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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季温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哥哥,该擦药了。”

“不用了…”季温很抗拒。

季榆白站在门口,没有要走的意思,两人僵持不下,还是季温主动服软,季温看见季榆白两手空空,问:“你没有拿药吗?”

季榆白笑了笑,说:“落在我房间里了,哥哥去我房间吧。”

虽是笑着说,语气里全是不容抗拒。

季温乖乖照做。

季温看到季榆白的卧室,井井有条,墙面是各种蝴蝶和动植物的标本,整整几面墙,名学文着在架子上满满当当,精致的手办被特意装配,各种各样的奖项被陈列在玻璃墙。

季榆白拉了拉季温的手,季温回过神来。

季榆白示意季温上床躺好。

季榆白按昨天记忆里的伤开始上药,又多了很多伤口呢。

季榆白装作不知:“哥哥怎么身上又多了些伤,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温忍不住眼泪,哽咽着,细细叙述发生的事。眼泪不停的掉落,都打湿了床单。季温察觉季榆白的视线,慌忙擦去眼泪道歉。

季榆白露出心疼的神色,努力扮演好弟弟的角色,安慰着哥哥,说会处理好这件事。

季榆白提出看看季温的伤口,季温有些犹豫,还是撩起了衣服。

季榆白目光深邃,“哥哥还是把衣服脱了吧,方便上药。”

季温感觉有些不自在,但又不敢忤逆弟弟,乖乖照做。

季榆白把季温看得一清二楚,白皙柔软的肚子上满是淤青,看着触目惊心,却有一种诡异的凌虐美,季榆白无意识的坐了个吞咽的动作,缓缓伸出手去触碰季温的皮肤,触感如丝绸一般一般光滑柔软,他的指头轻轻触碰按压,季温就吃痛躲开了。季温的腰被按住,季榆白的指腹不断用力。季温剧烈挣扎起来。

季榆白如梦初醒,转身拿来药油,蜷缩着脚坐到了床上,季温哼哼唧唧的说轻点。季榆白低着头没说话。

想做什么都可以吧。

季榆白的呼吸有点急促。他将药油均匀抹在手心,然后覆盖到季温的伤口上,感受到手下的身体微微发着抖,指尖都因为兴奋而有点发麻。

季温直直的躺着,季榆白冷冷的手心在自己腹部上揉着,起先还有些莫名的羞赧和紧张,但陈遇珩的手法很轻柔,过了初始的痛感后,季榆白的手在季温的体热下也暖了起来,伤口变得热热麻麻的,很是舒服,他逐渐放松下来,眼神逐渐放空。

那只手又逐渐往上,擦过他的胸前,季温浑身紧绷,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嘤咛,“那里不用了。”

“可是哥哥那里伤的很厉害呢,还是擦一擦吧。”

季温强忍着羞耻感,在结束后还是道了谢,对季榆白露出真挚的笑。

季榆白翻身下床,歪了歪脑袋,他笑着说,“我可是很关心哥哥呢。”

季温点点头,再三犹豫后询问季榆白真的能处理好高谦的事吗,季榆白宽慰似的抱住季温,说:“当然,弟弟会帮哥哥做好一切的。”

季温走前目光落在医药箱上,问道,“能把药油给我吗?”

季逾白冷下脸,说:“不行。”季温被季榆白阴冷的神色吓了一跳。

随后季榆白理所当然的说,“哥哥想擦药直接来我房间就行,不然我去哥哥房间也可以。”

“啊?”季温怔住,“这样不方便吧。”

他话未落,季榆白神色微冷,打断季温的话,“哥哥不要这么客气。”

季温没有多说什么,只好作罢,他总觉得季榆白怪怪的,但他又猜不出来,又怕自己的猜忌惹得季榆白不快,他心里过意不去,想了想便点头,“好,我知道了。”

季榆白这才又重展笑脸,把季温送出了房间。

季政泽没回家,倒是顾欣回来了,楼梯口撞见季温从季榆白房门走出来,有些诧异,但表情难得带了点欣慰,小声和季温说,“你爸还担心你们相处的不好,我还担心有麻烦呢,现在看起来也你们关系不错啊。继续保持,听到没。”

顾欣说了很多,季温只是听着,想要告诉顾欣学校里发生的事和身上受伤的事情,始终开不了口,只能目送着她下楼。

季温收到了季榆白的好友申请。

浴室的水流哗啦啦的响着,少年精瘦的躯体在水中若隐若现,季榆白一把将自己额前的头发撩上去,“哥哥”,季榆白呢喃着走到镜子前,镜子里折射出一张精致的脸,唯有一双眼睛阴鸷,他平复呼吸,垂眸看自己方才抚摸过那柔软光滑躯体的手,兴奋的要无法呼吸了。

多想情不自禁的,情不自禁的摸上去,想要感受哥哥的更多温暖,然后恶狠狠的按压伤口,让他像一只被宰杀的羔羊一般嗷叫,可惜羔羊是沉默的。

片刻,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婊子生的儿子也只不过是个婊子罢了。

季温晚上一直在做噩梦,高谦像鬼魅一样,始终追逐着他,不管他怎么求饶反抗都无法挣脱。

季温猛地惊醒,额头满是冷汗,睡衣被背后的汗水打湿,粘腻的贴在肌肤上。

季温再无困意,一夜无眠。

早上吃早饭时候,季温也是昏昏沉沉,强打精神吃了几口,就稀里糊涂的和季榆白上了车。

季温在后座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头不住的往下点,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静默的季榆白,沉默了半晌,示意司机把车内的隔板升起。

封闭的车厢内,季温依旧睡得香甜,季榆白就凝视着季温,季榆白冰凉的手背触碰到季温的侧脸,季温依旧乖巧睡着,季榆白的手由上至下,留在季温的脖颈处,稍稍用力,季温开始微微挣扎,依旧没有醒,季榆白松开手,回到原处正襟危坐,想,如果现在把哥哥掐死,想必他也不会有太多抵抗。

一路静默,季榆白轻声唤醒季温。

季温正睡得迷迷糊糊,睁开迷离的双眼,“快到学校了们?”

季榆白低声应允,率先下车,季温不敢怠慢,也慌忙下车,进入校园一路上都紧紧跟着季榆白,季榆白不动声色的拉开距离。

季温像跟屁虫一样跟着季榆白,回到教室,季榆白和高谦神色自若的交谈着什么,季温竖起耳朵想要窥探,由于距离太远,并没有听清什么。

幸运的是,高谦并没有向往日一般再找季温的麻烦。

接连几天高谦都没来学校,季温没有受到骚扰,似乎一切都已经回归到了平静的校园生活。

简单的两点一线似乎让季温忘记了屈辱的经历,只有隐隐作痛的伤口提醒他发生的触目惊心。

季温很不习惯季榆白的擦药。他讨厌季榆白对他伤口的摩挲。

季温回家洗好澡,犹豫后给季榆白发信息,说自己很困不想过去擦药,季榆白没有回,过了不到五分钟,他的门又被敲响了,季温没有开门的打算,正想着借口,门外的人敲了三下之后直接将房门打开了。

季温吓了一跳,目光躲闪,不敢看向门口的少年。

季榆白依旧是淡漠的表情,看着季温如同小狗般摇头晃脑,走到季温床边,说道,“哥哥很不乖啊,擦药是为了哥哥好吧。”

季温蜷缩着肩膀,畏畏缩缩开口,“不是的。”

季榆白看着眼前萎靡不振的少年,想到了干涸的花朵,他才不会让哥哥枯萎,想把哥哥也做成他的标本,收藏起来,不,是珍藏。

季温没有多说些什么,乖乖的趟下来,季榆白将他的睡衣掀开,继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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