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祁唤眼神一眯，磨着后槽牙道，“早干嘛去了。”
萧呈早就理智全无了，满脑子都是剧痛和即将失去另一条腿的恐惧，只会哭着摇头重复：“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看他可怜的凄惨模样，祁唤心脏划过一阵刺痛，但紧接着又被怒火覆盖，他挣扎了一下，最终扔了剑鞘，把萧呈从地上捞了起来。
萧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疼……我的腿……好疼！疼——！！”
祁唤沉声道：“疼就长记性，再敢做出这种蠢事，打断的就不止你一条腿。”说罢，他招呼太医进来，给萧呈灌了一碗麻沸散。
萧呈很快就失去了意识，趁着人麻醉了过去，太医把萧呈的腿骨固定好。
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萧呈，祁唤内心依旧狂风暴雨，阴暗的毒藤在心中蔓延，他敢打保票，如果不是他未雨绸缪，提前多年在戈漠身边培养了暗线，萧呈肯定就跟乌察赤走了，并且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明当初那么爱他的人，现在居然想尽办法也要逃离他，还毫不犹豫地打掉了他们的孩子，不愿意和自己产生任何羁绊。
祁唤偏执地认为，要换作以前的萧呈，即便身为男人身，也会愿意为他生孩子。
他看着萧呈那张俊丽的脸，汩汩的占有欲涌上心头，萧呈年轻、漂亮、活泼，谁都会喜欢，谁都会惦记。
他的东西，谁也不能染指。
祁唤脸色晦暗不明，他屏退了屋里所有人，解开了萧呈上衣。
雪白的胸膛上，粉嫩的茱萸在因为受凉而微微凸起，祁唤从一排柜子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匣子，里面放着一对极其精致的圆环。
他将扣环打开，放在烛火上烧了烧，然后来到萧呈跟前，将他两点揪捻得更加挺立，将银针穿了进去，动作干脆利落，连血珠都没冒，但周围的皮肤很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失去意识的萧呈动都没动一下，只能躺在床上任人宰割。
萧呈第二天是被生生疼醒的，腿疼，头疼，前胸疼，哪哪都疼，脑袋仿佛要炸裂一般，还浑身发冷。
他捂住痛感最为强烈的腿，哀嚎起来：“啊——啊啊——”
麻沸散药效一过，汹涌澎湃的痛感便如潮水般袭来，折磨得他恨不得立刻晕厥过去。
他艰难地侧起身，想要查看腿的状况，身体一动又感觉到胸口处那火烧火燎的疼痛，他轻轻摸了一下疼痛的地方，发觉衣襟下明显有异物存在。
“怎么回事……”萧呈不明所以，他强忍腿疼，解开上衣，只见两个流光溢彩的圆环赫然挂在他的胸前，他瞬间就傻眼了，急促地低喃着，“这是谁干的……谁干的……”
其实不用脑子去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祁唤这时候恰好走了进来，经过一晚上的平复，他的气稍微消了一些，毕竟人已经找回来了，也给了刻骨铭心的教训，脸色看着也就没有那么恐怖了。
见萧呈呆滞地瞪着自己，他默不作声地上前，摸摸他的额头：“你发热了，把衣服穿好。”
萧呈一巴掌打掉他的手，声嘶力竭地大吼：“你干了什么！”
祁唤跟没当回事一眼，淡淡道：“给你上点记号，放心，伤口很小，几天就会好。”
萧呈脸色顷刻间比窗户纸还要煞白，不可置信地颤抖道：“你还拿不拿我当人。”
祁唤冷笑一声：“从你逃跑开始，你在我这就没有任何条件可讲了，老老实实待在床上吧。”
萧呈大叫一声，想跟祁唤拼命，差点从床上栽下去。
祁唤一把接住他，把人放回床上：“省省力气吧，免得骨头长歪了，那可就真变成瘸子了。”
萧呈狼狈地趴伏在床上，用拳头疯狂地砸床。
祁唤平静地看着他发疯：“算你乌察赤跑得快，知道计划失败，料到会被我追杀，中途都不休息一口气跑出了国界，哼，算他命大。”
萧呈什么都听不进去，捂着头不停地叫喊，仿佛真的疯了一般。
祁唤“啧”了一声，稍微扬起声音：“还有一个萧薇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姐姐的名字唤起萧呈一丝神志，他木然地停顿住，像一只筋疲力尽的小兽，空洞地喘息着。
看萧呈对萧薇的名字这么有反应，祁唤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别扭，但倒也没有卖关子，上来就直奔主题：“萧薇在流放的路上被一伙教徒劫走了，也或许……是救走也说不定，具体去了哪里还没找到，这对她来说……可能也算件好事。”
“算你娘的好事！”萧呈额头瞬间青筋暴起，双目都充血了，“她一个女孩，还受了重伤，如今被一群不知名的人劫走，下落不明，你的人都是废物吗！”
祁唤被骂了也不恼，毫不在意道：“她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毫无价值的囚犯，锦衣卫说那货教徒劫走萧薇时很有目的性，而且萧薇在见到来人后表现得很配合，多半是认识，我也派人去找了，至于找不找得到我也不能保证，那就看她的命了，我也就是出于人道告诉你一声，免得你再惦记。”
萧呈不知道姐姐是不是真的认识这拨人，如今的一切一切，他只能从祁唤嘴里得到一面之词，宛如一个废人一样听着，什么也做不了，而萧薇也正如祁唤所说的那样，只能看命。
萧呈捂着眼睛，痛苦地啜泣起来。都是因为他，都是他的错……
祁唤坐在床边，用手搭上他捂着眼睛的手，俯身吻了上去，咸湿的眼泪逐渐在二人唇间碾开，而萧呈，只尝到了满腔苦涩……
一吻完毕，祁唤轻轻道：“好好养伤，养好了，咱们再要一个孩子。”
萧呈嘶哑地摇头：“不要……”
祁唤又亲了他一下，既像示爱，又像示威，不容忤逆道：“乖，别再惹夫君生气了，挨了打就要长记性，别总做不自量力的事。”
萧呈十分想不通，颤抖道：“你想要孩子，有多少宫嫔愿意排着队给你生，你为何非要抓着我一个男人不放！”
祁唤难得耐心道：“在这世上，只有你与我是真正拜过堂的夫妻，也只有你生的孩子，才是嫡出，能有资格继承大统。”
萧呈并不信他的说辞，但显然，他信不信对祁唤来说并不重要。
祁唤让他养了几天，在萧呈腿只能稍稍挪动的时候，就一根链子把人拴在了床上，下了床连五步都走不了，更别提碰到门了，就是窗户也够不着。
伺候他的下人比以前多出一倍，萧呈就像个木偶一样，每天被各种人提着线，吃喝拉撒睡都在人的眼皮子底下，被伺候的事无巨细，也毫无尊严……
在第七天的时候，祁唤把自己也关进了寝宫。
迎接萧呈的是无休止的性事，两人如同只会交媾的野兽，在宽大的龙床上尽情地翻滚。
萧呈完全丧失了人权，只能任由对方蛮横的性器一次次闯入他的身体，粗暴地捣插，疼痛与欢愉在他身体里交织，作俑者是打定主意，让他除了叫床什么也说不出来，退化成一只真正的性奴。
殿内飘荡的焚情香，让萧呈浑浑噩噩，脑子里一片混沌，只剩下耳畔边蚀骨般的诱哄：“再怀一个……再怀一个……”
萧呈挣扎着去咬自己的胳膊，企图换取片刻的清明，可几下就被顶破了音。
“你想咬自己？”祁唤一把抓起他乌黑凌乱的秀发，看着那双失神又迷离的漂亮眼睛，轻声道，“我帮你咬。”说着便朝着他的后脖颈狠狠咬了下去，惊得萧呈绞紧了一腔软肉，大叫着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