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房间的椅子上。
好在那游戏竟也能四人联机,我带着头,领着身后一帮人浩浩荡荡的走,除了许知礼开始生涩经常会出错意外,他很快摸懂了规则和规律,而荀攸谨和祁屿也比之前熟练不少,倒没像之前般难过。
天色晚的快,荀攸谨很快跟我们道别,因为他要出去等班车了,而祁屿坐了一会,也起了身。
我问他今天要在我家吃吗?
他似乎看了一眼我身后是许知礼,对我摇头道不了。他说“你们玩,我得回去煮饭了。”
我就看着他下了楼,在碰到我奶奶回来时恭恭敬敬的道了句“奶奶好。”
屋里一时就只剩我跟许知礼两人。许知礼还是第一次来我家,他对这并不熟悉,却没拘束的样子,人倒是随意,本以为他会对游戏不感兴趣,但没想荀攸谨他们走后他还想和我再打一把。
我跟我奶奶说了带同学吃饭,所以她也就多做了些,和许知礼玩了一局后我们就下去吃饭了。
他人长得好,又高又帅还白净,更别说成绩更是惊人的好。我爷爷奶奶一眼就喜欢的不得了,在桌上又是问这个又是问那个,一个劲给他推菜让他多吃。
许知礼就一副好学生样一直道谢,到后面都有些僵硬了都,我是真的想笑,好几次差点喷饭。
许知礼往我这瞥一眼,我就咳了几声,喝了口水说“奶奶,够了,他手长脚长的,要吃自己再夹,您先吃自己的嘛。”
听完我的劝告奶奶才没那么热情,许知礼才得以喘息。
吃完饭,我还笑着问他“吃的怎么样?”
许知礼有些冷淡的瞥我一眼,半响道“很好。”
“你要在这睡吗还是回去?”
毕竟我家离学校近,他想回都可以回,许知礼看向了我,尽于人道主义,我下意识说“要不你在这睡吧,明天还能吃完早餐再上学呢,还不用起的太早。”
许知礼“嗯。”了一声,就算是答应了。
我们洗过澡后,我又带他玩了些其他的游戏,直到许知礼放下手柄,说时间不早了,我们才收拾收拾上床睡觉。
但我并不是真为了带他吃饭那么简单。
睡前我问他“许知礼,你是不是同性恋啊?”
他沉默了一会说“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了想,继续道“因为你没拒绝我,甚至还要给我机会让我跟你试试……你真不是男同?”
许知礼说“我不是。”
我疑惑了“那你为什么不拒绝我?我让你来我家你还真来,明知道我喜欢你……”
“你并不喜欢我。”
许知礼的声音很轻,带着他本人的温度和气息,他说“宁莫,我感觉不到你喜欢我,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我愣了,一瞬间有些窥藏的念头,许久后问他“那你觉得喜欢一个人……该是怎么样的?”
许知礼翻了身,他转头来看我,我就那样看着他,等着他话语。
直到男生靠近,那张俊俏的脸放大,在微弱灯光下朝我面颊逼近,那抚过的鼻息犹如带着吸引力,我一顿,他的唇瓣就落到了我的唇上。
轻轻的,又痒又软,像冰冷的甘露,很快离去。
许知礼的声音有些哑,却还是那样好听,他垂眸对我说“像这样。”
我跟许知礼在一起了。
就在……那天晚上他亲完我过后。
说实话,我并没感到多恶心,也没有自己认为的那样反胃。可能是因为他太帅了,样貌优异,相处这些日子以来,人也挑不出毛病。但我心里仍有些许反感,和隐隐的不适。我没有躲,反倒是他退了一步,给我让了位置,在那一莫名的吻后有些匆忙的说“晚安。”
夜色浓墨,只有风微微吹着。
第二天醒来后我递给他我买的新牙刷,两人就在那洗漱台上沉默的刷着牙。
我们相隔不远,有时错个身也能碰到他撞到他,许知礼就会给我让位置。
洗漱台对面,就是祁屿家。或许许知礼也发现了,因为荀攸谨已经到了。他就等在那,男生身板挺拔,很显眼。
他单肩背着包,似乎回头了,远远的,朝我这看来。而祁屿也正好出了门。
我赶忙低头吐掉口中泡沫,接水漱口,在许知礼也去漱口洗脸后,看着他过分俊俏的面颊弧度说“那现在呢?”
他偏头朝我看来,纤长的睫毛抖落水珠,许知礼清俊的五官在阳光下像是蒙上一层轻薄的雾,身姿清冷英朗,眼眸如高山的湖水。我没有犹豫,重新问他“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
……
这段时间是闷热的,而运动会也在临近。我被班里学委摁着报了好几项,原因无他,上一次运动会我报了个长跑,然后跑了第二,就和第一相差不到几步。
第一是校里的学长,人家是专门练长跑的体育生,我自然比不过。
班里觉得我潜力无限,所以今年没给我偷懒的机会,几乎能报上我的全报了,其余的也没空着。
我这下麻烦有些大,问了一下祁屿他们,除了荀攸谨这个倒霉的跟我参加的是同一长跑比赛以外,祁屿就报了个跳高。而许知礼更不用说,他根本不用下场,就站台上全程主持和流程管理的。
我和许知礼在一起的消息自然没瞒着祁屿。
我告诉他时他只是顿了下,或许还是太过惊讶了,半响才对我说“莫……那很好啊,真为你高兴……”
除此之外一切无常,我刻意留意了他的眼睛,可在对视上时,我也看不出他眼眸中任何多余的情绪和想法,他只是朝我笑着,却没再上前勾我的肩膀。
我觉得他不应该是这个态度,但我看不出端倪,也只能暂时放弃。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许知礼真答应了。两人话语都轻飘飘的,像小孩过家家般无轻无重,可他就是答应了,甚至后面也没再朝我过问一句。
我像往常般找他,两人在图书馆看会题又在放学前离开,一切都和之前没什么区别,直到某天吃完饭回去路上许知礼牵上我的手。
男生的手指骨修长清瘦,握上我时还带着他身上的凉意,祁屿就走在我旁边,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祁屿明显的僵了,头也不回的对我道“我先走了。”
然后一个人就往教学楼走去,我在后头喊了句“祁屿?”但他走太快了,许是听不到了。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偏头,荀攸谨却是也在看我,眼镜下透着阴影,纤长眉眼让人捉摸不透。祁屿不在他也不会久留,也跟我们道别离开了。
许知礼依旧牵着,像是看不到这奇怪的发展似的,直到不远处有人走来,我挣了下手他才松了开来。
“你不去跟祁屿解释?”半响,我就听到他问了怎么一句。
“解释什么……?”
我问,但许知礼也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继续说下去。
那一刻我竟然荒谬的以为他知道我的想法,连我的故作也一并看穿。
“没什么,我记得你跟祁屿从小很要好。”
我们一路走回了教室,在分开前他似乎笑了,但弧度也轻薄浅淡“我以为你会追上去。”
我也以为我会追上去,但我没有。
……
我克制住了那个试图上前的自己,停留原地。祁屿一个人走了很远,背影孤单寂寥,荀攸谨跟上去了。那一刻,我们身边站着的人再不是彼此。
离开不过是时间问题,他有他的爱人那我也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