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绝美
漆黑的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偷瞄孙丞溪的脸色。通红一片，啥也瞧不出。
便又转回来对着肖程东言笑晏晏中带着不怀好意的嘴脸，细细回忆一番，才答道：“应该是问过，但我不记得溪哥如何回答的了。”
肖程东玩味地望向低头闷声走路的孙丞溪：“那请问溪哥，是如何回答的呢？”
孙丞溪感觉自己的脸在疯狂发烫，火焰直冲天灵盖。旁边肖程东如有实质的眼神，似助燃的柴火，连他的一边身体也要烧起来了。
“我……”当着刘稳的面，孙丞溪实在不好意思聊这种话题：“我当时喝醉了。”
“意思是……喝醉了，不算数，是不想负责吗？”肖程东的声音冷下来。
孙丞溪小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
肖程东一字一顿道：“渣、男。”
“渣男”孙丞溪停下来，紧张兮兮地望着肖程东，踌躇地说：
“是眼睛。”
肖程东和刘稳也停下脚步，回视着满脸不安的孙丞溪。
没等肖程东调侃的话语出口，刘稳突然指着孙丞溪一边嘴唇上的伤口，惊讶地问：“溪哥，你的嘴怎么了？被狗咬了？”
“被狗咬了”的孙丞溪嘴唇开合几下，又闭上。
倒是肖程东承认得大大方方，洋洋自得地说：“对啊，还是只眼睛绝美的‘狗’”。
孙丞溪不知该如何评价肖程东的形容，究竟是夸自己，还是骂自己。
路上的这段小插曲，并未耽误太长时间。
孙丞溪到达课题组会议室的时候，人还没有到齐。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坐在李主任身边满头银发的慈祥老人，那种和蔼可亲的笑容与令人心安的亲切感，孙丞溪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郑老，这就是我刚刚提到的丞溪，孙丞溪。肖总回来了，快过来坐！”李主任站起来热情地介绍与邀请。
孙丞溪的视线死死锁在老人身上，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紧紧攥着。
老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饱经沧桑的眼镜，睿智的眼神透过镜片传过来。
“小孙，你好啊。”老人温和地对孙丞溪说。
孙丞溪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冻住了，身体不受控制地被钉在原地。
老人的眼睛炯炯有神：“小李啊，你不知道，我从前遇到过一个特别聪明的孩子，名字跟小孙很像。那个数学小天才，可是差一点成为我的学生，那孩子太可惜了……一见小孙，我倍感亲切哪，看来我跟小孙很有缘分啊！有劳小肖专门牵线，我这个糟老头，今儿个可太高兴了！”
小肖？
肖程东今早特地去接的人是郑老？
他怎么会认识郑老？
他如何认识郑老的？
他为什么牵线？
难道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