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而赌注就是——
如果祁盛赢了,身高冲上一八九,那胖子和煤球要跪下来给他磕三个响头。
如果胖子他们赢了,祁盛就要和母胎lo的猪猪当三个月情侣,而且是假戏真做的真情侣。
超级无聊的蠢男生之间超级傻逼的赌约。
后来,胖子还把当事人——江萝也拉到群里,来做一个见证,免得祁盛后面输了耍赖。
江萝脾气一向很好,也答应给他们当见证。
不过,她更加好奇,假戏真做的真情侣,要真到什么程度呢?
会亲亲吗?
一想到这个…她就羞得满脸通红,抱着枕头在沙发上打滚,嗷嗷叫。
江猛男鄙夷地说:“我看祁盛这个子,还要长,你想通过这种迂回方式去亲他,不如把他按到墙边偷袭一波。”
“谁说我想亲他啦!”
小姑娘死不承认这件事,还发誓赌咒她是孟纤纤和祁盛最忠实的cp党,不可能对祁盛有什么别的想法。
江猛男看破不说破。
反正这个男生小群,江萝一直没退,祁盛从来不在大群里说话,但在小群里,他时常会跟胖子和煤球他们调侃几句。
男生之间打嗝放屁的话题十分无聊,胖子和煤球说的最多的就是游戏和女孩,讨论游戏战术,cs新出的装备多牛逼,再不然就是隔壁班的班花新发型真清纯之类的东西…
头脑简单的青春期男生,仿佛也就这点子兴趣了。
……
那几天,江萝一直留心着小群里的消息,不太好每天慰问关心祁盛的“那个”的情况,但有时候,他和胖子煤球他们,会在小群里聊一些男生私密话题,好像也完全不避讳群里还有江萝这么个女生。
周六,祁盛在群里艾特了胖子和煤球,说下午陪他去医院,胖子和煤球一开始答应得好好的,临到出发前,一个个都有事了。
胖子说家里姨妈来了要陪客,煤球说大姑父做寿来不了。
被放了鸽子的祁盛倒没有生气,一个人出了门。
他穿着宽松的黑裤子和白运动外套,走出大宅,转过巷口却看见江萝陪着几个小破孩蹲地上拍画片玩儿。
她穿着宽松的牛仔背带裤,皮肤白皙如绸缎,脸蛋肥嘟嘟的十分可爱,跟小朋友一起玩也很来劲儿,嘴角挂着清甜的小酒窝。
祁盛双手插兜,踱着懒散的步子走出巷口,走了两步回头,看到江萝正巧朝他投来一瞥。
两人视线猝不及防地撞上,江萝惊得赶紧移开眸光,故意大声质问小孩为什么趁她不备偷偷翻画片,小孩无辜地眨巴着眼睛,说他没有。
祁盛没有多想,漫不经心问了句:“乖宝,有空吗?”
“有!”
江萝连忙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欲盖弥彰地解释了一句,“我是说,可能有空吧,作业还没写完,也不急,晚上再写。”
“那陪我去医院看看。”
“哦,好!”江萝等的就是这句话,三两步追上了他。
祁盛在街口叫了一辆出租车,车上,江萝忐忑地问他:“去医院,跟那天晚上我弄伤你的那个事,有关吗?”
“嗯。”祁盛也不避讳,“最近感觉,有点来不起劲儿。”
“来不起是指…?”
“清心寡欲,以前每天早上都要…现在…就算…也…”
“……”
他说话自带消音效果,但江萝天天看他们在群里聊这些事,男生间的“秘密”,她了如指掌,也听懂了祁盛的话。
小姑娘哭丧着脸,“说到底,我是罪魁祸首,如果涉及医药费,你别跟我客气。”
“放心,我不会客气。”
他闭目养神,不再跟她瞎聊。
江萝看着少年英俊的侧脸轮廓,阳光透过车窗、照着他白皙的皮肤,他的黑睫毛比女生还长还密,狭长的线条微微上扬,生了一张招惹的桃花脸,像只男狐狸精。
“祁盛,我对不起你,你看你这么帅,基因要是没办法延续下去,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去检查了才知道。”
“万一真的踹出毛病了,怎么办啊?”
“治。”他锋薄的唇吐出一个字。
“那你怕不怕啊?”
祁盛眼睛微眯着,透出一条缝,淡淡睨着她:“有点。”
“我一定会陪着你的。”她握住了他的手,“坚强!”
祁盛轻嗤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他一点也不忌讳跟她讨论这些,因为俩人说到底也是一起长大,比起和雾宿巷别的女孩,江萝跟祁盛的关系可以说是亲密无间。
“如果你真的不行了,我给你当女朋友吧,祁盛。”
“给我当女友,为什么非要在我不行了之后。”
江萝闷闷地靠在窗边,看着车窗上映着的自己的倒影:“因为我很胖啊,但你都不行了,我们谁也别嫌弃谁了。”
祁盛睁开眸子,扫了她一眼。
女孩五官柔顺,眉眼温润,肥嘟嘟的小脸带了几分沮丧。
江萝的确不是他周遭环绕的那种张扬凌厉的大美女,但她身上这股子温柔的气质,却让祁盛感觉很舒服,所以他喜欢跟她相处,很自在。
他伸手揉了揉她额前的刘海:“乱讲什么,你知道给一个不行的男人当女朋友,这辈子就完了。”
“我才不在乎呢!”
“等你长大了,就会在乎了。”
“一定不会。”她笃定。
其实…其实江萝过去每每夜阑人静时,思绪天马行空地乱飞时,还真的设想过各种稀奇古怪的可能性。
譬如祁盛残疾了,断一条腿,断一只手,被大火烧伤,变成盲人哑巴或者不能生宝宝…
总之,七十二酷刑在她脑海里都给他尝试了一遍,然后变得很惨的祁盛,被全世界嫌弃,再也没有女孩子喜欢他了。
白天鹅变成了丑小鸭,才有可能落到江萝手里,她不会嫌弃他,一定会好好对他。
江萝神秘兮兮问他:“你这几天量身高了没?”
“嗯?”
“现在多高了?”
“还是老样子。”
江萝从他的书包里摸出一盒牛奶,插上吸管自己喝了:“以后,你别喝牛奶了,都给我喝。”
“为什么?”
祁盛早就把那个身高赌约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都快大半年了。
“我家很穷,买不起牛奶,你已经很高了,不要再长了,都给我喝。”
“哦。”他随口答应了。
两人来了医院,祁盛去挂号处挂了一个专家男科,两人坐在椅子上等护士叫号。
周围全是得了隐晦疾病的男人,偶尔能见着陪老公来看病的妻子,但少之又少,江萝前后左右全是雄性生物,而且看到她的时候,这些男人的眼神…就像在男厕所看到女人走出来一样不自在。
江萝更加不自在,脸颊红扑扑的,低头抠着手指甲玩。
祁盛将自己的鸭舌帽戴在她脑袋上,压了压帽檐,淡淡道:“去花园等我。”
“没事啊,等会儿你出来又找不见人,耽误时间。”
护士叫了祁盛的号,他深吸一口气,略显紧张地进了医生的问诊室。
这时同样等号的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到江萝身边,八卦地问他:“哎,你男朋友得了啥病?是不举啊?还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