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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温书打探完消息,咬着牙根跑进来禀告沈廷:“侍君,咱们还是把事情告诉陛下吧,陛下竟然去了荣氏那里探病!”

“要不是您平日提携,多在陛下面前为他美言,他哪能让陛下记住?养不熟的狗反咬了咱们一口,呸!真是晦气!”

沈廷看他一眼,虽然知道萧乐去荣招妹那里有一半是因为他的原因,但还是好气哦!

他把被子盖上,捂着胸口,戳戳温书:“你,去昭阳宫,就说我心慌,要见陛下。”

温书就等着这句话呢,忙不迭撒蹄子就去了。

萧乐跟荣招妹不熟,但架不住这人热情,细声细气地问她:“陛下最近朝政忙不忙?”

“臣好久没见过陛下了。”

“陛下有什么喜欢吃的吗?臣明日做了给陛下。”

“陛下……”

“陛下,沈承使身边的温书来了。”遇静说完,就见荣招妹的脸色极为难看地抓紧了被角。

温书进来,瞥了一眼荣招妹,向萧乐行礼:“陛下,我们承使身子不适,心慌得厉害,心口还疼呢,还请陛下去瞧瞧。”

“好端端的心口疼什么?”萧乐一听,也未留下句话,便同温书走了。

荣招妹捂着脸,他的心口才是最疼的。

进宫个月,这是陛下第一次来他宫中,却又让沈廷给抢走了。

“你和荣招妹闹什么脾气?关系不好了?不喜欢他了?”萧乐到沈廷处时候,见他趴在床上,半点没有不舒服的样子。

她既不奇怪也不生气,拍了拍沈廷的脑袋,顺势坐下,问道。

沈廷把脸埋在枕头里,只有一双眼睛瞪得老圆,不可思议地看向萧乐:“你怎么知道我跟他闹脾气、关系不好了?哪个多嘴的告诉你的?”

他分明都不让人说,萧乐怎么知道的?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是萧乐瞧不起他,是他的心思都明晃晃写在脸上了。

“我就去探个病,你要是不讨厌他,至于装病把我叫过来吗?平常也没见你这么小心眼,他怎么惹你生气了?”

沈廷气鼓鼓从床上爬起来,自被窝里掏出一盒枣花酥:“你不要担心那么多,我会自己解决的,以后反正不许吃他的东西了!我做给你吃!”

他和萧乐以前都很喜欢吃荣招妹做的点心,荣招妹的行为对于他们,无异于心头好的爱豆塌房,虽然比喻并不恰当,但是今后这个人送来的东西肯定是不能吃了。

人还是要自力更生,才能丰衣足食,以后他会苦练厨艺的。

沈廷做饭的手艺说差也不差,毕竟有五年荒野求生的经历,但比之荣招妹,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就像他做了一个下午的枣花酥,和他画的兔子一样没有审美。

“啊不!是以后看都不要看他一眼!”沈廷一边给萧乐嘴里塞枣花酥,一边皱着眉说:“反正你以后都不许见他,你要是见他,吃他做的东西,我……我就真的生气了……”

他是真不好意思让萧乐知道自己傻乎乎错把豺狼当小白兔,明明之前说好长教训了不会轻信他人,结果又栽了个大坑。

萧乐若是有心调查,必然会知道,但她还是答应沈廷,绝对不再见荣招妹。

沈廷这才气顺许多,只要萧乐跟他站在统一战线上就好。

他抱着萧乐的胳膊:“已经这么晚了,你还怀着蛋不方便,今晚就留下来睡吧,我给你讲我新写的故事。”

见萧乐面有犹豫之色,沈廷疯狂摇晃她的胳膊,柔软的发顶在她肩膀上蹭了又蹭,软声撒娇:“留下吧留下吧,我好久都没给你讲睡前故事了。”

脑洞多如沈廷,也是有创作瓶颈的,上次西瓜和荔枝的故事二十万字写完了,他停了将近半个月才开始新的创作。

“求求了你~”沈廷眼巴巴看着她,萧乐即便知道他的故事不是碳基生物能想出来的,还是清醒着往火坑里跳下去了。

她刚一点头,沈廷就大呼:“好耶!我去给你拿被子!”

萧乐稀里糊涂躺在床上,听沈廷讲故事提要:“一个鲱鱼罐头味儿的oga一直被人嫌弃,他找不到能接受他的alpha所以很自卑,有一天他去霸道总裁家送快递,霸道总裁对他一见钟情,觉得他的信息素味道又迷人又上头,认定他就是自己的梦中情o……”

她抓着被角,无语望苍天。

沈廷的脑洞和癖好真是越来越离谱了,他在地球上真的不会想家吗?

他们两个睡得香甜,宫中却有人夜不能寐。

第二日一早,沈廷给萧乐投喂完早饭,把她送上朝去,便打着哈欠坐在镜子前,任由宫人给他梳头发。

温书跑进来对他小声耳语一番,沈廷精神了一些,又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他们这些老的少的是没有夜生活吗?都起这么早?”

他又指指自己的脑袋:“扎紧点儿,精神。”

在宫里要过得风生水起,要么靠陛下恩宠,要么抱宠妃大腿,再就是投靠太后。

第一条路显然行不通,沈廷独得恩宠,谁都分不了羹。

抱宠妃大腿倒是个出路,就是没什么大出息,只可惜荣招妹硬生生把这条路也亲手断送了。

再就只剩下依靠太后这个归宿,虽然太后已经在宫中有了两个亲侄子,不会多帮衬自己什么,但好歹是陛下的生父,他一句话在宫里还是管用的。

荣招妹想得明白,所以一大早,身体还没好利索就收拾东西去伺候太后洗漱用膳。

他看得出太后一直嫌弃他小门小户出身,但又要培智鹰犬才勉强收留他,这已经很好了,总不至于哪日被沈廷揪住打死。

他从建章宫回昭阳宫,腹部隐隐作痛,面上晒出一层油汗。

和他一起出来的宇文施麟也没好到哪儿去,二人瞧着都十分狼狈。

“帕子。”荣招喘吁吁道。

并无人应他。

他又忍痛喊:“旺枝,帕子。”

旺枝这才不耐烦地抽出手帕给他擦汗:“再忍忍罢,马上就回去了。”

旺枝向来有野望,自己做不成侍君,便力求培养出一个宫斗冠军,但荣招妹烂泥扶不上墙,如今待遇减半,带累他也过得窝囊,旺枝已经开始计--≈gt;≈gt;

划另投明主。

主仆两个拐过一道游廊,迎面而来那红衣烈烈的不是沈廷又是谁?

沈廷快步走来,身后的发辫在太阳下一甩一甩的,跳跃着金黄的光芒,像是耀眼夺目的红宝石,但荣招妹却没心情欣赏沈廷有多么俊美艳丽,只觉得他脸上的笑都带着不怀好意。

“呦,这不巧吗,在这儿见面了。”他招招手:“早上好啊各位。”

荣招妹额角滴下汗来,宇文施麟唇角垂下。

沈廷已经看见他们了,他就是连忙跑都来不及。

他们还没忘昨天沈廷的威胁。

“见了本君话也不说,招呼也不打,好目中无人啊。”沈廷抱着肩,仗着身高优势睥睨他们,“你们这个宫里不是最讲究什么尊卑了吗?”

“给沈承使请安。”荣招妹僵硬地低头。

宇文施麟向来能忍,也一并行礼请安。

“请安太慢了,掌嘴五十,让荣侍巾和宇文侍巾好好长长教训。”他的话一出,引来二人震惊的眼神。

沈廷有特意走这条路,就是听说荣招妹一大清早就去巴结太后了,宇文施麟也在,他一大清早就能拿个双杀。

荣招妹被摁着跪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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