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代少主
墙,坐下,失神地看着阴沉的天。
如果她也能像忘记别人的脸一样快速忘记所发生的事情该多好。没带酒来真是失策。露尔的事她有责任吗。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她好像有点想谢识之,他应该已经听说代少主的事了。
“如果你记得潘恩斯先前的样子就好了。”陈谊抬头,一位年轻男子端着酒壶酒杯倚在门框处,他很高,身姿挺拔。是廖容楚,“短短两三年,变得阴郁颓唐,看谁都防备厌烦。只是因为失去了爱人。”
“露尔的爱人是你。”陈谊提醒。
廖容楚倒酒的手有片刻凝滞,他笑道:“我都忘了。”
“真的吗?”
“我真好奇,你要拿谢识之怎么办。”廖容楚将酒递给她,“我还记得你和我说过的。”
“?”
“少来了,这种事骗不过自己的。”廖容楚挨着她坐下,也看着乌云流淌的夜空。
“对了,恭喜啊,李家代少主。”廖容楚给自己倒一杯,和陈谊碰杯后一饮而尽,“来温都前花一百两银子控制了虹州所有建材产业。从虹州刺史长史那抄出的三十五万两白银,八成都落到建材了。实在高明。还有,在虹州实现谢识之的租赁织布机计划,由长平提供原料和收购,收益又多了两成。只用一个月,李家就实质控制了虹州经济。你和他真的很适合。别说你没动心,我都动心了。”
“两年前,也就是这么一个阴沉沉的晚上,你喝得神智不清,躺在地上,大喊。”廖容楚侧头看着陈谊,“你说,我们这样的人没有真正的爱情,只是喜欢因情爱片刻迷失自我的游荡感。爱情是个神话,信就有不信则无,你我只信自己。我对露尔的感情都是为了更好地利用她而虚夸大的。你我就是有这样的天赋,随时都能从中投身或抽离。”
“现在这话我奉还给你,什么感觉?”廖容楚好像觉得这真的很好笑,笑得抖个不停。
“我对谢识之的情意还谈不上情爱。”陈谊看着他,“他是特殊的,但没有那么特殊。”
廖容楚起身,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他的语调很冷,说:“陈谊。别让我失望。”
有一件事池早最近才知道,李家当权者不能有婚配其实是李家自己的要求。他们觉得,人一定会将小家而不是李家放在第一位。在他们眼中,世界崩坏的开始就是禹死后让他的儿子启继承皇位。
原李家少主李苏溯成婚了,才有得李陈谊和李云钦争代少主之位。李陈谊和谢识之在一起,她的代少主之权立马会被收回。若李陈谊因为谢识之放弃李家继承权,连池早都会想杀了他。虹州一案,漂亮得不像话。
千万别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