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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他凶狠地冲上前,要一把掐住吊死鬼的脖子:“去死!”

吊死鬼腾空飞起,像是飘一样落到他身后,用铁链绕着他的脖子转了几圈:“你下地狱之前,还是看看那些被你害过的人吧。”

贺兰君卓被勒得脸和脖子都发红,喘不上气,他朦朦胧胧见不远处天上飘下来几个人,红衣的,白衣的,还有一些个异族打扮,都垂着头,散着发。

期中一个是虞乔,另一个就是多其,另一些他不记得长相了。

多其,多其被赶出宫后他派人将其暗杀了,至于虞乔,前几日才死,尸体都运去皇陵了。

原来……原来这真是地狱……

贺兰君卓如今才完全相信。

“哈……哈哈哈哈……”贺兰君卓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简直就像个笑话,一生都是个笑话,死得这样可笑。

“十八层地狱?十八层地狱!”

“你背叛朋友,残害手下,草菅人命,按理要在刀山火海滚一圈才能投胎畜生道。”吊死鬼拿着生死簿。

“只有这些吗?”贺兰君卓停止了大笑,他抓着铁索,浅浅勾起嘴角,“不如我再来给你重复一遍,我十三岁杀了一个意图轻薄我的女人,十六岁为了争夺被大王看中的机会,杀了另一个同住的舞郎,十八岁进宫之前,我还杀了另一个和我一起的贡子。

进宫后我的罪行更是罄竹难书,给沈廷下毒嫁祸虞乔,甚至还想弄死他,故意摔落水嫁祸沈廷……”

伴随着周围的哀嚎声、炮烙声、火烧声,他一挑眉,看向吊死鬼:“还要听吗?你不如把十八层地狱所有刑法都来一遍……这样才刺激……”贺兰君卓眼中甚至闪耀着兴奋的光。

做人得不到刺激,做鬼做那最是罪大恶极的鬼,也是极好的。

吊死鬼还是那副样子,一手飞速在竹简上书写,一手抓着贺兰君卓的手在竹简上按下手印。

皮肤相触的那一刻,贺兰君卓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目眦欲裂,一把反抓住吊死鬼的胳膊。

萧乐坐在远处的椅子上,手里拿着剧本,贺兰君卓心理太扭曲了,原来在不知道的地方,还害过这么多人……

她抬抬手,沈廷会意,举着临时制作的大喇叭,大喊:“卡!”

漆黑的幕布被撤去,冰块和热水也被陆陆续续收走。

沈廷上前去把“吊死鬼”身上的简易威亚扣子解下来:“辛苦了辛苦了。”

像贺兰君卓这样的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就算证据摆在面前了,他都能咬死不认,顺便给自己一刀减轻嫌疑,就得让他自己说出口,自己画押,把一切都锤实了才能彻底摁死他。

重见光明的那一刻,贺兰君卓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你们都在……算计我……”

贺兰君卓被拖到皇宫内狱,□□一生。

身后那些长相各异的龙套演员把身上的绳索解下来,领了赏钱被带出宫。

原本沈廷是要去找宫外的多其,但没想到多其出宫不到三天就死于争斗,于是只能找了个长得相似的,悉心打扮力求八分相似,在昏暗的光线下足够糊弄贺兰君卓了。

虞乔解下腰上的绳索,把头发拢到后面去,小心挪到沈廷和萧乐身边。

“陛下……”他十分忐忑,“事情已经做完,真的不会牵连臣的家人吗?”

前几天夜里大雨,他趁着夜色将巫蛊小人掩埋,却不想没过多久,沈廷便带着东西来前与他对峙。

这可是杀九族的大罪,他当时心想完了,却不想沈廷说只要他假死,帮他们一个忙,只会将他逐出宫去,不会牵连他的家人。

只是一个小小的,可有可无的忙而已,他当然选帮忙!

现在沈廷和虞乔已经没有竞争关系了,而且这个烦人精马上就要滚出宫去,沈廷甚至还有点舍不得他,比起贺兰君卓,虞乔显得格外可爱。

他胳膊搭在虞乔的肩膀上,豪气地拍了怕:“别担心,没事的。说放你出宫肯定放你出去。”

沈廷和萧乐虽然给了他一条生路,但却也没那么好心给他准备东西和金银,只让他只身出去。

虞乔还没走,就扑通一声跪下,对着萧乐哭:“陛下,臣真的好舍不得您啊,今后臣走了,就没有人能给您唱歌听了,陛下啊!”

沈廷对他的那点舍不得登时灰飞烟灭,踢了他一脚:“你怎么这么烦人呢,让你走就赶紧走。谁稀罕听你唱曲儿,要唱我也能唱,陛下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萧乐一听男人哭就烦,忍不住按按额头:“大男人哭什么?闭嘴吧。”

虞乔哭得更大声了,一边抹泪一边戴上斗笠。

沈廷这个贱人,不仅偷师!就连他的曲谱都给顺走了。他都要走了,陛下一点柔情都不留给他,还嫌弃他哭得大声,呜呜呜。

他又磕了几个头,才登上马车拜别。

虞乔的声音随着马车的碌碌声逐渐远去,沈廷松了一口气:“其实虞乔走了也挺好的,他这人傻乎乎的,我还真怕他在后宫再让人当枪使了。”

他拉着萧乐的手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你说他小人都扎了,就诅咒我毁容,啧啧……”

“是挺蠢的,和你旗鼓相当。”萧乐忍不住凉凉说道。

贺兰君卓因为给沈廷下毒,消失在了深宫。

于是宫里就又传出风言风语,说贺兰承使已经被沈廷残忍杀戮。

当初虞侍巾被冤枉的时候,陛下也仅仅是褫夺封号,禁足而已。贺兰承使比虞侍巾身份贵重那么多,又是异邦进贡来的侍君,最多也不过像虞侍巾那样的惩罚罢了,沈承使竟然跟杀只鸡一样悄无声息,真是太可怕了。

沈廷就是妖妃,迷惑皇上,横行宫中,草菅人命。

这话不出意外就传到了心灵脆弱的宇文东奕耳朵里,他对此深信不疑。

虽是太后的侄子,又与沈廷平级,现在见了他却跟耗子见猫一样,跑得飞快,若是躲不过,就恭敬又害怕地行礼。

太后知道了,找过他三四回,但都没什么用,忍不住骂他烂泥扶不上墙,也就随他去了。

唯二两个天天跟他呛声的人都没了,沈廷在这后宫里一时间风光无两,别提过得多自在了。

宇文东奕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多是吓出来的,还基本上都是让沈廷吓出来的。

人家先是帮自己抄书,又是成日里对自己毕恭毕敬客客气气,也没做什么坏事,沈廷心里还挺过意不去,于是找个闲暇,带着礼物去看他。

宇文施麟也在,正侍奉宇文东奕喝药,伏小做低宛如个侍人。

“你们兄弟俩感情还挺好的哈。”沈廷话一出,宇文施麟捏着勺子的手忍不住攥紧,抬眼间却恢复了和顺和自然。

兄弟两个给他行礼,沈廷摆摆手,示意他们照旧就好,又看来眼碗里漆黑的汤药:“喝什么呢?”

他一来,宇文东奕战战兢兢,连卧着都不自然了:“施麟懂一些药理,煮的安神汤。”

自从虞侍巾和贺兰承使接连薨去,他夜里就提心吊胆,像是总能听到他们二人的哭声,所以睡不好。

沈廷没忘他是来干什么的,命人把人参和各种药材命人摆放到桌上:“我听说你身体不好,缺什么药材就跟我说,我那里若是不够,就去问陛下要,你就只管养好身子就是。”

他说得轻巧,不够便去陛下那里拿,实际上是□□裸的炫耀吧,这宫里谁能随便从陛下的库房里拿东西?

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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