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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散(1)漂泊半生觅得归途

 

今天陪你跑委托的是散兵,你的阿散。

委托你去大巴扎跑腿的人,你已经不记得名字了,毕竟你只是馋他身上的十原石。

虽然已经在须弥住了有一段时间了,但须弥城里的建筑路线对你来说还是实在太复杂了。直到现在你合个树脂,还得跑回璃月港去。

在你像个无头苍蝇到处找大巴扎的时候,阿散戴着斗笠,飘在你身后,嘴里吐出来的尽是尖酸刻薄的话语

“这点程度,你都做不到?”

“往左转,哈,你不会以为我会好心地指导你吧?”

“哈,看得出来,你尽力了。”

我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地做每日究竟是为了谁啊!是就剩谁没有专武啊!是谁一脚踩不出八万伤害,自己生了半宿闷气啊!

你咬牙切齿的停下,一扬手揪住身后人斗笠上的两条飘带。

“你干什么!”

本来依然自得飞着的少年有些慌乱的抬手扶稳了斗笠。

阿散停了下来,一手还护着斗笠,“怎么,嫌我说话刻薄,恼羞成怒了?”

“我只是想说,大巴扎到了”你松开了两条可怜的飘带,“你的内心戏怎么这么多”。

在阿散冷笑一声,准备反讽的时候,你抓住了他的手,仗着身高优势,蜻蜓点水般亲了亲他淡的不见血色的薄唇。

这还是你们地亲吻着。他有些气喘,笑容里却带着明晃晃的纵容。戴着手套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你的发梢。他甚至体贴的弯下腰,配合你急切的进攻。

阳光灿烂,鲜花满地,你们四目相对,然后尽情亲吻。

赤诚、好奇是因为荧,不停的旅行已经很疲惫了,你得引导她。谦逊、随和是因为朋友不过过客,你从不在意他们的正邪,也不在意他们的来去。

但你唯独,对爱人充满占有欲,要求完全的信任,你完全不能容忍来自爱人的欺瞒和利用,因为你们互相被彼此永远拥有。因为岁月会变迁,世界会更迭,所以他得一直站在你身边。

你不在乎他的真实身份,神确实少见,但对你来说毫无意义,你弑过神,见过神陨,也造过神。

你只在乎钟离。

可他不是。

他是杀死了你爱人的岩王帝君摩拉克斯。

所以你缓慢地、坚决地挥开了他的手。

“空。”

钟离低声喊你,语气是严肃认真。

千钧一发,你忍着冲动,停下来,微微抬头,看着他,示意自己在听。

“与你相爱的是这个从一而终的魂灵,而不是由他人随意称道的姓名。”

我仍是我。

千年磨损,身份变换,我仍是我。

他主动与你激烈拥吻,将你完全的纳入自己体内,你们进入对方那么深,几乎触及到彼此炙热的心跳。

沉稳的长者失了风度,自持的晚辈也散了冷酷。

他是历经无数岁月的帝君摩拉克斯,你是跨越无数星海被迫停留的旅者。

摒弃所有名号,自世人目光中脱离。

只是两个同样历经无数时间的灵魂,彼此相拥。

漫长岁月一点点堆积起来的疲惫,全在这一场激烈的性事中爆发出来,又被爱人的肌肤温度一点点的安抚熨平。

就像只有你懂那个笑容,就像只有他明白你的心态。

就像他所说,“与之相爱的,是这个从一而终的魂灵。”他从未挑明,却也未曾掩饰,那些日常,那些神情,那些从未宣之于口,又落落大方的共鸣。

他的灵魂始终对你坦然。

而你从未掩饰,却未曾明言。你的身份,声名鹊起;你的来意,人尽皆知。唯有你真切的想法,真正的忌惮,真实的淡漠,被深深隐藏。

可是他全部知晓,

也唯有他全然知晓,又全盘接受。

就像现在,他知晓你的无理取闹,接受你的得寸进尺。

钟离身上,有浪迹天涯之人最渴望的稳定感。

你勾着他的领带,迫使他弯下腰,以便你可以舔舐他艳丽的眼尾。

你几乎是在啃咬,是如此用力以至于他皮肉泛红。

而钟离只是安静地承受,在你喘息的间隙,用鎏金的眼眸看你,眼角有你留下的湿意,甚至你的肉刃还在他的体内,感受他的每一次收缩和放松。

你被纵容的心满意足,顺着自己心意地啄吻他的眼睑。

你几乎以为你在吻一块岩石,一块风雨难侵的岩石,一块冷心冷情不为所动的岩石。

钟离的反应告诉你,他不是。

在你舌面摁压眼球的时候,能感受到舌头下眼球的激烈抖动。摁在他肩膀的手,也能感受到他轻微又克制的扭动。

再坚硬的岩石,也会有脆弱的部位,被你在唇舌间肆意把玩。

但是他始终没有挣扎,他近乎顺从地交付自己,任由自己随着你在不熟悉的欲海里沉沦。这是他的纵容,也是他未宣之于口的爱意。

你们都没有动用超出常人的力量,仅仅是一个用本能在索取,一个用天性在给予。

钟离的喘息是低沉的,但不压抑。你们对自己的欲望都很坦诚。

直到你说“咬着它。”你将钟离的手套放在他的唇边。

钟离眼神艰难地聚焦,看了手套一眼,居然带了一丝笑意,“原来你喜欢这种。”

话语中带着开明长辈发现晚辈一些不能外传的糟糕xp的揶揄。

你:……

往常这种话都是你来说的……

……

你们像凡人那样做到精疲力尽,气喘吁吁,滚烫的呼吸打在彼此胸膛,入目满身是不堪入目的青紫痕迹。

钟离已经失神,嘴里还咬着被口水完全打湿的手套。契约之神啊,总会在奇怪的地方坚持契约。

看着钟离的眉眼,你的心脏跳动得柔软。

百年老树开花,确实有点没收住,做的有点狠了。

你用唇舌轻轻挑开钟离口中的手套,彼此交换着气息。

无所谓,你想,无所谓了。

做棋子也无所谓,他与冰神有什么交易也无所谓,与天理有什么契约也无所谓,再有什么欺骗你的也无所谓了。

拖家带口穿梭无数世界,你经历过太多,眼下还远远没到让你觉得棘手的地步。不过是一些谜语人罢了,你很擅长应对。

钟离的耳坠随着一晃一晃地扫过你的眼帘,有点痒……有点色……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我在尘歌壶,给你留了好大一块地方。你喜欢什么款式的?稻妻的神社庙宇?还是蒙德的风花庄园,或是璃月的烟梦古宅?嗯……还是你喜欢须弥的丛林树屋?那沙漠王陵呢?”

你絮絮叨叨地说着,翻看着旅行中积累的图纸,藏在话语中的,是想给他一个家。

那日海灯节,与他闲逛,看他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路边某房,暖黄灯火透窗,欢声笑语飞扬。风尘仆仆的人扣门,便有温暖的家常菜,干净的床铺和牵肠挂肚的人在等。拥抱,热泪或是热吻之后,洗尽疲惫,安然入睡,人们把这叫做游子归家。

你突然心就疼了一下。

他是游子。

会不会有某一日他双肩覆雪流浪,途经一温暖小家,从窗外窥见老人慈眉善目,孩子闹腾活泼,夫妻和睦亲昵,热闹围坐炉火。那在壁炉中跳动的火焰会不会有那么一瞬被他看作是在胸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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