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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死她了

 

了。

话本被妥善安放在屋角的木匣子里,同它躺在一起的还有把同心锁和支木簪。

那簪子像是才折下的桃枝,一端是淡粉透白的桃夭,细看便知是玉雕的,嵌在上面宛若真真是从中长出来的一般。

言堇指尖搭在簪身上,缓缓向下拂过簪子另一头圆钝的簪尖,神情有些恍惚。

好像又未问施主唤作何名。

没有让霓羽等很久,言堇把话本递给她,才去大殿。

折腾这么久,b平日晚了许多,言堇不敢再耽搁,静下心来跪上蒲团。

这话本霓羽倒是听说过,几年前横空出世,似乎十分生趣,她随意翻看几页,无甚兴趣地放下,玉虚那群道士在暗处虎视眈眈,自己不能松懈,还是修炼要紧。

言堇做完早课,又来看她一趟,见人端坐于床,正闭目养神,虽是觉得奇怪,不过也并未打扰。

午间言堇来给她送吃食,发现这人还是那个姿势,动也未动,仿佛入定一般,b她还像佛家子弟的模样,不免有些惊讶。

“施主?”言堇走近,轻声唤她。

霓羽在她靠过来那一瞬便睁开眼,下意识后仰拉开距离,结果腰腹无力,没稳住直往后栽。

言堇忙去捞她,攥住人的手腕拉回来。

暖香入怀。

只是肩膀被撞得有点疼,言堇轻嘶一声,感觉自己左肩发麻。

霓羽猛然把人推开,额头很快泛红,脑袋都有点发晕。

这沙弥尼身板怎地这么硌人。

霓羽很想r0ur0u自己的额头,但是手才抬起来,又放下去,“你先出去罢。”

言堇看她神情肃重,歉意从心里一簇簇地冒出来,“不吃点……”

“不用了。”没等她问完,霓羽就打断了她,语气有些冷y。

“那施主好好休息,吃食我放桌上了。”她r0ur0u肩膀,抿唇出去。

刚刚不过拥有几息的香气仿佛又环绕上来,若即若离地划过言堇微红的耳尖。

腕间传来点点暖意,言堇低头,却见久不曾出现过的青火又一次缠绕上了她的指尖,稚neng如新生。

终于见言堇走了,霓羽才卸下防备,矜持地抚上自己的额间,一碰上,就感到阵钝痛,忍不住倒x1一口凉气。

疼si她了。

妖力枯竭的痛苦,霓羽着实不想再t会一回,她有些绝望地看向不远处桌上的吃食,一碗粥,一碟小菜。

不丰盛,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磕碜,但自己又饿了。

晨起吃的那一小碗,早已化作妖力汇入灵海中,如今她腹中空荡,急需点什么东西填上。

霓羽一咬牙,想着那沙弥尼才离开没多久,应是不会这么快回来的,自己慢慢挪过去……

啪叽。

还是摔了。

跪坐在地上之时,她忍不住绷紧腰身,用力过猛竟感到钻心疼痛,应当是伤口裂了。

霓羽到底是低估了自己的羸弱,这伤口乃真气所致,且才受伤未过多久,如此下来,便成了废人一个。

血渐渐渗出来,晕脏衲衣,大片血花浸开,瞧着十分可怖。

言堇行至半路,恍然想起施主她不能下床走动,于是快步折返回去。

“施主!”眼前之景着实吓人,言堇心惊r0u跳地将她扶回床上,叮嘱霓羽莫要乱动,才去取伤药过来,还顺便搬了些柴火。

“怎地又下床了?”言堇微微叹气,解开她的衣裳。

一回生二回熟,霓羽也懒得再挣扎,任由她折腾自己,眼神却落在她身上,好似在说,为何下床你自个不知道么?

言堇合拢指尖,握住拆下的染血缠带,略带歉意说道,“是我考虑不周。”

昨日抹的药还残留着点香,此时已被血腥之气盖过,混杂在一起,闻起来不好过。

霓羽紧抿双唇,顿时万分想去沐浴,洗掉这一身脏w。

可惜现在不行,她只能忍着。

言堇小心翼翼给她擦g净,露出底下白皙肌肤。

昨日伤口过于骇人,故而言堇一心为她救治,全然不顾别的,现下换药,不是什么需要凝神之事。

于是,她很自然的,往上扫了眼。

衲衣对于霓羽来说,有些过小了,如今衣裳尽解,草草披在身上,盖不住那雪峰重叠,只能一手扯过攥住,勉强遮掩。

只是言堇从偏下方看,还是瞧见了几缕春光乍泄,此景yan然,她脑中思绪突然歪了一下。

有点儿像是白雪披盖的东山和西山,就是山g0u里不会有双山镇。

合着这般联想,她看霓羽的眼神竟带上些亲切。

霓羽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抬腿撞了下她的腰,“好了么?”

“施主莫急。”言堇不再看她,垂下眉眼,专心换药。

初春时节,山上仍是寒冷,霓羽露在外的地方很快起了层j皮疙瘩,又被带着暖意的指尖抚过,烫得她心尖发麻。

很不自在地动动腰身。

言堇也发现了,加快动作,三下五除二给她缠上新纱布。

只是衣裳又脏了,“我给您生火,先把衣裳换下来罢。”

这回她没再背对霓羽,只是低下了头。

霓羽眯眼,瞥见她光溜溜倒映火光的脑袋,放松了些。

只是个尼姑罢了,怕什么。

“一直未曾问过,施主如何称呼?”言堇拣着柴火,随意挑起了个话头。

“……霓羽。”霓羽本想编一个糊弄过去,但瞧见这沙弥尼温和的眉眼,忽然就改了口,报上自己真实的名字。

“羽旄扫霓,云旗拂天,好名字。”言堇淡笑夸她,眸子里有如流彩。

看来她未曾听说过自己,霓羽松了口气,反过问她,“小师父名姓又是什么?”。

言堇微愣,定看她一眼,垂眸。

施主果真是忘了啊……

“言堇,严谨的谨拆开即是。”言堇声音低轻,似当初那般重复道,“是言诚的意思。”

她不算期待,但还是瞧进霓羽眼中。

这人只点了点头,无甚反应。

的确是没想起来。

言堇抿唇,心道罢了,这也算有缘,权作新相识。

烧着火的炕微暖,缩在被褥里很是舒适,霓羽小小喟叹一声,困意袭来。

言堇再抬头,就瞧见她阖眼yu睡,低声问,“可要吃些东西再睡?”

这会儿霓羽倒是不饿了,一扯被褥盖过头,把杂声挡在被外。

言堇猝不及防觉她此番动作可ai,想起少时某日逗弄一只青鸟,那鸟儿被她0得不耐烦了,一啄自己指尖飞走的样子。

都有趣得紧。

她歪头笑了下,去寻了张矮几过来挨着榻前,把吃食挪过来,方便霓羽起来能吃。

霓羽乖乖在床上躺了五日,空闲时修炼,言堇来了便捧那书扫两眼,就这样,慢慢也看完了其中大半。

其实妖怪修炼,大多都不在意时间流逝,但霓羽日日过得同常人一般,久了竟是觉得修炼愈发枯燥乏味。

又一日,她刚运完三周天,懒靠在榻上,言堇方进来同她换药。

习惯果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若说霓羽头一二回还是心中别扭,那后来换多几回,她已全然不在意,甚至很是熟练拎过那聊斋翻看。

虽仍不便下榻,但自己b当初好上许多,自行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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