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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身姿清冷英朗,眼眸如高山的湖水。我没有犹豫,重新问他“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

……

这段时间是闷热的,而运动会也在临近。我被班里学委摁着报了好几项,原因无他,上一次运动会我报了个长跑,然后跑了第二,就和第一相差不到几步。

第一是校里的学长,人家是专门练长跑的体育生,我自然比不过。

班里觉得我潜力无限,所以今年没给我偷懒的机会,几乎能报上我的全报了,其余的也没空着。

我这下麻烦有些大,问了一下祁屿他们,除了荀攸谨这个倒霉的跟我参加的是同一长跑比赛以外,祁屿就报了个跳高。而许知礼更不用说,他根本不用下场,就站台上全程主持和流程管理的。

我和许知礼在一起的消息自然没瞒着祁屿。

我告诉他时他只是顿了下,或许还是太过惊讶了,半响才对我说“莫……那很好啊,真为你高兴……”

除此之外一切无常,我刻意留意了他的眼睛,可在对视上时,我也看不出他眼眸中任何多余的情绪和想法,他只是朝我笑着,却没再上前勾我的肩膀。

我觉得他不应该是这个态度,但我看不出端倪,也只能暂时放弃。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许知礼真答应了。两人话语都轻飘飘的,像小孩过家家般无轻无重,可他就是答应了,甚至后面也没再朝我过问一句。

我像往常般找他,两人在图书馆看会题又在放学前离开,一切都和之前没什么区别,直到某天吃完饭回去路上许知礼牵上我的手。

男生的手指骨修长清瘦,握上我时还带着他身上的凉意,祁屿就走在我旁边,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祁屿明显的僵了,头也不回的对我道“我先走了。”

然后一个人就往教学楼走去,我在后头喊了句“祁屿?”但他走太快了,许是听不到了。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偏头,荀攸谨却是也在看我,眼镜下透着阴影,纤长眉眼让人捉摸不透。祁屿不在他也不会久留,也跟我们道别离开了。

许知礼依旧牵着,像是看不到这奇怪的发展似的,直到不远处有人走来,我挣了下手他才松了开来。

“你不去跟祁屿解释?”半响,我就听到他问了怎么一句。

“解释什么……?”

我问,但许知礼也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继续说下去。

那一刻我竟然荒谬的以为他知道我的想法,连我的故作也一并看穿。

“没什么,我记得你跟祁屿从小很要好。”

我们一路走回了教室,在分开前他似乎笑了,但弧度也轻薄浅淡“我以为你会追上去。”

我也以为我会追上去,但我没有。

……

我克制住了那个试图上前的自己,停留原地。祁屿一个人走了很远,背影孤单寂寥,荀攸谨跟上去了。那一刻,我们身边站着的人再不是彼此。

离开不过是时间问题,他有他的爱人那我也能有我的,感情不过是可以培养的东西,是男生还是女生于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或许我会在每个夜晚怀念祁屿,但总会习惯的。

他有了陪伴他的人,而我也不过是学他而已。

可是祁屿,你在哭什么?

我站在那条我和祁屿曾经无数次一起走过的路口,街道两头的树木在盛夏枝繁盛茂,光影交错下,是我们年幼时每一步互相玩乐的模样。

祁屿已经长得很高了,跟他小时候判若两人,他头发被剪的过短,摸上去也不再像以前般柔软。

下课后他提前走了,他走的很慢,我就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从包里摸出钥匙,却握了很久都没有动。

我本不会发现他的怪异,直到有什么晶莹的光线顺着他清俊的脸颊弧度滑落,在他家门前碎裂成无数水光。

许久后,我喊他,他似乎愣住了,匆忙抬手擦了擦才偏过头来看我,眼眶湿润通红,眼泪还在不停的落,在他那张白皙的脸上看起来是那样酸楚可怜。

我问他“你在哭什么?”

……

为什么同荀攸谨在一起,为什么会和我做那些事。

如果对我抱有同我一样的占有欲,那为什么默认别人来插足我们,又同我说不喜欢荀攸谨?

祁屿……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伸出手给他擦过滑落的眼泪,指腹磨挲过他红润的脸,那一抹湿漉似他哭的通红却躲闪着我的眼,在指尖把弊端愈扩愈大。

那晚我留在了他家,他哭完过后情绪已经恢复了许多,就是眼眶还是红。我原本想下厨的,但还是他自己去厨房炒了两个菜。

关于刚刚的话语,他只口不答,我也没再过问。

我们像往常般洗过澡收拾收拾就去他房间里做今天的作业,在晚点快到睡觉时间时,他犹豫的喊我“莫,太晚了,你要不回家吧?”

我没有抬头,手里还在写着字,反问他“你当真要我回家睡?”

祁屿安静了,他又不说话了。

在我做作业时就转身过去铺床了,在我睡的位置,枕头都会放低些,这样我会舒适很多,也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我终于问他“为什么说不喜欢荀攸谨?”

他一顿,却没回应,我就继续问“你们吵架了?”

“没有……”半响祁屿开了口,他垂眸也没抬头看我,手上还在整理着床铺,只是道“就是不喜欢。”

我闻言朝他看去,祁屿也只是对我牵强的笑了笑,看我道“我跟他……不合适。”

……

“宁莫。”

直到许知礼叫我时,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一次走了神。

在运动会临近的日子里,我跟许知礼都很忙,他忙他的排练各种演讲稿,和比赛规划事项,我其实也没啥忙的,就是有时间就都去跑步了。一圈又一圈下来,那些繁杂的思绪才顺着汗溢出我体内,在太阳暴晒下感到轻松。

许知礼终于有空喊我到图书馆见面时,我人都黑了一圈,他上下打量我好几眼,我直接过去捏着他脸扭开,说“差不多得了。”

他似乎笑了声,声音轻酥愉悦。把我手拿下后两人就进图书馆照常学习,可惜我有些坐不住。

祁屿那天说完那些话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荀攸谨来。无论是吃饭还是上下学,荀攸谨这些天也没再来找过我们。

就好像他之前莫名出现,插入到我们生活中一样,在他把我跟祁屿的生活搅的一团糟后又突然离开了。

我早上睡醒漱口时,也再没在祁屿家门口看到那抹高挑的身影。

我知道或许是祁屿跟他讲清楚了,他们闹掰了。

换做以前我可能早就拍手叫好,可现在我并没有多少愉悦。

有时课间或是放学路上我都看见过荀攸谨,他身拔高,那一副眼镜遮掩了眉眼,顺着人群从我身边路过,他没看我,我们谁都没有跟谁打招呼,全然像是陌生人。

吃饭依旧是我跟祁屿还有许知礼一起,好像又回到了当初那凝滞的三角,但这次完全换了身份。

祁屿一照如常,只是许知礼在时,他都不会久待,跟我们道别然后自己回教室。

现在荀攸谨离开了,祁屿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没有人再过来把他抢走了,至少现在不会。可我却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

因为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许知礼给我做的题越来越难,错了很多次后他就拿了过去给我写了讲解,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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