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这两天他都看在眼里,太崖每一句话,都明里暗里将自己和奚昭牵扯在一块儿。
“放心,见远不会找她,避她还不及。”太崖瞥他,“倒是你——玉衡,早让你别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修炼上,你不听,果真修出个木脑袋。”
蔺岐冷下眉眼:“道君何意。”
太崖坐在椅上,单手支颌道:“我们进府已过一月,当日与他定好,拿半条命来修这府中禁制,他便帮你解决了那追杀令的事——可眼下如何?追杀的人都已逼到府外,未见他有半分行动。”
蔺岐思忖着说:“道君要迫他行动。”
“见远此人工于心计,又爱盘算得失。若不逼他一把,只怕真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处理好追杀令的事。”太崖缓声道,“现下他火上眉梢,管他是你是我,最想做的便是将我二人从这府里赶出去。”
“可岐以为,仍不当牵涉到奚昭。”蔺岐冷声道,“师父若是想让月公子心生忌惮,唯恐我们坏了他的谋算,自可推弟子出来当这靶子。”
“你以为他是怕为师与奚昭来往,会破坏他的打算?”太崖轻笑,将月楚临送来的香塞到了柜子最里面,用书作挡,“或许有此缘由,可玉衡,识人不能仅识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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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气渐退,天还热得很,但也不至于像之前那样晒得人头昏。
奚昭打开花房大门,看见灵虎正在扒拉一个镂空竹球。
杀死蓬昀已是三天前的事了,那灵虎吞噬了鬼气,这几天精神头足得很。
见她来了,灵虎咬着竹球往前一抛,想要她陪着他玩儿。
奚昭接过竹球,放在边上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