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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书房一谈

 

王府书房内,刚下朝回来的衡光在案台前提笔写字。

“阿兄,这毒妇当真是肆意到没边了。”

衡光抬眼看了窗边跟自己有着一模一样容貌却义愤填膺的男子,目光继续落回自己的字上,回答说:“她不碍事,再说,她是你的生母”

“生母?自从她选择将我抛弃的那一刻,她就不是了!更何况,阿兄你不是以国家大事为优先吗?如今她垂帘听政这么久,百官敢怒不敢言,长此以往,吴国如何维持?更别说强盛!”

“就像我之前所说的,她并不碍事。战启心中有沟壑,这也是为什么吴国还能蒸蒸日上的原因战启,是个好皇帝。”案台旁的衡光停笔,想到那天凤阁殿内坐在主位上战启。

“他?上朝完全游离事外,就看着我跟那毒妇吵架,完全没有阿兄所说的样子。”窗边的男子不可置信,他认为若不是有阿兄操持国家政事,吴国早已岌岌可危。

衡光翻过纸页,重新蘸取墨汁,说着:“帝王之术,重在协调,在于如何权衡。他做的很好。”

“啧”

衡光无奈笑了声,说:“你太过气性。过几日是宫宴,虽然不知为何战启要邀请宝儿赴宴,但万事多加小心。我此前跟你说的事,可以提上议程”

窗边的男子大力击掌,高兴说:“终于!那东西落在毒妇手里,我一想到真是夜夜不能寐。”

衡光皱眉沉吟,想着那时战启隐而不发的锐气,说:“我们跟太后、跟战启的关系不是生死仇敌,而是利益绑定的合作关系,你莫要上头,东西到手即可,不要痛下杀手。”

“这些我都知道的,我们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父王打拼下来的江山。我有时候就是气不过而已,果然政事还是得靠阿兄,要是我,估计没多少天我就被那些穷酸夫子气得原地升天。”

衡光听到阿弟吐槽的趣话,眉间的愁云散去不少,说:“术业有专攻,阿弟你的本事在于领兵打仗,善武力大,此次越国的和亲也有你的一大功劳。”

“哼,若不是越国投降得快,我的虎头军早就踏平他们的土地,那劳什子绝世美人赵宝儿,也就只能充当军妓——”

“阿弟!”衡光面露不悦,“现在她可是你的妻”

“女人什么的,我都怕了,那个毒妇就是个例子,咱们的父王、先帝,还有现在的战启,她真是厉害极了,下家找得这么快,呵呵——”

见阿弟冷笑不止,衡光叹口气,走向他,双手搭在他的肩头,与他双目对视。

“今早我已经跟她说了,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看在她也是怀胎十月生下你的份上,我们跟她就这样算了吧答应我,阿弟,算阿兄我又欠你一次”

又欠一次…

“好我答应你阿兄”男子闭上眼,那一幕鲜活地复现:烽火台上铁戟兵围绕,妖娆癫狂的毒妇和失魂落魄的阿兄。

我们兄弟之间,从来都不欠谁的啊,阿兄。

“报王爷,王妃求见。”

室内两人同时看向门边,日光照着侍卫和赵宝儿的身躯,人影印到了门框上。

衡光示意阿弟躲在屏风后,喊着:“让她进来吧。”

“是。”

赵宝儿提着食盒款款入内,软软地朝案台旁装作写字的衡光问好:“夫君,午好。”

衡光放下笔,故作惊讶问:“宝儿怎么还提着食盒?”

这一声宝儿显然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赵宝儿愈发地欣喜。

“宝儿想着天气炎热,夫君又刚路途遥远的从朝堂上回来,未免沾染几分暑气,特意寻到厨房做了这清凉解热的莲子羹”

赵宝儿说着,走到案台前,从食盒里拿出莲子羹,小脸充满期冀地看着衡光,说:“夫君尝尝看,是否合你的口味?”

屏风后传来一声异动,赵宝儿好奇地看过去,身子不自觉地贴近案台旁的衡光,颤声问:“夫君,那里可是有什么东西?”

衡光拍拍赵宝儿的手背,大声喊着:“无碍。”

紧接着他放低音量,安抚赵宝儿,“估计是窗外的风突然大了些,而那屏风腿脚不稳有些抖动罢了。宝儿莫怕。”

此时书房内的衡光举动体贴,声线柔和,与那天带着自己兜转王府冷淡至极的衡光完全不同,赵宝儿几遇哭泣,为了不让衡光察觉,她低下头却瞄到衡光的字。

“呀,夫君的字写的真好看”

衡光高出赵宝儿一个头身,由于赵宝儿垂头,他只能看到赵宝儿浓密的睫毛,俏挺的鼻尖以及粉嫩的唇。

“宝儿可识字?”

赵宝儿遗憾地摇摇头,回答说:“不曾习得几个大字嫁给夫君前都在学相夫教子之道,厨房技艺和一些”

她脸变得通粉,羞涩却大胆地看着衡光,红唇张合:“房中之术”

噗嗤——

衡光勉强压下笑意,他握住赵宝儿的手,说:“那今后让我来教你写字,你看如何?”

赵宝儿眼睛一亮,又瞬灭,说:“会不会打扰夫君处理事务了宝儿可不想——”

“不会的,今天先从宝儿的名字开始认吧。”

一下午,衡光都在教赵宝儿认字。

“傻宝儿,笔该这样拿。”

赵宝儿跟衡光贴得极近,尽管二人早已有了肌肤之亲,但男性温热的躯体还是让赵宝儿的脸通红。

“啊,好的夫君,是宝儿愚钝”

衡光玩心大起,脑袋蹭在赵宝儿的肩颈,大手盖在赵宝儿执笔的手上,打趣说:“我看宝儿不是愚钝,而是心思在别处,这小脑瓜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腌臜事呢”

男人的撩拨让赵宝儿心绪愈发地紊乱,没几下就羞红脸跑出书房,不忘嗔怪衡光欺负她。

“哈哈哈——”衡光笑得十分爽朗。

屏风后的男子从里面出来,神色复杂地看着衡光,问:“阿兄,你这是”

衡光示意自家阿弟上来,说:“宝儿做的莲子羹属实不错,你可以来尝尝。”

男子瞬即瞪大眼,焦急说:“阿兄,那时我就提示你莫要吃她给的吃食,你怎么还是吃下了!这越国来的女子指不定是奸细,极有可能在吃食里下毒!”

衡光拿起赵宝儿练笔的纸张,细细查看,边说:“放心吃吧,我让她先吃了几口的,若是下毒,想必她也不会一起吃下。”

男子看着仅有一根调羹的碗盅,还是拒绝:“不了,阿兄你总是在一些小事上不注意。且不说她送来的吃食,你怎么可以跟她如此亲密无间,万一她真是越国送来的奸细呢?”

“是奸细那又如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阿弟,若她真是奸细,你认为该怎么做?”

男子久经沙场,嗜血说道:“那定是抓起来严刑逼供!”

“不,应该是策反为主,打一个碟中谍。要将资源利用最大化。”衡光说着,收好赵宝儿的字帖放置一旁。

“所以刚刚你都是演的?这”男子不禁咂舌,继续说,“我还以为阿兄你真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衡光不由得叹口气,说:“有时候你看不清全貌宝儿现在明面的身份是什么?我们的妻。夫妻之间琴瑟和鸣是该有的吧?再思量她是否是奸细,和睦之下藏考究的心思就足够了。若是我们面面俱到,那才是面面周全不得。有的放矢,这才是明智之举。”

“呼——阿兄,还是你多智若妖,若是我,我定非常冷落这女子,不让她接触任何人。”

衡光拍拍他的肩头,说:“很多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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