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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秘密:就这?

 

夺沉默片刻,强调:“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你们走的。”

“那种事情回头再说,”贺知寒真的有点着急,“我在问你有没有事,老婆,你手好冷,不会又昏倒吧?”

裴夺:“……你不怕我吗。”

贺知寒在一片漆黑里抓瞎,伸手摸墙壁试图找到电灯开关:“啊?怕什么?那个缝合玩具?”

裴夺:“……”

盛珏忍笑忍得辛苦,从喉咙中泄出几声咳。

贺知寒拍开了灯,于是世界骤然明亮。

裴夺的眼睛只对黑暗环境适应良好,不得不闭上眼睛,避开这惨白的、冰冷的、不近人情的灯光。

“那是骗你的,”没等贺知寒再说些什么,裴夺靠着墙壁,垂着眼,“我以前是骗你的,为了……接近你。”

裴夺已经无所谓再暴露些什么了。

他撕下了由谎言构筑的外衣,向他的恋人展露他空荡而苍白的肋骨。

贺知寒思索了一下。

他缓慢地握住了裴夺的手,放在唇畔,轻柔地落下一个干燥的吻。

裴夺微微有些诧异。

贺知寒保持着这个姿势,含笑看他,一咏三叹地摇头:“啊,我老婆真的好爱我。你一定是世界上第二喜欢我的人——”

裴夺皱眉:“第二?”

贺知寒摸着下巴比了个八字,看起来十分欠揍:“第一是我自己。”

盛珏已经完全不紧张了,正自己在拼接尸体旁边转悠,好奇地打量着,不仅不害怕,甚至还想伸手碰一碰试一下手感。

本来做好了“干脆一起死”准备的裴夺,此时竟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裴夺忍不住问:“为什么……不害怕?”

“因为你忽略了一件事。”

贺知寒说:“我也很喜欢你。”

裴夺愣住了。

贺知寒轻声继续:“我不是非要知道你的秘密,我只是不希望你一直被困在过去。”

“我也好,盛珏也罢,没有人会因为这个害怕你。”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杀了人,”贺知寒笑了笑,“我帮你埋尸体。”

我非常、非常地偏爱你。

裴夺一时失语。

“……但是您能不能回归一下法治社会?”贺知寒苦口婆心规劝道,“孩子,你还年轻,做人呢,不要太张三,警察难道是吃素的吗?我可不想后半辈子锒铛入狱,手铐还是玫瑰金……”

贺知寒发愁地说:“主要是钱那么多还没花呢,这也太亏了,要不明天我们先换一辆车?”

盛珏忍不住打断这可恶的凡尔赛:“您二位放心地去吧,花钱这种难题请务必留给我,我不怕苦难,我超能吃苦!”

贺知寒乐了:“没问题,集思广益,众人拾柴,患难与共……”

裴夺沉默了片刻,又仿佛是一万年。

合金铸就的门,最终还是打开了。

他被他们带着,走出这八年的牢笼。

幻觉从今天起,再也没造访过裴夺的心。

裴夺有时也彻夜不归。

【今晚通宵上手术,回不来了,你们去外面吃吧。】裴夺发消息说。

贺知寒便回【等我再攒点钱暗杀你上级领导。】

裴夺:【医生都这样儿。】

贺知寒:【那等我暗杀所有胆敢生病的人。】

收了手机,贺知寒看向盛珏:“晚上想吃点什么?咱俩下馆子去。”

盛珏也看到了消息,但他几乎不在群聊中说话。

盛珏想了想:“都可以……楼下吃碗面?”

贺知寒就知道这家伙提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吃火锅吗,来个鸳鸯锅。”

盛珏自无不可。

锅子热气腾腾,新鲜的食材被碎冰镇着,凉气氤氲,二人对坐,贺知寒坐着帮盛珏满上了一杯可乐。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盛珏早已对贺知寒这套儿童似的生活方式习以为常了。

烟酒是一点不沾,只爱喝奶茶和碳酸饮料,曾经还有一次聊起酒吧,贺知寒发出惊人一问:酒吧里真的有人跳那种舞吗?

他其实想说钢管舞,没好意思说。

——对,再过几年就30岁了,这家伙都还没见过酒吧长什么样儿。

两个人边吃边聊,主要是贺知寒好奇以前的盛珏,盛珏也就顺着他想了几件好玩的事讲给他听。

“当时有个长得挺帅的小帅哥,算是我的熟客,每个月都要来找我一趟……”

贺知寒很爱打岔,一脸严肃:“你再仔细想想,我帅还是他帅?”

盛珏举着筷子笑了片刻,更改措辞:“当时有个长得挺一般的男的……”

贺知寒满意了。

熟客被调教过一次之后,不知道是爽到了还是怎样,对盛珏“情根深种”,每次一进入游戏状态,情话不要钱地撒。

所以盛珏对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极为冷漠的“闭上你的狗嘴”。

熟客被盛珏这幅冷淡样儿迷得找不着北,在盛珏手下一连高潮了四五次,走出调教室的时候脚都是软的。

刚出门,自家太太穿着孕妇装,手里拿了把寒光凛凛的菜刀,等着他。

贺知寒嘴里叼着块儿毛肚:“啊?这么刺激,你没受伤吧?”

盛珏摇头:“没有。”

装直男的gay婚后出轨,被妻子捉奸,在他们会所也算不得太稀奇的事,比较奇特的是这位妻子,光逮着自己老公砍,看到了盛珏连骂都没骂一句。

熟客是个孬种,边躲边想祸水东引,指着盛珏大喊大叫:“你砍他去啊!”

那姑娘怒道:“有他什么事儿?你结婚还是他结婚?不是他也会有别人!”

盛珏喝了一口可乐,结了个尾:“后面也没什么好说的,姑娘拿着离婚协议来的,那男的看看菜刀也没闹,乖乖签了。”

贺知寒忙道:“你快吃点,讲这半天,别饿着了。”

盛珏失笑:“我都快吃饱了。”

又半个钟头,两人都放下筷子,结账出门。贺知寒开车,盛珏在副驾驶上坐着,看向车窗外的夜景。

车库里停了车,他们又徒步在楼下逛了一会儿,消了食儿,便打算回去睡了。

各自回卧室前,贺知寒犹豫了一下:“……你要跟我一起睡吗?”

盛珏靠着门边笑:“看你是哪种睡法了,不过,都可以。”

这么长时间了,他们晚上当然一起睡过,在做完之后,贺知寒会帮他清洁,然后就会顺势同眠。

贺知寒也笑:“单纯睡觉,真的。”

盛珏便走过来,进了他的房间,习惯性地先上床,靠在里面。

低头玩手机的时候,宽大的睡衣滑下来,露出带着浅浅疤痕的手腕。

贺知寒说:“你的手腕……我之前问过你来着。”

盛珏扔了手机,看了一眼,笑:“对,做饭的时候不小心被菜刀划了。”

“真的吗。”贺知寒这么说。

盛珏抬眼看他,贺知寒没有笑。两人近在咫尺。

“好吧,”盛珏无奈,“你问过裴先生了?”

他还是习惯叫裴夺“裴先生”,也就没有再换过更亲密的称呼。

贺知寒靠得更近,牵过他的手腕,把人抱进怀里。

盛珏有些僵硬。

盛珏是一只没有家的野鸟,没领受过如此直白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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