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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脱臼的右胳膊环住车窗框,深吸一口气咬住牙齿,眼中恨意浓烈。

这狗男人竟然用她珍藏的平日里舍不得喝的酒,作为引火的原料来烧她的房子!

真他妈腹黑!

“咔——”

借着想要毁灭傅谨默的怒恨,南星猛一往上用力,将脱臼的胳膊给接了上去。

痛得她娇小的身子一弓,精致漂亮的五官拧在了一起。

她紧咬住红唇,不发出一声闷哼。

蹙眉活动了几下刚接上的胳膊,在众保镖瞠目结舌的目光下,帅气的上了车,重重摔上了车门。

众保镖“……”

飒啊!

这是水做的女人吗?

这是混凝土钢筋水泥三合一的物种啊!

火苗触到酒精一瞬间就肆虐成火海,别墅很快就被吞噬。

车厢里的南星低垂着头,浓密纤长的睫毛遮挡住了眼底的湿润,心里突然就涌起一阵深深的难受愧疚。

这房子虽然她没有参与设计,也一年四季满世界浪,很少回来住,但总归有许多欢乐温暖的记忆。

想到是她的自大轻敌毁了酸菜的家,她就觉得没脸再面对酸菜。

“星儿别难过,家没了你还有酸菜哥哥。”男人磁性温柔的声音在耳畔边响起,让南星险些落下泪来。

她泛红的眼睛盯着车窗外的傅谨默,手指快速按上钻石耳钉。

“你赶紧走,我能搞定他,不需要你来救!”南星语气很冲,酸菜的没离开,让她的心一瞬间又悬了起来。

一棵苍翠茂盛的百年大树上,俊美清秀的男人按着耳上璀璨的钻石耳钉,绯红的薄唇宠溺地上扬。

“星儿,在哥哥面前你不用逞强,哥哥会守护你的。”

“你……”南星阻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傅谨默转身看过来,她慌忙将手从耳垂上拿开。

傅谨默从另一侧上了车,意外地同南星坐在了后座。

他身上冰冷强大的气场,瞬间让车厢里的空气变得稀薄。

“你看外面,像不像精彩的篝火晚会?”他嗓音低沉,修长白皙的手指按下了关得严丝合缝的车窗。

火焰燃烧物体烧焦的味道,很快蔓延占据狭小的车厢。

南星闻得愧疚感又涌了上来,气的牙根发痒,恨不得掐死变态到极致的傅谨默。

“你有病吧!你有特殊癖好,爱闻这种刺鼻的气味,你就站在外面好好吸收,祖宗我不好这一口……”

她话还没说完,傅谨默就猛然按住她的后颈,粗暴得将她的下巴抵在车窗框上。

高大的身躯覆上她娇小光洁的肩背,压得她无法动弹。

破了的薄唇凑近她雪白的耳垂。“你的耳钉很漂亮。”

这一句话让挣扎的南星全身僵硬,被男人裹在粗砺掌心里的手倏地冰凉。

小脸上血色全无。

“你心跳很快,乖乖看完这场篝火,我就如你所愿,将你囚禁在地下室,用铁链将你拴住,狠狠地上你!”

他声音很轻,似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每一个字却像火红的烙铁,烫得南星耳膜轰鸣。

她知道傅谨默不像表面上的清心寡欲,三年前她勾勾手指就攻下了他,明明没中药却疯狂地痴缠着她,那一晚她体会到了至死方休这个词。

可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邪魅狂狷,她虽看不透傅谨默,可她却很清楚一点,傅谨默厌恶憎恨着她!

他绝对不会主动碰她!

那他说这些话是……

反应过来的南星长睫毛轻颤了下,她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傅谨默攥着她的手按在了钻石耳钉上。

脑袋里嗡得一下一片空白。

他这些话不是说给她听的,是说给酸菜听的!

他在故意刺激酸菜,让酸菜自动暴露!

“真乖。”傅谨默缓缓松了南星冰凉僵硬的小手,夸赞着她的温顺。

他半眯着檀黑的眸子,看着燃烧的房屋一点一点坍塌,将上方漆黑的夜空照得暗红。

“你看,美丽的东西总会吸引一些小蝼蚁献上生命。”

他既不挑明也不说破,就这样耐人寻味地折磨着怀里的女人。

南星湿润的眼睛里倒映着火焰,她看到许多隐藏在草丛和树林间的飞蛾,挥动着翅膀扑进火海里。

她第一次意识到,傅谨默作为敌人有多强劲可怕。

他的心机和手段,忍辱负重,运筹帷幄的步步为营,让她输的一败涂地。

“……傅谨默。”她白嫩小巧的下巴被硌得生疼,咬牙切齿的一句说出来的音却绵软无力。

“你知道人被逼急了会做什么吗?”南星恼红了眼睛,手撑着侧面车框,蓄力将傅谨默反压在了车座上。

愤怒强悍的星姐上线

没有任何戏谑的话语,她气势汹汹地吻上了傅谨默的唇。

带着她被玩弄被耍的气愤,带着家园被毁的恨,带着输给这狗男人的不甘……千万负面情绪交织,她豁出一切张嘴又咬又啃。

分不清楚是谁的嘴唇舌尖破了,浓烈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她的小手也一刻没闲着,胡乱撕拽着傅谨默的衬衫。

傅谨默一个翻身将女人压制在身下,眉心紧紧拧成了死结,他被女人这一通突然的袭击,搅得满身邪火。

只想将这女人扔进火海里烧死!

南星纤细的手臂紧搂着傅谨默的脖子,大长腿牢牢缠上他的腰,贝齿咬着他的薄唇,任男人怎么推都死不松口。

她要恶心傅谨默!

她要报复傅谨默!

她要让傅谨默和她一样狼狈慌张!

不是含沙射影让她看飞蛾扑火吗?

那她就让他体验体验什么叫做小祖宗冒火!

傅谨默垂在身侧的大手紧握成拳,纵使他再有定力,也架不住只穿着吊带睡裙,热情似火的咬人小野猫,更何况他对这女人,有着令他不耻不愿意承认的冲动。

砰的一声闷响,两人从座椅上滚落下来,南星脊背坠地,再加上傅谨默的重量,她蹙眉痛呼一声,松开了傅谨默。

气氛说不出来的暧昧诡异。

傅谨默目光如炬,单手搭在座椅上平稳呼吸,额角墨色的发丝微微汗湿,唇上还没来得及结痂的伤口,又渗着殷红的血珠。

他凝视着躺着不动红唇微张的女人,口干舌燥的同时,恨不得一枪崩了她!

“傅爷,房子烧得已经全塌了,你要不要……”雷鹰未说完的话噎在了喉咙里,被眼前的画面震撼住了。

傅爷衣衫不整。

女人满颊通红。

雷鹰顿时红了耳尖,胆颤心惊的脚下发软,傅谨默一个冷眼扫过去,他立刻转过身仓皇逃离。

跑了几步,又闭上眼睛折返了回来,贴心地关上了车门。

天呐!

傅爷对这女人是真的狠,也是真的动了心!

南星喘匀了气息,才缓缓坐起身来,白嫩的小脸上还透着缺氧的红晕,潋滟水眸里闪着出了恶气的亮光,微微一笑百媚横生。

“轻贱的蝼蚁,咬人疼吗?”她问,轻舔了下嘴唇上的血迹。

傅谨默脸色铁青,满身寒气,需要全部的理智才能压抑住躁动。“你很得意我厌恶你?”

南星脸颊上甜美的酒窝深深荡漾,轻轻摇了摇头。“不是得意,是超级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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