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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烁没想到目的地是酒吧。

他没去过酒吧,高行知不让,他就理所当然认为高行知也没去过酒吧。但没想到,高行知不仅来过,还特别熟练的去了卡座,

他更没想到,卡座里还有别人!还是一个长头发的男人!

八点多,酒吧才刚开业没什么人,男人笑声不断灌进耳朵,特别刺耳。

卡座能坐下七八个人,自从入了座,简单介绍完名字,高行知和这个叫白月清的男人坐在一起,像老相识一样喝酒聊天。

作为一个男人,白月清不仅头发长,面容也酷似女人,长了双狐狸眼,对高行知也不客气,聊着聊着胳膊肘就搭上高行知肩膀。

迟烁坐远了点,抱臂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心底翻江倒海一样难受。

记忆里,高行知除了他,一直是一个人。哪怕后来上了大学,每次回来找他也都是一个人。

直到今天,迟烁才意识到高行知不是一个人,他也有朋友,也会和别人笑着聊天,不是之前那种虚伪的笑容,是出自朋友间真心的笑。

迟烁心里头酸,也忽然明白高行知为什么生气。

可想到这,迟烁又委屈起来,至少他交朋友从来没瞒着,而高行知呢,交了朋友,从没带他见过,他甚至都没见过高行知的同学!

迟烁开始愤愤不平,抱着臂,转过头不看他们。

也就是这会,白月清突然侧过身,看向迟烁,露出一个戏谑笑容。

“待这么久,我点的酒你弟弟一口不喝,不喜欢我?”

高行知侧过脸,扫了眼迟烁生硬脸,淡淡说:“他喝不了酒。”

就像父母对外人说孩子如何不行,高行知这句话给他盖棺定论,充满不屑。

迟烁心里头怒气冲到顶点,朝他冷笑声,“你怎么知道我喝不了。”

高行知神色平静,正欲说话,就被一声笑打断。

“把它喝了,我认你做哥。”

说话间,白月清将刚送来的鸡尾酒推到迟烁面前。

迟烁二话不说,拿起酒杯仰头就灌。

酒是喝过的,回回一杯倒,可他今天咽不下这口气,哪怕烂醉到街头上也要把它喝完。

铛的一声,迟烁把空酒杯放在桌上,一眼没看他们,起身就走。

高行知仍坐在原地,脸上看不出表情。

白月清手搭上沙发背,朝高行知笑得意味深长,“还不追?别我说不帮你。”

高行知注视着迟烁背影,“你想多了。”

白月清挑了挑眉,歪过身子靠过去,“你没那意思?那带他过来干嘛,纯气人?”说完他又眨了眨眼,像狡猾的狐狸怂恿说,“这么多年也没把人掰弯,不如学我,等上了床,做都做了,他还跑得了?”

高行知面色不变,“所以这么久过去,杨竟也只把你当做责任。”

白月清被戳到痛处,脸色倏忽变了,冷笑声,“你又好到哪去,等着吧,今晚你不上,以后他有了女朋友,只会离你越来越远,什么最重要的人,都是放屁!”

“不会。”

高行知笃定地吐出两个字,起身离开。

白月清看着他们背影,瞬间收敛了笑容,砰的一声将酒杯砸在地上。

出了酒吧,迟烁来不及为刚才壮举喊一声牛逼,手在兜里摸着手机。

草,这酒又烈又难喝!

他靠着墙,吹着沿江大道上的冷风,两眼发晕的寻找打车软件。

倏地一下,手机被抽走,抬头一看,高行知一副死人脸站在面前,还将手机揣到他自己兜里。

迟烁又给气笑了,“出来干嘛,不喝酒吗,继续喝啊!”

说完人就去夺手机。

高行知没给他机会,一只手搂过腰,抱住了他。

木香和酒香一下飘进鼻子,迟烁被熏得发懵,下意识将头靠上去,重重呼了口气。

路过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迟烁没看见,迷蒙着眼,歪头冲高行知侧颈又猛吸两口,脸色颇为得意,“说话啊,出来干嘛,不跟你好朋友,继续玩……”

高行知眼神微动,自然而然用另一只手抱住他,放低了声音,“他不算朋友。”

迟烁听见了,他想反驳,又莫名开心,索性闭上眼,哼唧两声以示不满。

不怀好意和八卦的目光越来越多,高行知却笑了,微微勾了勾唇,揽着着人往停车的方向走。

迟烁迷迷糊糊上了车,习惯性靠着高行知,闻他身上的味道。

像妈妈,这么一想,迟烁又往怀里缩了缩。

代驾不自觉瞥了眼后视镜,看着抱在一起的男孩,神色异样。

高行知看见了,垂下眼眸,漫不经心用拇指摩挲着迟烁的脸。

他不像白月清,他从小明白,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只有缜密规划才能达到目的,所以他编了张网,等着迟烁自己掉进来。

凝着熟睡的五官,高行知忽然又笑了,迟烁恐怕都忘了,很小的时候,是他自己说当哥哥的新娘。

胡同里的吵闹声叫醒了迟烁。

他头痛欲裂,眼睁开一条缝,虚影里是高行知的侧脸。他知道,自己又抱着高行知睡着了。

迟烁不觉得尴尬,翻了个身改为趴着,懒洋洋地伸臂寻找手机。

小时候他怕打雷,只有高行知在才能睡着,一来二去,他们就经常睡一块。当然,他高中时也苦恼过,理性告诉他长大了就不能再这样,但他又舍不得,高行知身上有股味道,闻着就安心。

后来同桌知道了,笑他是死基佬,他不服,大骂同桌思想龌龊,又开始滔滔不绝讲起他和高行知。

他越说越清醒,是了,他和高行知什么关系?他们比亲兄弟还亲,一起挨过打,啃过馒头,高行知吃他家的饭,他穿高行知的衣服,他们用同一个澡堂,同一个桌子写作业,还是同一个奶奶照顾!

他们的感情是神圣的,不可取代的,除了奶奶,高行知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这样的关系抱在一起睡睡怎么了?况且俩人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

也因为这事,没人再笑他基佬,而是笑他赌鬼爸和跑路的妈。

想到这,迟烁不自觉低骂一声。

木板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高行知翻了个身,手臂搭上迟烁的背。

“起来!”迟烁推了他一把,声音嘶哑,但气势汹汹,回忆着昨晚的聊天质问,“你和那个长毛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你还帮他炒股,搞投资!你大爷的……”

高行知嫌吵,一只手捂住嘴巴,闭着眼懒洋洋说,“尽管大点声,把你奶奶吵醒最好。”

迟烁一惊,连忙又挣扎起来,呜呜的叫。

高行知说:“昨晚打过招呼了,你奶奶没担心。”

迟烁心底一松,扒开捂嘴的手,转过头看他。

高行知似乎还没睡醒,仍闭着眼,“去年,中间人介绍,白清月需要很多钱,手上有大笔资金,我正好有办法,合作关系。”

迟烁听完反而更烦躁,“谁介绍你们认识的,你哪来的办法,别当我傻!你们昨天说的那些项目,没人脉根本搞不了!”

源源不断的问题从心底生出来,迟烁心情又差起来。

高行知睁开眼,目光清醒,朝他似笑非笑。

迟烁拧住眉,“你笑什么,我问你话呢!”

高行知凑过去,深深盯住他的眼,“迟烁,你现在像个小媳妇。”

迟烁本来就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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