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位置?
再给你打电话的。”
时与之前惹别人生气永远能十分自然地耍赖跟人道歉,到了钟烬这里也不知怎么了,总是透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尴尬,他咬了下嘴唇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这样了。”
钟烬点了点头,“嗯。”
钟烬反应有些冷淡,时与有些不太适应,明明就连最开始两人见面时,他都表现得十分温和,此时落差实在有些大,时与垂头抓了下手指。
他再接再厉想要缓和气氛,于是抬眼看向钟烬,“你今天不开心吗?是工作出了问题吗?”
钟烬终于放下了手里半天没翻页的文件,抬眼望着对面的人沉默了片刻。
时与眨了眨眼,心底一慌,这场面有点熟悉,跟爸爸要生气的前兆一模一样。
于是时与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你不愿意说就算了,那那我先回房间了。”
他说完起身就想溜走。
“时与。”
“啊?”
时与回头看着钟烬,眼里带着疑惑,随后他便听见了钟烬似是没什么感情的话。
“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位置?”
时与一早起来吃早饭时就一直在偷瞄对面的人,钟烬任由他看也没做声。
磨磨蹭蹭吃完饭,时与楼上楼下溜达了一圈,才装作随意地从钟烬身边走过,“我要回家了。”
钟烬放下了手里随手拿来的书,起身看向他,“我送你。”
时与刚想说不用了,又咽了回去,默默跟着钟烬出了门。
即便两人之间气氛不太好,站在时家门口时,钟烬依旧牵住了时与的手,两人看起来十分和谐。
时与看着司机拿下来的礼物盒愣了下,“你还准备礼物了啊?”
钟烬点了点头,“难得来一次。”
时与下意识回道:“那我以后多带你回来几次不就好了。”
钟烬不置可否,敲响了门。
门一打开,阿姨接过了司机手里的礼物,江禾走出来正在跟钟烬说不用总是带礼物来时,时与已经跑了进去。
“爸爸爸爸,你回来给我带礼物了吗?”
江禾:“”
钟烬笑了笑,“他前几天就在想着回来了,太兴奋了。”
时巍才刚刚下楼就看见他冲了过来,身后跟着满眼笑意的钟烬,于是佯装生气在他头上拍了下,“多大了,还跟个小孩似的。”
但还是补了一句,“在桌子上。”
“耶!”时与转身跑去了客厅的桌子处,坐在了地毯上三两下拆开了小盒子,看到里面漂亮的手办时,眼睛都亮了,“哇!”
时巍懒得看他兴奋,坐下来后看向了钟烬,“我带回来了一套茶器,你爸爸应该会很喜欢,你回家的时候帮我带给他吧。”
钟烬一边道谢,一边拉起了地上的时与,让人坐到了沙发上,又顺手推过去了一杯茶。
时与喝了一小口才看向楼梯,“哥哥呢?”
“昨天半夜出了个急诊,刚刚才回来,说要先去换身衣服。”
江禾才说完,时桁便顶着两个黑眼圈从楼上下来了。
时与:“哥哥你要不还是上去吧,我怕你等一下晕在这里,虽然爸爸也能救你,但是”
时桁坐下踢了他一脚。
时与登时闭上了嘴,但还是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心当做驴肝肺”
钟烬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头。
午饭吃得其乐融融的,钟烬坐到了下午便起身要走,时与独自一人送他到了大门处。
钟烬面上一如往常地温和从容,“要回去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时与垂在身前的手无意识地绞了绞,点了点头。
“外面太晒了,快进去吧。”
钟烬转身往车上走,时与看着他的背影蹙了下眉,想要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只说了句“路上小心”。
钟烬走了之后时桁就回房间补觉了,吃了晚饭只在客厅陪着家里人聊了几句便又上了楼。
时与倒是在父母跟前叽叽喳喳了许久,十点的时候才上了楼。
时巍看着人上了楼才看向了江禾,“我怎么觉得小与跟钟烬有点不对劲。”
“两个人才结婚几个月而已,总要磨合。”江禾没放在心上,“就算在闹别扭,钟烬能对着他端茶倒水,哪哪都做得周到,已经很好了。”
时与上了楼抱着自己的熊猫抱枕就拐进了时桁房间里。
时桁睡得迷迷糊糊看到了床边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气,“你没有自己的房间吗?”
时与蹭上了他的床,睁着大眼睛看着时桁叹气,“哥哥,你还没睡够啊?”
“现在是晚上十点三十二分,不睡觉要去外面做鬼吗?”
时与皱了皱鼻子,“哥哥你有起床气啊?”
时桁彻底被他气醒了,“有话快说。”
“秦怀月那个王八还有没有缠着你啊?”
时桁踢了他一脚,“再说脏话。”
时与默默噘嘴。
“没有。”
时与诧异,“他怎么这么老实了吗?”
时桁闭了闭眼,欲言又止地咽下去了原本要说的话。
秦怀月当然不会那么老实,要不是宋清亦一脚油门给人撞进河里,估计还有的纠缠。
但宋清亦这个麻烦他想自己解决了,宋清亦似乎是跟钟烬相熟,他不能让时与总是因为他去找钟烬帮忙。
时与没听到他的回答,自顾自接着道:“哥哥,我觉得钟烬生我气了。”
时桁一怔,“为什么?”
时与小心翼翼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发出了疑问,“你说,他是怎么联想到我心里没有他的?”
时桁忍不住又闭了闭眼,“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弟弟。”
时与:“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啊。”
“这件事情,钟烬解决不了吗?你为什么找舅舅不找他?”时桁耐着性子引导。
“因为舅舅不用我还人情”时与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都结婚了,还什么人情?”时桁自他进来不知叹了第几次气,“他对你不是挺好的?你也不讨厌他吧?难道你以后想跟他离婚?”
时与心下“咯噔”一声,“我才没想!”
自他们两个人结婚之后,时桁见到钟烬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钟烬不是在给时与收拾麻烦,就是无微不至地照顾,每次来家里的表现都挑不出错来。
“所以说,那就好好相处,两个人在一起不能总是一个人付出。”
时与默默反驳,“我对他也不差吧”
时桁扫了一眼身侧的人,“那你得让他感觉到。”
“哦那我回家之后就哄他好了。”
时桁翻了个身看他,“好,那我们接下来说说打架这件事。”
时与抓起自己的抱枕就要下床,被坐起身的时桁拎住脖颈踢了屁股一下。
“哥哥!我都多大了,你还踢我屁股!”
时桁在他屁股上又拍了一下,“多大也是个小屁孩,再打架就把你送到医院来扎针。”
时与抱住他的手臂求饶,“那你不觉得颜辛太可怜了吗?我不揍他我晚上睡不着觉。”
时桁垂眼看他,“过两天带他来医院,爸爸认识一个耳鼻喉科的专家。”
时与一愣,随即一喜,“还是哥哥聪明一点。”
三天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