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谁看见了?”
喜欢溪先生?”他问,“如果不是爸爸的要求,你愿意去吗?”
林啾啾直觉这两个问题很重要。
他困惑地紧握住掌心,不明白为何指尖抖得这样厉害。
对林啾啾来说,人际关系是生活中最难解的题。而哥哥,则是一张他连题都看不懂的试卷。
“不、不可能爸爸不要求”他努力去答这道题,“这几块地很值钱吧?他一定会让我去找溪桐的。”
林啾啾偷偷瞥着哥哥的脸:“我会去的!我没有不愿意!我知道这件事很重要,我会懂事的”
——林啾啾读错了题。
他就重避轻,答得驴头不对马嘴;只会傻乎乎地向面前人表忠心。未擦干的水珠顺着乌黑的发梢滴落在肩头,也无心擦拭;只是眼巴巴地等着哥哥的回应。
林子尧身上冷凝着的气势,渐渐松快下来。
“哥哥?”林啾啾迟疑地问。
“你不用去。”林子尧捏了一下弟弟湿润的发尾:“我同爸爸说过了,溪先生多半不会卖我们家这个面子,没办成事的话,大家也都尴尬。你乖乖和徐青枝待着,别去再找他,可以吗?”
林啾啾点了点头。
他那黑漆漆的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林子尧看,不明白今天的哥哥为何如此好说话。
——明明兄弟俩之前的拉锯战,都是以林啾啾的失败告终。他不觉着哥哥在维护自己,只以为是今天讨好得格外用力,才让对方那颗冷硬心肠软了下来。
林啾啾踮起脚,亲了一下哥哥的脸颊。
林子尧垂着眼,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林啾啾看哥哥也没生气,还以为自己这一大口亲亲奏效了,便壮着胆子说:“哥哥,我就是喜欢找溪桐玩。你能不能别管这件事呀?”
林子尧的眉梢跳了一下。
“你不让我去找溪桐,是不是、是不是怕他对我怎么样?”
“你也知道。”
“那不会的!”林啾啾自信满满:“他只当我是朋友,没有其他心思的!”
眼看着哥哥的脸色越来越黑,林啾啾的声线弱了下去。
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坏哥哥!他不高兴地想着,也没了扮演好弟弟的兴致。他爬回床上,抱着枕头自顾自玩起了平板。
“刚刚亲我,就是为了这个?”林子尧问他。
不然呢?林啾啾腹诽道。
他可不敢这么同哥哥说话,干脆装作没听见的模样不搭理对方,巴望着说完事情的哥哥早早离开。
林子尧在床边俯视着自己这个娇气弟弟。林啾啾洗完澡没多久,身上还带着腾腾水汽,混杂着从娇嫩皮肉里渗出的香气,足以让许多人意醉神迷。
他听过关于弟弟的许多谣传,夹杂着暧昧和情色,以及些跃跃欲试的试探。
他知道弟弟在学校里被叫做“校花”,身旁总跟着一群别有用心的愣头小子献媚。背地里,这群人把弟弟当做老婆,将那些荒唐的涩情臆想倾泻在林啾啾身上。
——这些,他全都知道。
“哥哥,还有什么事?”
林啾啾不自在地问,只觉着自己都要被对方的目光给烧穿了,“我已经成年了,去找谁玩用不着你来管!”
他的语气凶了些,倒是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又连忙补救道:“不还是有徐青枝吗?要管也该是他来管我。”
林啾啾的本意是让哥哥别在自己身上浪费力气,有那功夫不如多管管家族企业,早早也成个小林总什么的。
可不知是哪句又让哥哥那阴晴不定的坏脾气复发了——林啾啾被林子尧抓着脚踝拽了过去,砸过去的平板落了空,摔在地上。
“他们说得对。”林子尧森然说道,“林迢,你有的时候是有些——”
林啾啾看着哥哥薄唇咧开,无声地说出两个字。他头皮一炸,只敢相信自己是读错了词。
原本立志要当个叛逆小孩儿的林啾啾,立马就认怂了。
“哥哥!我错了!”
他被林子尧拽进了怀里,男人俯身抱住林啾啾,将弟弟牢牢压在了床上。
与哥哥靠得这样亲近——林啾啾整个人都炸了毛,要不被对方的胳膊紧紧箍着,他估计能蹦得一下撞在房间天花板上。
林啾啾发育比同龄人慢些,现在还是纤细的少年体型;他的哥哥却早已是成熟的高大男子,骨骼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弟弟的挣扎。
“林迢。”他在弟弟耳边问,“你信任的人,就一定可信吗?”
林啾啾根本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他徒劳地抓着床单,却还是被身后微挺的硬物顶着;隔着层薄薄的面料,那滚烫的侵犯感惊得他头晕目眩。
林啾啾不讨厌男人,却不喜欢他们胯下那柄凶悍的东西。这倒霉的心理阴影得从他17岁说起。
林子尧那年刚刚回国,正是兄弟俩关系最恶劣的年岁。他对林啾啾的管辖无孔不入,窒息之至;林啾啾也叛逆到只要是哥哥的话,就要相背而行。
他就读的高中可以住宿。哥哥一回来,林啾啾就急急忙忙递交了住宿申请。学期中途找不见同班室友,他就被安排在了几个高三体育生的宿舍里。
平心而论,那几个体育生对林啾啾很不错,常常给他塞些零食饮料;食堂占位排队也少不了他的一份。
意外源自于某天晚自习后。林啾啾下了课,发觉自己的几个室友挤在一张床上偷偷摸摸得分享着“好东西”。
他好奇地走了过去,屏幕上两具纠缠着的肉色躯体看得林啾啾面红心热。他并不觉着恶心,心中还存了稀奇。室友挪出一个位置让他上来看,林啾啾也就听话地钻进了床帘之中。
男高中生的牛子总是比钻石还硬。室友们看到情热之时,目光就落在了同宿舍的小学弟身上。林啾啾很少晒太阳,在床帘昏暗的遮掩下依旧白得瞩目。他五官精致,脸蛋又小,平日里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与常常一身汗臭的体育生不同;身上还总萦绕着一股不知哪来儿的淡淡香气。
——堪称新一代全自动直男斩。
室友们便拉着林啾啾的手,要和他“相互帮助”。
林啾啾当然也起了反应,不好意思地用余光瞅着视频里的两道身影,听着耳边的艳情呻吟,脑袋晕晕乎乎。
他只想一个人待在角落,等着欲望自己渐渐消退。可自小要求他服从的家庭,从未教过林啾啾如何干脆利落地拒绝别人。
室友凑了过来,他犹豫着,手便被拉着握上了对方的阴茎,龟头溢出的液体将他的掌心染得黏黏糊糊。
林啾啾慌乱了许久,才磕磕巴巴地说:“我不喜欢这样。”
“不舒服吗?”一个平常待他很好的室友从背后抱住他,也帮林啾啾撸了几下。林啾啾刺激地脚趾都蜷缩了起来,更加说不出拒绝的话。他迷迷糊糊帮室友揉射了,掌心糊满了粘稠的精液,精力旺盛的高中生射得很多,胡闹到最后,林啾啾连头发上都挂着了不知道会谁的白浊。
他第二天就向哥哥服了软。从此之后坚持走读,就连大学都搬出宿舍,住在家里。
回想起那件事,林啾啾依旧没法确定自己当时是怎样的心情。他只是不喜欢,没法拒绝——但真的讨厌吗?
他不知道。他有很多应当拒绝和厌恶的东西。可严厉的兄父只要求他的乖顺,林啾啾便只能犹犹豫豫地说上一句不喜欢。
他不太喜欢男人勃起时狰狞粗大的阴茎。
此时贴在他身后的,正是哥哥的东西。他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