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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没怀

 

海不能脱身,就决定了他是非同联邦社会化的种族,是联邦强行捕获了他——

只因为鲛人歌声带有安神治愈的jg神抚慰效果,其中又以鲛王最为甚。

这种捕获最初是互利式的诱惑,联邦的达官贵人需要他为他们歌唱,也愿意为他提供富饶的生活条件。他对“生活”的概念无感,但对人类这个种族十分好奇。

后来,他们不再让他只为他们歌唱,要利用他为全联邦歌唱。

为他搭建舞台、设立固定的表演时间、营造遍布联邦的粉丝团,投资破晓城的海底建设、售卖门票和周边等等,形成了一条庞大且稳固的产业链。

乌尼亚和这围绕他构建的一切形成了共生关系。他既是风暴眼,又是棋盘上的国王。

“他只是一个单纯唱歌的歌星而已。”想起他唱歌的美好模样,肖兔满眼星光。

路轻:“……”

她微妙地哆嗦了一下,“你知道他曾经手撕皇太子吗?”

“你说这个十年前的流言?”六年资深大粉肖兔赏她一眼,“首先,捕风捉影没实锤,然后,是皇太子自找的。”

江湖流言,十年前乌尼亚尚未如日中天,那批初步安排他开台的达官贵人里有人想将他圈为禁脔。

背地来自联邦中心城的行动直下冥海,谁知冥海之主獠牙锋利,传闻有电子眼拍摄到冥海水面三尺流血漂橹。

照联邦法律,任何高等智慧生物的生命和尊严都不受他人侵犯,而具有优越地位的种族又可以获得单法保护。联邦内目前有98个种族获立法保护,其中以人族单行法最多。

这个捕捞行动正好在鲛人立法出台前后阶段,不知是谁碰了y钉子。

后面传出g0ng廷秘闻,皇太子查仁意外负伤,见骨的伤口神似指甲和鱼齿印,便有人将此联系起来,g0ng廷内也未曾出声辟谣。

而路轻知道这个流言是真的。

十年前,她见过路停峥满面春风得意。

五年后,她又亲口问过乌尼亚。

那时候刚认识不久,他又美得惊为天人,她便有点掉以轻心。

“你认识查仁吗?”路轻问得很委婉,她觉得那惨案指不定是谁嫁祸给乌尼亚。

乌尼亚看着她,修长的鱼尾随意摆动,哗啦鞭碎了两块礁石,“他还没si吗?”

“……”路轻说,“他接了左手和右腿的机械外肢,没si成。”

乌尼亚微微咧嘴,尖锐的牙齿寒光闪烁,刺破了那层朦胧美的面纱,“希望他再来一次。”

他会让他无法活着走出冥海。

路轻静了半晌,“那台星河石做的机甲,‘破眼’,黑金se的,很帅的,真的是你ga0坏的?”

“脆的。”乌尼亚靠近她,一面说t己话,一面做了个手撕的动作,“很脆。”

路轻:“………………”

她盯着他刚掰掉指甲的手指,忍住了没后退。

乌尼亚歪头,海蓝se长发略微挡住下颚,“你怕我?”

“我只是,更新了对你的认识。”路轻心情复杂,他那天然尖锐的指甲还是为了不伤害她y生生掰断的。

虽然他的指甲复原力很强,但她现在更多感觉是……

……甜妹白天对她微笑,晚上杀人不眨眼。

“查仁有罪,不是你的错。”

“罪?”他咀嚼了一遍,显然不理解,“他想杀我,我要杀他。”

“他不是想杀你,只是想把你圈养在皇g0ng里。”

那个时候,乌尼亚的联邦语说得还不娴熟,只会表达很简短的语句。

“领地更换,他si。”

路轻听懂了。

人族所说的圈养,对被圈养的生物来说,是一场关于领地的搏斗,活者胜利而留存,si者败北而屈从。

只有你si和我活,没有罪与非罪。

路轻打量这位大自然的造物,他也颇有耐心地由她观赏,不催促回答。

“虽然你不理解……”路轻弯下眉,“我还是希望能看到查仁被绳之以法的那天。”

乌尼亚又微微歪了一下头,她但笑不语。

他想不通,一锤定音:“我会杀他。”

完全不管这个“他”是联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还是哪根默默无闻的海草。

“他可不止是个‘歌星’啊。”路轻00鼻子。

“你把他想得很单纯,眼里看到的就会单纯。”肖兔意味深长地说,“你想得太复杂,就复杂得没完没了。”

路轻难得沉默。

路轻的推论。

白琅审视她片刻,“我好奇你那位朋友是谁。”

“他是ab结合的产物。”

“狼族族群数量九千万,一年总会有许多例跨x种婚恋。你用‘产物’这个词,未免不合适。”

“不幸的是,他是第一例信息素香水事件受害人的子nv。”路轻冷静地说,“信息素伪装香水,致使已有oga配偶的狼族alpha对人族的beta发生了移情,alpha嗅器分离失败,强jbeta生下他。‘ab结合的产物’是他对自己的形容。”

白琅双手抱x,“我的alpha父亲和beta母亲不是被生理支配,而是基于恩ai结合,我是自然育种。”

路轻的目光焦点从义眼挪到他鬓边的灰白,“违抗基因的天x并不容易。”

“基因的天x是什么?漫长的历史和庞大的种群数量,总会有几例基因突变,改变整个种群的命运。”

“对我的朋友来说,ao遵从信息素契合不染指beta,才不会酿造悲剧。”

“这不是基因属x,而是人为g预。”白琅淡淡地说,“我是患有信息素不感症的alpha,狼族内认为信息素不感是嗅器残疾。我母亲曾被ao顽固派诱导成为oga,希望她能生下健全的alpha。”

路轻沉默片刻,试探x地说:“您随母姓,诱导失败了?”

“失败了。但我的母亲落下病根,从此和父亲不合。”

“我明白您的立场了。”

“你有话想说。”

路轻耳边掠过一句乌尼亚清浅的歌声。

乌尼亚自带魅惑属x,歌声隐藏着部分致幻x,凭借歌声就能引诱得人魂不守舍,神思不属。

而他从头到尾目光清明,是能抗衡诱惑的心志坚定之人。

“我无意对您父母之事妄加口舌。”路轻也淡淡地说道,“只不过我刚离婚,听来不免有些感触。”

白琅顺着她的话转个弯,“你认为我父亲有错。”

“感情不谈对错。只不过,顽固派下手,未必没有您父亲的纵容。”

“您是信息素不感的alpha,您父亲却是正常的alpha,长年累月忍受信息素的匮乏,恐怕也会生出其他念头。”路轻平静地说,“最好的方法是任凭外界cha手,一旦诱导成功了,回避己身责任,既能保留感情,又能满足生理需求。”

怀带近人基因的物种,都有那些微妙的人x,渴望用自己的手或借他人之手,把对方修剪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我的朋友也是患信息素不感的alpha,他觉得能不受生理c控很是幸福。您觉得呢?”

路轻敏锐地注意到乌尼亚间断的歌声席卷,配合她的问话完成了一场心理暗示,白琅的眼神飘忽到观众席前排。

这个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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