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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节

 

很好。

有种。

等着瞧。

魏荣在柜子前不停的跳起落下,跳起落下,重复了几次,可还是够不到。

这个柜子设计的太变态了吧,都挨到屋顶了,弄那么高干嘛。

无奈,只能拉了凳子过去,站上去,魏荣踮起脚尖,可还是差了点。

有时候人真的得认清点现实,魏荣看了曾江一眼:“你不是功夫很好吗?”魏荣记得他很能打的,当时她被绑架的时候,他一个人打好几个的,这个高度应该是可以的吧。

“什么功夫?”

“还能什么功夫,你除了轻功还能什么功夫。”魏荣气吼吼道。

魏荣就是那种又急又冲的性子,说完觉得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不止她,曾江也觉得这话……不能细品。

空气瞬间凝结。

好在,魏荣非一般女子:“你到底帮不帮,是你丢上去的,不该拿下来吗?”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不过一个簪子,她就那么紧张。

怪不得被妹妹抢了夫君也没什么感觉,原来还惦记着那个表哥。

“那你要我怎么求,三拜九叩吗?”魏荣被他气的。

“那你倒不如去拜菩萨,看她老人家会不会显灵。”

“曾江。”魏荣气的跺脚,可忘了自己站在凳子上。

圆凳顿时失衡,魏荣身子随之一歪,忍不住尖叫出声。

啊!

曾江听到不对劲,一回头,看到魏荣往下跌的身体,足尖点地,轻功瞬间到面前,伸手把人抱住。

魏荣被曾江稳稳抱在怀里,用布条随意缠着的头发被这样一折腾,很不争气的散开,一头青丝散在两人之间,缠缠绕绕。

茉莉花的香味,这是他失忆在小渔村时午夜梦回时常常出现的气息。

曾江下意识的轻嗅,是了,就是这气息,那时他尚不知他常常梦到的气息是不是他的错觉,原来是她。

这样的姿势,两人都愣住,魏荣反应过来,伸手推他:“你快松手。”

曾江那一瞬还沉浸在现实和梦境中,魏荣说松手,他就真的松了手。

噗通!

魏荣这一跤摔的结结实实,尤其是屁股。

她是真没想到曾江这么禽兽,真那么松了手,她一点防备都没有,屁股落地,‘刺股’之痛。

“曾江,你混蛋。”魏荣坐在地上,疼的起不来。

曾江如梦初醒,低头看了眼坐在地上的魏荣,忙蹲下身子:“你,没事吧?”

“你说呢,你自己摔下试试。”魏荣这会儿是真哭了。

那种又委屈,又不能言说的疼,不哭才怪。

“我,我不是故意的。”曾江有些慌,他那会儿有些分心,才松了手:“你哪摔伤了,我看看?”

魏荣气炸:“谁要你看。”

越哭越凶,停不下来的架势。

“你能不能起来?”

魏荣不理人,疼成这样怎么起。

曾江有点无措,抬头看了扎在柜子上的簪子一眼,终还是不忍心,飞身拔了下来,摊开掌心到魏荣面前:“还给你,别哭了。”

魏荣看到他手心的簪子,终还是伸手拿了过来,一边哭,一边检查有没有坏掉。

果然,发簪的尾部因为扎进了木头里,有些变形,头上的花冠也因为他刚才捏在掌心有些扁,红宝石被挤压着,让本来就粗糙做工的簪子—更丑了。

本来好好还回去,大家还能做亲戚,如今这样,说不定还会被误会小心眼,故意的。

哇!

魏荣本就是情绪外露,不善隐藏心情,情绪到一个点的时候,很难控制。

就像现在。

曾江觉得脑门嗡嗡的响,那种无奈,烦躁,无措:“你到底想怎么样,一个丑簪子哭成那样,你想要什么样的,我给你买。”

“谁要你买,这是表哥亲手做的,你能买来吗?”魏荣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

曾江:……

亲手做个这么丑的簪子,所以就珍贵成这样?

“是,我买不来这么丑的。”

“你当谁稀罕你买的。”

“谁要给你买。”好几股怒气上了头,平日里只会冷眼睨人,比老曾大人还像祖宗的小曾大人居然和人吵架了。

居然还是女子。

“是你自己说要买的,这会儿又说不买。”好像她逼着他买簪子似的,自己说过的话都吃了吗,果真是不讲信用的混蛋。

曾江:……

沉默了一瞬,房间只有魏荣的抽泣声。

曾江吸了口气,语气软了几分:“我买,买多少都行,你先起来。”

茉莉花香

曾江被哭的没脾气了,只想她赶紧起来,太难哄了。

着急的他起了一头的汗,说实话,办案都没这么难过。

“本小姐不稀罕。”

“就稀罕你那支丑簪子是吧?”

“是!”

曾江伸手快速夺过,摔在地上,还用脚用力的碾压了几下。

魏荣气疯了,伸手推了他一下,可曾江纹丝不动的,魏荣一着急,抱着曾江的大腿就咬去。

没咬动。

曾大人不止骨头硬,肉也是硬的。

曾江被魏荣这一系列的操作搞的也是懵了,直接上手提起魏荣手臂,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你混蛋,我要告诉我大哥……说你欺负我。”典型的熊孩子在外面吃了亏,惯用的放狠话方式。

“哼,怎么不是告诉你表哥吗?”曾江嗤笑。

魏荣被他问的一愣,连哭声都止住了一瞬:“我告诉他做什么?”

“弄坏了他亲手做给你的簪子,不让他再做一支给你吗?”语气酸的,曾江自己都没注意到。

“谁要他做,我是要还给他的。”魏荣一脸幽怨,这下好了,彻底还不了了。

“什么?”曾江不解。

“退婚了不还给他,难不成留着压箱底吗?”无功不受禄,她祖父教她的。

曾江:……

抬脚看了眼脚底的簪子,扁了,红宝石也碎了。

魏荣也看到了,碎了的红宝石跟蚊子血似的躺在地上。

她使劲的朝曾江踩簪子的那只脚踩了几下,一边踩一边道:“你赔我,你赔我,你赔我。”

曾江黑色的皂靴子被魏荣踩了几个脚印,鞋头都憋下去了,曾江也站着没动。

倒是魏荣踩了几脚,腿脚有点麻,站的不太稳当。

曾江扶着魏荣的手臂,带着些安抚道:“好好好,我赔,我赔。”

“都这样了,怎么赔?”

“我……修好。”曾江不太有把握,他也没干过这事啊,又改口道:“我赔他银子。”

他这个簪子用料还行,做工就太一般了,他按用料价格的十倍赔给他。

魏荣一通踩之后脑子恢复了点正常,想了想,抽泣的问:“可以这样?”

“可以。”

“你说可以就可以啊。”

“我去还,不用你管,可行?”

“你怎么还?不对,你凭什么还?”这是她和表哥之间的事,他出面像什么样子。

“是我踩坏的。”

“你没事踩它做什么,你有病吗?”

曾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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