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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谁玩到这么晚才回来?

 

听到林云瀚这么说,便小声解释,“之前贺铎远打篮球差点砸到我,叫我来吃饭是为了赔礼道歉的。”

“哦哟,贺铎远,我之前看错你了嘛,你还蛮大方嘛,给人赔礼道歉都是来这么高档的地方。”

林云瀚阴阳怪气完,看了眼始终没有言谈的廖择文,说,“正好,我跟择文也正准备找地方吃午饭,那就一起吧。”

心思各异的四人排了会儿队,走进身后那家装修华贵的餐厅。

有服务员领他们就坐,递来菜单。

贺铎远接过,递给许恩殊,语气很温和,“恩殊,你来点吧。”

许恩殊接过菜单,马上递给了廖择文,她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哥,你点吧。”

廖择文终于说了今天见面后第一句话,“你来就好。”

许恩殊问过坐在对面的林云瀚和贺铎远忌口,点了几道菜,之后贺铎远和林云瀚也点了几道。

等菜的当儿,林云瀚开了话头,贺铎远不理他,廖择文不讲话,只有许恩殊接他的话,他快感动哭了。

许是许恩殊也在讲话,贺铎远过了几分钟终于加入话题。聊到水果,贺铎远讲,“恩殊,你是不是很喜欢吃草莓,我看你之前买好多,牛奶也只喝草莓味。”

林云瀚原本因为许恩殊讲的水果冷笑话乐不可支,一下就笑不出来了,眼睛看向廖择文。

桌上有一秒寂静。

“恩殊,”廖择文声音仍似他平常里说话平稳,他嗓音沉而有磁性,听他不急不缓讲话是种听觉享受,“你什么时候跟贺铎远这么熟了。”

“没有很熟。”许恩殊莫名感到忐忑,她看向贺铎远,“你记错了,我没有很喜欢吃草莓。”

贺铎远较起真,“为什么撒谎,你明明就喜欢。”

贺铎远鼻子出了点油,眼镜往下滑,他伸手去推,很平常的举动,许恩殊却感到滑稽,她胃里毛毛的,很想跳起来离开这张餐桌。

廖择文的手搭上许恩殊的肩,手包住她的肩头,“我想我的妹妹有今天喜欢吃草莓,明天又不喜欢吃草莓喜欢吃橘子的权利。”

贺铎远像是终于忍不住了,提高了声音道,“什么妹妹,又不是亲的,管得这么宽,廖择文,你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啊。”

“贺铎远,够了。”许恩殊嘴角压下去。

一顿饭吃得都觉扫兴。

饭后,贺铎远要送许恩殊回家,被廖择文回绝,他站在许恩殊后面,双手放在许恩殊肩上,本就人高马大,衬得许恩殊更是娇小。

廖择文:“我妹妹马上要期中考试,最近都忙着复习,你还是不要来找她的好,是不是呢?”

贺铎远还没有说话,许恩殊点头,“都听哥哥的。”

廖择文叫了车和许恩殊回家。一路上,廖择文都不说话,许恩殊忐忑不已,到下车的时候,她已经在掉眼泪了。

“好端端的哭什么?”

“哥,我知道错了。”

“错什么了?”

廖择文这样问许恩殊,又不给她回答机会,“别人差点用篮球砸到你,请你吃饭作为赔礼道歉,你去了,就这么简单,错在哪里。”

“好了,别哭了。”廖择文双手捧住许恩殊的脸,用拇指指腹擦许恩殊脸上的泪珠,不知是许恩殊太细皮嫩肉,还是他力气太大,许恩殊眼下和眼尾那片皮肤被他擦得绯红。

他盯着那片发红的皮肤,“恩殊,哥哥跟你讲过的,我不喜欢别人对我撒谎,你实话实说,哥哥生什么气,对不对?”

许恩殊心里咯噔一下,她不清楚那天她和贺铎远去后街吃饭,廖择文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看见。

“我……我不会对哥哥撒谎的……”

“好,我相信恩殊,”廖择文手指扣住许恩殊下巴,抬起她的脸,让他们能够对视,“不哭了好不好?再哭眼睛要坏了。”

许恩殊吸了吸鼻子,点头。

廖择文很轻笑了一下,刮了一下许恩殊的鼻子,“为这么点事就要哭鼻子,娇气。”

林云瀚原本想着大好周末,买完教辅资料再叫廖择文到家里打下游戏,岂不美哉,半路杀出贺铎远和许恩殊,计划泡汤,他也不生气,廖择文有多重视许恩殊,他们一起长大的,他很知道。

他刚坐上回家的车就劈里啪啦给廖择文发信息:这贺铎远他妈的脑子长几把里了?我们家恩殊才多大他就想泡。我刚刚真想扇死他。

廖择文到家了才看到信息,他喝了两杯冰水,火气已经下去很多,打字回复道:谁家的?

林云瀚:……

林云瀚:你家的你家的。

林云瀚:廖择文你真的心眼比鸡眼还小!

小六正坐在地上打游戏,听见门砰得被关上的声音,吓一跳,游戏也顾不得,丢下手柄站起来,看到上午精心收拾过的贺铎远眉眼间戾气很重的走进来。

“咋了啊?”

“他妈的,傻逼林云瀚和廖择文!”

小六在隔壁三中念书,对这两个人名感到很茫然,只得一个劲儿问到底怎么了,贺铎远又骂了几句,感到气消了些,简单和小六讲了来龙去脉,小六气得很,马上给他哥小五打电话。

小五、小六、贺铎远是初中同学,关系一直都很不错,小五不是学习这块料,初中毕业以后去念了职校,功课搞得一塌糊涂,倒是在校内校外认识了一大帮不学无术的混子,听到小六说有人半路截兄弟的看上的妞,气得当场要找大哥给贺铎远讨说法。

贺铎远给吓一跳,他毕竟当了这么多年三好学生,混子拿刀拿棒打人那套是万万接受不了的,但是拦得太晚了,小五刚认的大哥就在边上,并且这两天闲得抓屁吃,马上就招呼了左膀右臂要来贺铎远家想办法。

贺铎远好说歹说,才把人拦住,叫到外面去吃烧烤,要被他爸妈知道他带这么一帮混混到家里来,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贺铎远和大哥,小五,小六,大哥的左膀右臂喝到晚上七点多,贺铎远喝大了,拿出手机给几个人看许恩殊照片。

小六眼睛都看直了,“哥,长这么正?!”

贺铎远颇有些得意,“漂亮吧,我当时在操场上一看到就移不开眼了。”

“那个什么廖,真他妈不是东西,我哥看上这女的,那是她福气!”

贺铎远不讲话了。

从贺铎远点出许恩殊照片那一刻,手机就到老大手里去了,老大又看了两三秒,才把手机还给贺铎远。

“铎远啊,你信哥不?”

如果想要和什么人迅速的搞好关系,那就请他去吃饭喝酒,人在酒后飘飘然的情况下,会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人间天堂,充满鲜花,蛋糕,足够温暖,美好,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没有什么地方是到达不了的,而人与人间也不是什么孤岛,而是手牵手的兄弟姐妹。

贺铎远显然此刻就在此境地了,他和大哥第一次见面,但大哥这么揽着他肩问的时候,他就很激动的点头,“我信。”

“那这事儿交给哥,我给你搞定了。”

贺铎远感动了,“哥……你真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诶,都是兄弟,不讲这些,”大哥把自己和贺铎远的杯子都满上,“来来来,干了!”

贺铎远举起杯子,慷慨激昂,“干了!”

许恩殊在一个星期后又见到贺铎远,她已经有点烦了,但还是竭力维持好脸色问贺铎远有什么事。

“后天我过生日,会办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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