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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B刚走傻人来了

 

可偏偏我又拿他毫无办法,好不容易在别墅里摆脱了他,现在又在同一个剧组撞了面,如果不是自己的戏份在明天就能结束,我不认为自己还能继续忍耐下去。

我看着满桌子的清汤寡水,稍稍抬头入目的就是赵寒那张让人反感的脸,我实在没有跟他掰扯下去的耐心。

“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啊”,赵寒挑着眉看我:“我就是来你这躲躲清闲吃个饭而已,生什么气?”

“六哥,你对我可是一贯的好脾气”,赵寒吃饱了开始嘴贱,他往后半仰在沙发上,一副惬意的样子:“突然换了副样子,你得让我习惯习惯。”

“我不需要你的习惯”,我直起身,向他走了几步,没把后半句话说出口:反正最多还有半年时间。

“没关系”,赵寒长舒了口气,双臂向上举起生了个懒腰,然后冲我招了招手,声音像是夏日正午烫人的阳光余下的红温,热气搔刮着人的皮肤。

他做作地盯着我,莫名其妙地深情起来:“反正你总是这么口是心非。”

心非你妈!

我忍着怒气,指着门说:“你自己出去,还是我再给马哥打一次电话。”

提到马哥,赵寒这才不慌不忙地站起身:“马哥?”

他学着我重复了一遍,嘴角的笑缓缓收了起来:“你以为他能一直护着你?离开了我们,你还有什么价值?”

他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似乎要从我的表情找出些许的蛛丝马迹。

但我不怕他,无论是赵寒这个名字,还是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我唯一担心的是,他所能带来的社会舆论,会让我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隐私,暴露地更加完全。因为摧毁一个公众人物最锋利的武器,就是澄清不了的舆论。

如果我跟赵寒站在了舆论的对立面,那么我想要退出娱乐圈的想法,就彻底变成了无稽之谈。

其实赵寒说的不错,离开了他们,我一无是处,可我偏偏要的就是这个一无是处。

我只要失去了商业价值,失去了让所有人讨论的乐趣,才能让公司像清扫垃圾一样把我抛掉。

赵寒就像一个精神病,刚才还面无表情,像是要把我吃点一样可恶,现在却又挂上了笑容,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客气起来:“六哥,有空的话,我还会来找你的。”

我看着赵寒站起身,从沙发上拿了外套披在肩上,像个模特走t台一样打开门走了出去。

那几秒里,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有教养过。

也意识到一个宝贵的真理:不要试图跟傻逼讲道理,傻人有傻福,傻逼自有天收。

桌子变得乱糟糟,好像赵寒留给我的坏心情化成了实物,重新恶心了我一遍。

我打电话叫来了保洁,顺便让人把我打包热好的饭菜带了上来。

只是我没想到,跟着我香喷喷饭菜上来的,还有一个同样香喷喷的宋玉珠。

他双手各提着摞成一叠的饭菜,有些不好意思地跟智能机器人并列一排:“汤哥,该吃饭了。”

我扶住墙,抚住额头。

傻逼刚走,傻人来了。

“我有饭吃”,我的眼神随着这句话落在机器人肚子里的饭菜,示意他识趣地离开。

而他像是没有看懂我的暗示,直愣愣地越过机器人走到我面前,像是炫耀战绩一般,将手中满满当当的东西,在我眼前晃了两下。

宋玉珠笑得真诚:“不一样的。”

饭菜的香味围着我的鼻子绕了一圈,我低眸斜眼看着由于直行路线被挡住,而急得直撞宋玉珠腿窝的大肚子机器人。

除了送饭的单三他or它,没有什么不一样。

新鲜的饭菜,在我这里,远远低于独处对我的吸引力。

我盯着他,语气平淡到让他的笑容直接消失下去:“我并不享受跟陌生人一起吃饭,如果不是你强求,第一次我根本不会去。”

“你乐在其中,但我实在很痛苦,所以我只能这么直白地告诉你,别再来找我了”,我说得流利又干脆,像是个饱经风霜的渣男,就比如阴晴不定的赵寒。

赵寒恶心人很有他的一套,我比葫芦画瓢学他说话,我知道我把话说的狠极了,因为宋玉珠这种任何情感都浮现在表面的人,真是太好猜了。

他面色有些难看地要死,却还是不死心地小声问我:“我昨天很开心,所以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我不开心”,我伸手推开他,机器人地滚轮在我们尴尬的氛围中发出前进的声音,我蹲下身子把东西都取了出来,头也不抬地回他:“我也没认为我们是朋友。”

周围安静地像是被调了静音,等我取完热好的饭,再起身的时候已经没了宋玉珠的身影。

他年纪应该跟我差不多,准确的来说是跟汤和平差不多,所以我最知道他不想听到的是什么。

在这个爱情还很朦胧的阶段,友情是最能慰藉人的良药。

但很抱歉,我暂时不需要友情。

第二天的戏份少地可怜,好消息是今天没有人恶意搞乱,宋玉珠也安安静静地呆在一旁,让我的世界安静了不少。

坏消息是,完工的我,依旧只能回那个让人压抑的别墅。

我提着旧行李箱和新手机,推开了别墅的门。

一楼的客厅没开灯,窗外透过绿叶洒进来的光,将沙发上的秦匀整个人拢在明亮里。

我现在精疲力竭,实在没精力再去应付他的刁难,所以我将行李箱拖进门后,打算直接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也是奇怪,明明七八月的酷暑,别墅一楼却冷的让人有点头皮发麻。

我抖了抖头发,就感觉到一股冷气直冲着我脑门过来,要把我整个人射穿一样。

我想也不想就知道是秦匀,我知道汤校六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肯定是个见死不救的傻逼。

我没想理会他,拉着行李箱朝楼梯走,却没成想他开了口:“汤校六。”

我闭了闭眼,想要假装没听到,停下的脚步刚抬起来,就又听他喊了一声。

还是带着点不知道缘由的轻蔑。

于是我只能停下,然后转身,像他喊我一样喊他:“秦匀。”

“你最好有事要说。”

我毫不客气地质问,似乎点燃了秦匀的导火线,他周遭的气压低下来,猛地起身向我冲过来。

我不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偏身躲开他伸过来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手。

我皱眉看着他:“你发什么神经?”

秦匀的双眸像是结了冰,冷冷地盯着我的脖颈,我浑身一凉,顿时感到不对,抬腿刚要逃跑,就被秦匀掐着脖子摁到了楼梯旁的墙壁上。

他掐的很用力,我两只手都上阵也没能掰开他,但倒不怎么疼。

我只是像被箭射中的野兔一样,被他钉在了光秃的树桩上。

“汤校六”,秦匀咬着牙喊我的名字,几乎是愤恨地质问我:“你怎么就是改不掉呢?”

我看着他额头崩起的青筋,只觉得莫名其妙。

我双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地向外拔,也咬着牙道:“你管我改不改的掉?你恶心我就离我远一点!”

“恶心?”秦匀听到这个形容冷笑了一声,他慢慢靠近我,鼻尖几乎要跟我碰在一起。

“是啊,我快要被你恶心死了”,他说着越靠越近,然后在我不可置信地目光中,他直接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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