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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发现,事情真的有许多。
原来他和商琅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
“我知道他……没那么单纯。”顾峤把自己从记忆当中给抽出来,然后轻声开口。
傅小侯爷眼前一亮,正以为顾峤被他这几句话给说得觉醒了的时候,就听见人说:“朕见过他面对群臣的模样,对此他也从未瞒过朕。只要他待朕真心,便足够了。”
没救了。
当真是没救了。
真倒是挺真的。傅翎心里想:这都已经快要真到想上龙床了。
傅翎放弃跟这位十多年都没看腻商琅的脸的人一般见识,隻恨铁不成钢地又骂了几句“美色误人”。
谁知道顾峤听见他这句话,睨了他一眼,一语中的:“你不也一样被美色所误?”
都直接被子桑瑶给拐到南疆去了。
傅翎:“……”
傅小侯爷又被他这么狠狠地噎了一下,最后无可奈何咬牙切齿:“得了,咱俩半斤八两。”
“所以谁也别劝谁,”顾峤意味深长地开口,暗带威胁,“不然你是想让子桑公主亲自来寻你还是朕将你绑着送回南疆去,就由不得你了。”
这样的两条死路,由不由得有什么区别!
傅翎按按眉心:“我这次出来是瞒着她的,你别折腾。”
话是这么说,傅翎还是觉得按照顾峤的性子,应当不会背叛他把他送回给子桑瑶。
“你瞒着她?吵架了?”顾峤听到这句话立刻来了兴致,嗅到了一点与众不同的味道,饶有兴味地问。
听到他这么问,傅翎却一下子含糊起来,到最后也没说什么:“总之是出了点事……加上你这不是及冠了吗,我便想着回来看一看你,结果中间耽误了些脚程,还是没能赶上。”
顾峤听到他这话“哦”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先前礼部尚书同他说得是,南疆那边来信说傅翎要回到京都来。
但是如果子桑瑶并不知道傅翎回京的消息的话,傅小侯爷也应当不会在那个时候修书一封送到朝上来。
傅翎此次归京,在顾峤看来,倒不如说是小侯爷与子桑瑶发生了点什么事情,以至于从南疆跑了出来,在漫无目的地逛了一阵子之后忽然想起远在京都的他来,加上有及冠的事情,就干脆回来看上一看。
所以说,那封信,很有可能不是傅翎写的。
尤其是顾峤只听见礼部尚书提了这么一句,还没有亲自瞧见那封信,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傅翎亲笔。
也该去看看了。
不过——
若那封信真的是他所想,并非来自傅翎,那就极有可能是子桑瑶代笔的了。
两个人之间的事情顾峤了解不多,从这蛛丝马迹看起来也着实奇怪。
罢了。
他连自己的私情都还没捋明白呢,去想傅翎的做什么?
“说来,今日丞相大人怎么没在你身边守着?”两人一时无言,傅翎也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去,然后就想起了商琅不在此处这件事,问道。
“他忙去了,”顾峤轻声一应,抬眼看向他,弯了下眸子,“怎么,还真当朕与他整日黏在一起不成?”
“可不是,”傅翎哂笑一声,“都直接将人接到宫里来了,你有多离不开他你自己不清楚吗?”
“清楚,”顾峤幽幽一叹,“如果不是还有朝政要管,朕又舍不得让青鸟折翼,说不定早就将人给锁在宫里金屋藏娇了。”
让商琅单单纯纯地做他的皇后,雷霆雨露皆为君授而不可辞。若非顾峤想要人与他两厢情愿,他在四年前登基的时候可能就这么做了。
不过傅翎这一句话也提醒了他。
云暝把傅翎给带回宫里之后,顾峤就派他继续守着商琅了。即使这样也不放心,他恨不得没过一会儿就能知道一次商琅的情况,防着出什么意外。
而不像是他现在这般,想要知道商琅的近况,就只能再派一个人过去查探。
把宫侍叫来吩咐完,顾峤又与傅翎说:“无论如何,朕自登基四年以来有如此成就,商琅他功不可没。至于你先前说的那些……狼子野心,朕心中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傅翎当然相信顾峤心中有打算。
但同样也担心顾峤心中的打算最后当真会因为商琅而变成了空谈。
皇帝他分明就是当局者迷。
“随你。”傅翎开口,心想着:他还能在京都当中多待上一阵子,如果有机会的话,甚至还能隔三差五地回来一趟。有他在人旁边看着,顾峤应当也不会为了商琅荒谬到哪里去。
毕竟这么多年都已经过来了。
“说来。”傅小侯爷又开口,俊秀的眉眼里面攀上了几分狡黠的神色,让顾峤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六年前两个人待在一起做各种捣蛋的事情的时候——
那个时候傅翎就是如此的神色。
简直将一肚子的坏水给摆到了明面上来。
“你现在与我聊也聊完了,又没有旁的什么事情,不若我们两个一起去看一看你家那位丞相大人究竟在做什么?”
虽然方才顾峤说商琅并没有在他面前有意地隐瞒自己面对旁人时的样子,傅翎还是不相信商琅会有这般坦率。
关心则乱
说实话,除了傅小侯爷,已经许久没有人叫商琅是“探花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