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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映雪揉着她的小尾巴：“等下我让人全屋消个毒。”
片刻后，厉映雪看向她的蛇尾巴：“雪宝，能把尾巴收起来吗？”
雪宝：“可以啊。”
说着，雪宝就把尾巴收起来了，但是却是光着脚丫子，“妈咪，我没有鞋鞋穿。”
厉映雪：“伏嫚没有给你弄双鞋吗？”
雪宝当即告状：“没有，她说没见过蛇穿鞋的，让我每天用尾巴走路。”
这女人竟然就这样照顾女儿。厉映雪皱了皱眉，把她抱起来，“妈咪现在带你去逛街买衣服。”
厉映雪抱着雪宝下楼，吩咐了佣人全屋消毒一遍，转头看到奶奶错愕盯着自己。
“乖乖，这孩子哪来的？”
厉映雪往外走：“我的女儿，奶奶，我现在一时半会和你解释不清。”
等伏嫚那女人把记忆瓶子拿回来，她就不用过多解释了。
于是她又用精神力暗示奶奶忘记有这个孩子。
开车带着雪宝出门。
到了商场，厉映雪给雪宝挑了一双鞋子，一双软底的玛丽珍小白鞋，脚后跟各系着一个蝴蝶结，“这个喜不喜欢？”
雪宝点头：“喜欢！”
厉映雪红唇扬起，蹲下来给她穿上，“雪宝，试试舒不舒服？”
雪宝坐在凳子上，却对她戴着的墨镜感到好奇：“妈咪为什么要戴着这个黑黑的东西？”
厉映雪拿起她的脚丫子塞进鞋子里，又替她系上鞋带，“这个是墨镜，妈咪职业的原因，不能随便让人认出来。”
“哦……”雪宝看到鞋穿好了，站起来试了下这双漂亮的小鞋子。
厉映雪：“磨脚吗？”
雪宝摇头，对新鞋子很是喜欢，一下子就抱住了厉映雪的脖子，“妈咪，好喜欢你啊——”
厉映雪感受到小家伙的喜好了，谁对她好，她就喜欢谁。
“喜欢就好。”她又让她试了其他几双鞋，“买多几双回去，可以换着穿。”
雪宝搭着她的肩头稳住小身子试鞋：“还是妈咪对雪宝好。”
有了鞋后，雪宝就可以自己走路了，厉映雪牵着她继续逛商场。
等到天黑，两人甚至在外面吃了顿饭才回去，载着满满一车尾箱的童装。
回到家中，佣人已经消了毒，厉映雪带着她上楼，在床上一件件地拆吊牌。
“等下让人拿去洗，明天一觉醒来你就有新衣服穿了。”
雪宝脆生生：“好~”
“准备洗澡了。”
厉映雪给她准备条新买的小睡裙，母女俩一起进浴室。
“妈咪，这是什么？”雪宝看着花洒十分不解，这花洒还喷出水撒在她身上。
厉映雪给她挤沐浴露到沐浴球上，搓出许多泡沫，擦在雪宝小身板和她的小蛇尾上：“莲蓬头，洗澡用的。”
雪宝玩着这香喷喷的泡沫，“跟着妈妈都没有这种好玩的东西。”
厉映雪：“以前她是怎么让你洗澡的？”
“啊？”雪宝愣了下，“妈妈就偶尔带我去一次月湖泡澡，大多数时候都不洗澡的。”
厉映雪拧眉，却也没说什么，摸摸她的头髮：“头髮也要洗了。”
雪宝：“听妈咪的，洗！”
厉映雪正要给她淋洗身上的泡沫，忽然雪宝大叫起来：“雪宝要滑倒了！要滑倒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雪宝蛇尾立不住滑到一边去的时候，厉映雪伸手捞住了她。
“差点摔屎雪宝啦！”
厉映雪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没想到她还有这么活泼的一面，“那你用脚站稳试试？”
雪宝变出两截白藕小腿，还是有些站不稳，需要搭着厉映雪的肩头：“酱？”
厉映雪：“可以。”
好不容易洗完一个澡，母女俩一块儿出来，互相吹干对方的头髮。
躺下来时，厉映雪给她掖了掖被子，眼角余光瞥向床的另一侧，眸光黯了黯。
说好了半天回来。
呵。
半夜三点。
佣人小莉起来上个厕所， 经过客厅时差点被客厅的人影吓一跳。
她打开手机屏幕稍微照亮一下，发现是厉小姐，“小姐，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睡不着。”
小莉悻悻说道：“那我先回房了。”
客厅又恢復孤冷寂静的气氛。
厉映雪双手抱臂坐在沙发上， 一直等， 过了三点，意味着12个小时过去了， 半天过去了。
那个女人还没回来。
厉映雪掐了掐掌心， 告诉自己不会的，雪宝还在这里。
她总不能把雪宝扔在这边。
深深闭上眼。
四点钟。
五点钟。
六点， 天开始亮。
骗子。
厉映雪胸骨微微下陷， 努力遏製胸腔中的情绪， 可当“她骗你，把你扔下”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时， 鼻尖到底还是没忍住酸意。
昂起头，喉咙发紧，泪水悄无声息盈眶。
盈满划过冰凉的脸颊，厉映雪用手指拭去那滚烫的泪珠。
红唇冷冷掀起，扯出嘲讽的弧度。
早上七点， 伏嫚才姗姗来迟，与之同行的还有阿辞。
阿辞听说还有二宝，果断就跟过来说要照顾她们。
“阿辞， 你忙去，厉映雪估计还没起来。”伏嫚迈步走向卧室， “我先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