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5）光溜溜的想吃
狄夏宛若一条死鱼僵在原地。
时岁寒也陷入沉默，他顺着是研究员的手看去，嫩红的排泄孔肿起，将掩在上方的鳞片顶的掀起，没办法贴合在鱼尾上。
笔尖在纸面上点动，时岁寒放下本笔，戴上检查手套，白色的乳胶手套将修长的五指衬的更加分明。
“放手。”
时岁寒自己掀起了那块鳞片，指腹按上那肿起的边缘，体温隔着乳胶传来，昨晚的场景历历在目，狄夏打了个激灵，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无法再做出其他反应，任凭时岁寒抚摸。
指腹在穴口轻拨，按压，刺痛与酥麻交织在一起，电流立刻窜遍全身。
大概是顾忌有他人在场，时岁寒的动作很快停下，他摘了手套，不知道在本上写了些什么，随口跟研究员道：“各项指标正常，先送回去。”
狄夏因为尾巴肿痛消停了两天，等一消肿，他立马叼着门卡爬向上次看到的那间资料室。
狄夏停在资料室门前，环顾四周后，用id卡在门侧的凹槽处滑下。
“滴，认证通过，欢迎您时教授。”
门自动开启，屋内很黑，狄夏在靠近门边的桌子上摸到一把小手电，他单手照明，往前挪动的更加困难。
资料整齐的摆放在书架上，狄夏挪过一个又一个书架，发现了另一扇门。
也是玻璃制成的，空间要比外部小很多。
狄夏又一次使用了时岁寒的id卡，这次的提示语跟刚才的不同。
“滴，进入时间已录入日志，欢迎您，时教授。”
玻璃门应声开启，在狄夏犹豫的片刻就要关闭，他赶忙往前爬去。
房门在身后关闭，这里的光线比外面还要低暗，狄夏穿行在书架之间，他看见了一本标注为‘自然实验体记录’的档案。
狄夏将文件从书架抽出来，旁边的文件被带出，标注为‘实验品档案记录’。
两本册子都被拿了出来，狄夏抱着文件，找了个最尽头的角落靠墙坐下。
狄夏的编号是5，之前的四名实验体，有三条都死于时岁寒的手中，除了详细描写了死因之外，还记载了有关每名实验体研究下的相应成果。
延缓人类衰老，影响基因序列变化，人造腮无论哪一项单独拎出来，都是值得研究的重大发现。
这也可能是研究院纵容时岁寒如此脱离正常计划，残暴研究的原因。
四名实验体中，只有一号是死于药物注射，上面写着，他的遗体已经被转移到陆内保存研究。
这本看完了，狄夏换了另一本。
整本里，只记录了一名实验品，是用1号体的基因与人类基因结合出来的克隆产物。
纸上印了一张两寸的照片，不过八九岁的男孩脸上面无表情，如一汪死水般望向镜头。
实验品r84，身高，105，体重，42kg。
试验品皮肤呈33％覆盖率，器官运作持续衰竭，残次品，确认销毁。
再往后翻，是按照数次排序的，r83，r82，r81除了r84号之外，全部都是已确认销毁的状态。
房间外有阵细碎的擦蹭声，还没来得及放回原位的文件又被狄夏抱回怀里，脚步声越来越近，并且不止一个人。
有两人正在隔间外的档案室行走，狄夏耳鳍颤动，尾鳍也因为紧张卷起。
两人一前一后，在隔间的门前交汇。
“？教授，这么晚来是要找什么文件？”
时岁寒没应，反而先将那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这么晚，不好好休息，来档案室做什么？”
“呃我，我来送文件，打扰您了时教授，您也早点休息”
狄夏竖着耳朵听着，那人回答完后便匆匆离去，很快脚步声便消失在门的另一边。
时岁寒还没走，狄夏只能从那半透的门上看见那片模糊的人形阴影。
但是时岁寒的id卡在自己手里，没了id卡他应该是进不来的。
想到这，狄夏放心了些。
然后，门开了，时岁寒身形修长，身上的白色大褂敞开，手中夹着一张备用id卡。
他的视线在阴暗的房间内扫过，没有任何迟疑，直接迈了进去。
狄夏将自己的尾巴抱在怀里，企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缩的更小。
他没开灯，脚步声在寂静的屋内越发清晰，每一步似乎都踩在狄夏心尖上。
如果他长了双腿还好，起码还能伪装成研究员，现在拖着这条尾巴，连躲都麻烦。
狄夏头一次这么想念自己的腿，这种想法在那脚步声逐渐靠近的下越来越强烈。他的整个身子都在抖。
濒死的记忆涌入脑中，狄夏胃部抽痛，身上的每一处器官都在产生不适感。
靠！他要是有双腿就好了！
时岁寒停在了距离狄夏两米多的距离，他藏在暗处，抖得厉害，如果不是房间里都是他的气味，时岁寒可能还真会忽略他的存在。
狄夏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出现在自己门口，按照他以前的习惯，就算不进来，也会在门口游荡一会，再悄无声息的离开。
一连几天都这么老实，属实是不符合他这段时间的行为。
所以时岁寒才会出来，结果就追着他的气味跑到这里。
时岁寒突然就觉得有些好笑，他压着想要勾起的嘴角，假装没看见他，走到旁边的书架翻找资料。
狄夏见时岁寒连一个眼神都没往这边递，心里松了口气，他放下捂在脸上的手，就这么垂眼再抬起的几秒钟，时岁寒的位置就变了。
像鬼片一样，突然站在狄夏面前，手插在兜里，从高处冷冷打量着他。
那一瞬间狄夏的呼吸都停滞了，眼神直愣愣的看向他。
时岁寒也愣住了，但他是因为狄夏的下身。
那里不是平日中溢彩的鱼尾，而是两条白皙修长的腿。
时岁寒看的专注，视线从圆润的脚趾向上，略过曲起的双膝落在腿根那一处。
很光洁，是淡淡的粉色，看起来很好吃。
狄夏浑然不知，还在哆哆嗦嗦的抱紧自己。
时岁寒喉结一滚，眸色愈发浓了，他磕上眼，掩住瞳仁上一闪而过的绿色。
狄夏被时岁寒用外套裹住，他手臂穿过背部和膝弯，直接将他打横抱起。
狄夏怀里的档案夹随着他的动作从怀中滑下，噼里啪啦的摔在地上，狄夏这才注意到自己突然长出的的腿。
他震惊的吱哇乱叫，五指也在空中飞速比划着不知名语言。
时岁寒把他的身子往上颠了颠，突如其来的腾空感让狄夏立马缠上了他的脖子，也不比划了，紧紧抱着他不肯撒手。
这具身体完全不适应直立行走，即使狄夏当两脚兽那么对年，也没办法顺利的控制两条新腿。
回到房间后时岁寒便将狄夏放下，任由他在房间内行走。
狄夏缓慢挪动两步，‘啪’一下摔在地上，在地上趴了一会，又慢慢撑起身。
在这期间，狄夏始终是全裸的，那件裹在身上的外套早就掉在地上。
可能是在水里一直裸着身体，让狄夏淡化了一个正常人类的穿衣意识，他不觉得自己现在光溜溜的很奇怪。
时岁寒的目光一直落在狄夏身上没挪开，流畅的线条映入眼中，臀部也流畅饱满，隐隐能看到肌肉的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