽都被质疑了血脉。

“红日当空,恭喜王主!恭喜侧君!”

既然验身无误,纳礼就算彻底完成了,萧知遥亲自扶着祀幽下了春凳,为他整理好衣物才接过宿殃递来的红彩球,自己拿了一端的红绸,另一端由祀幽拿着,两人一同站到了中间。

待奴侍将春凳撤下,女皇也点了头,喜婆便继续念起贺词:“吉时到!高堂上座,请新人行三拜之礼!”

“一拜天地,天地为鉴,金玉良缘——”

“二拜高堂,两家欢乐,秦晋之好——”

“妻夫对拜,琴瑟和鸣,永结同心——”

“礼成!恭喜两位新人,天地连理,比翼齐飞,相守白头!”

炮仗烟花与礼乐随着喜婆的声音响起,仪式终于到了尾声,一片嘈杂的贺喜声中,祀幽透过盖头的红绸,似乎看见了姐姐在对着他笑。

真好。

他属于姐姐了。

宴席一直持续到晚上,晚宴只剩下萧知遥的一些亲友,也再没什么礼节,所以随性了不少。

不过帝后在场,裴含殊她们一开始还有些拘谨,不敢太过放肆。女皇也不为难她们,反正话她已经说了,小姑娘们爱信不信,她专心伺候自家娇贵的夫郎。

少年人毕竟年轻气盛,等到酒意上了头,谁还管有谁在场,一个个都恨不得代替靖王殿下冲进洞房一览美人风采。

女皇陛下只笑呵呵地看着她们闹腾,就好像回到了自己年轻时,与阿叶大婚那日,她与友人们也是这样,热热闹闹,不分彼此。她本就是随和的性子,只是继位后再难有这样放松的时候,当年的友人大多渐行渐远,要么只剩君臣之谊,要么就是像大巫祝那样背负着一族责任驻守一方,如今竟只剩淮左还能常伴身侧,一如既往。

新夫行完三拜之礼便正式成为妻主的私有物,自午宴结束就要回到新房,跪候妻主归来,不能再出席之后的宴席,而且为了保证身体内外洁净,一直到次日奉茶礼结束前都不能食用任何东西。萧知遥到底心疼弟弟,没等晚宴结束就毫不客气地抛下亲友,让膳房做了些流食,急匆匆赶去了祀幽住的鹤鸣楼。

珊瑚是祀幽的陪嫁内侍,正守在新房外,看见萧知遥就来了,有些喜出望外,连忙为她打开门,道:“王主,侧君正在里头候着呢。”

“嗯,本王自己进去。”萧知遥差点要没反应过来侧君指的是祀幽,说实话她一直到现在为止都还是有些难以想象自己居然真的纳了阿幽。

算了,就那小家伙嚣张跋扈的性子,除了她还有谁能宠着,横竖交给谁都不放心,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管教。

室内只点了红烛,光线不亮,各处都摆放了枣、花生之类的喜果,绕过各种缠着红绸的摆设与屏风,果然瞧见褪去华服、浑身赤裸的少年背对着红帘,形单影只跪在一只踏脚上,头上盖着红绸,瞧着又乖又可怜的。靖王府各院都挖了地龙铺了绒毯,不用担心少年冻着,只是他那受了不少凌虐的屁股已经肿的像发了酵的面食,右侧一点鲜红的朱砂,花心还插着那株绽开的桃花,已经明显没有白日刚摘下来时那样艳丽了。

少年耳朵很好,萧知遥刚到门外他就听到了动静,又嗅到了再熟悉不过的玫瑰香,一下子振作了不少,虽然不敢乱动,还是难掩欣喜地小声喊了一句:“姐姐……”

萧知遥将食盒放在桌上,去扶祀幽起来,却见他胸前缀了金链,她扒拉了一下那细链上的坠饰,随口问道:“怎么戴了这个?”

少年嘤咛了一声,身子一软,顺势倒进姐姐怀里,才轻声道:“宫里的嬷嬷都说……说这样能讨您欢心。”

“倒也不必……罢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搞得好像她有什么奇怪的癖好。萧知遥心里轻叹,拍了拍祀幽的屁股,让他起来,“给你带了点粥,去喝了吧,多少垫垫。”

“还是姐姐最疼阿幽!”祀幽眼睛一亮,但又踌躇地道:“可是,盖头还没接呢。”

“那你还不跪好?”看他想吃又惦记着那点不多的礼数,萧知遥失笑,从铺满了喜果的喜床上拿起早就备好的玉如意,等祀幽重新跪正身体,才用它轻巧地挑起了少年头上的红绸,将它卡在他发冠中央那只精巧的独角鲸上。

饶是萧知遥早就见惯了美人,也依旧被少年的美貌晃了眼。

盖头下的小郎君垂着眸,大概是因为骤然见了光,眼睫轻轻颤动,水汽氤氲,惹人怜惜。少年本就漂亮的不像话,面若凝脂,和他那对琉璃耳珰很是相配,额间又点了精致的花钿,边缘以细金丝做点缀,正中嵌一颗红玉珠,衬得他愈发妖艳动人,昏暗的烛火中,如同盛放的罂粟,又像诱人的海妖,令人痴迷。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还真是长大了啊。

“膝盖好痛……姐姐可以像以前一样喂阿幽吗?”祀幽可怜兮兮地扒着萧知遥的手。

这点小要求萧知遥当然不会拒绝,她取出瓷碟,很熟练地把少年抱起来放在腿上,喂他喝粥。

少年显然是被饿坏了,一碗清粥下肚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他也知道姐姐已经为他破了不少例,吃的太多只会破坏身体的洁净,万一因此影响了姐姐的兴致就不好了。

祀幽没立刻下来,还黏着萧知遥,偷偷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才从手上摘下自己的骨契,执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将那枚小巧的骨骼放在她的手心。

“这是?”萧知遥这才注意到他还戴了手链,虽然心中猜到了,还是问道。

“是骨契。”祀幽嘴角上扬,他双手捧着萧知遥的手,贴到自己心房,“姐姐……收下它吧,奴已经是您的所有物了,妻主。”

他是属于姐姐的,一直都只属于姐姐,他已经期待这一天太久,现在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这句话了。

他是属于姐姐的了。

“……不用勉强自己说这种话,阿幽,你不属于任何人,你只属于你自己。”萧知遥揉揉他的头,但还是收下了那枚骨契。

她当然知道对于一个暝州男儿而言骨契意味着什么。

萧知遥刚遇见祀幽时就发现了他左脚缺了小拇指,还以为是他在哪被人欺负了,心疼了许久,还想着去替他报仇,最好能找到丢掉的断骨,这样说不定还能想办法接上。但是无论她怎么问祀幽都不肯说是怎么回事,脸也越来越红,最后干脆跑走躲起来了。那时候萧知遥还不知道暝州的风俗,就跑去质问幽郎,为什么不保护好儿子,却没想到幽郎直接拿出了祀幽缺的那截趾骨,跟她解释了缘由。

“这是暝州男子最重要的嫁妆,只会交给自己认定的女娘。您还想要替祀幽找回它吗?”

她还记得幽郎说这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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