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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

 

“我希望他活着,但是……这么多年了,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经历了什么……我宁可他死了,真的,小词,至少他不用……受罪。”

岑词明白他的心情。

一个人长期没有消息,一旦真面临着生不如死的境地,那么,寻找他的人宁可希望他是死了。

但再多理解总不能跟个醉鬼沟通交流吧。

岑词想了想起身,打算麻烦酒店煮些解酒茶送过来。

她站在床头用座机拨打前台电话,灯光打在她身上,妖娆的身形就映在墙上。

也落在秦勋的眼里。

他看着那身影,似钩子一直在钩他的心。

想去触碰,甚至,想要把这钩子紧搂入怀。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岑词这边刚交代完前台,话筒刚挂上,就蓦地被人从后面搂住,吓了她一跳!

你喝多了

岑词一直觉得她跟秦勋其实彼此之间是有感情的。

自打他明确表示了喜欢后,他不是虚搂着她的腰,或者为她开车门时轻拥她的肩膀,再或者像是昨天一样自然而然牵过她的手。

他温柔同她讲话,眼神深邃情重,能叫她明显看出他对她的喜爱。他就像个等待者和守护者,等着她主动说,秦勋,我想跟你在一起,又守护着她迟疑的真心表达。

他的手臂却极其有力量,紧箍着她不放,明显异于寻常的温文尔雅。

岑词努力转过身,一抬眼却被他的眼神吓到。

她被他目光的热度烫到,秦勋抬手,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控在她后脑,要亲她。

她伸手抵住他的唇,嗓音有点发颤,“秦勋,你喝醉了。”

要换做平常,自小到大的礼数会迅速拉回秦勋的理智,他许是会拉开她的手,跟她低低道歉说,对不起小词。

今晚他没有道歉,就那么看着她。

良久后他开口道:“你知道……我喜欢你。”

“秦勋,你……”岑词好不容易找回声音,微颤,话没说完整,岑词僵在那一动不动。

秦勋就着手劲坐了起来,手臂环上她的腰。

他看着她,低语,“今晚留下陪我吧。”

岑词身心都跟着一哆嗦。

她微弱地问,“秦勋,你、你……现在知道我是谁吗?”

她也怕,今晚的她在他眼里也是挽安时。她是喜欢他,也是到了这种境遇,可也不代表着她允许自己去做别人的替身,她可以做飞蛾,但也得衡量一下这场火值不值的她以身相扑。

秦勋低喃道:“小词……小词,我想你了。”

岑词心里好不容易竖起的壁垒顷刻坍塌,一时间,柔软如水。

秦勋的唇压了下来。

岑词撑着他的肩膀,颤抖喃语,“解酒茶……”

岑词浑身都软了。

都是你害的

飞机冲上云霄的瞬间,天际遥远的光也落在岑词脸上,她伸手拉下遮光板,放平椅背,窝在宽大的舱位里,临阖眼之前提醒空姐,用餐的时候不要叫她。

空姐替她拉了拉毯子,点头离开。

机舱安静,除了轰鸣声。

头等舱虽说坐满了,但由于航班时段较早,所以待飞机一起飞,几乎所有乘客都选择躺平休息。

打车往机场走的时候岑词就在想,到了飞机上一定要结结实实地补上一觉,从北市到南城这把个小时里,也够她稍稍养回点体力。

好在没行李托运,几乎是拖着快支离破碎的身体过了安检,可真正躺下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睡不着了。

只是这么一折腾身体更疼了。

过安检的时候要求脱外套,她脱下时不小心扯了里面的衣服,露出大片脖颈,她不难看出安检人员看她的眼神。

秦勋昨晚吃了饱。

手劲之大快把她给掐折了。

平时那么温雅的男人,在床上就成了兽,恨不得能把她拆骨断筋。那还不过瘾,近凌晨的时候,他又覆身上来。她迷迷糊糊间只觉他所碰之处都疼得要命。

她低低哀求,轻声示弱,告诉他自己疼。

他的喘息落在她耳畔,一直往她心里烫。他放缓了速度,可等到她的喘息入耳时,他又开始了野马般的狂野驰骋。

……

岑词蓦地睁眼。

耳畔似乎还印着秦勋的粗喘,一直在她耳边绕啊绕的,绕个没完没了。她盯着斜上方的遮光板,只觉得脸红心跳,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身体最该疼的位置又条件反射地疼了。

可小腹滚烫。

就像是他吻过时留下的温度,一直未散。

她算是睡不着了,蓦地起身。

身体的疼又让她龇牙咧嘴了一下。

困,累,好想睡……

岑词在心里狠狠骂秦勋:该死的男人,都是你害的!

斜前方似是一对情侣。

宽厚的半弧形舱位遮住了两人的脸,只能瞧见两只手隔空相牵,时而女人的手还皮似的掐一下男人的手。岑词感叹,可真谓是风花雪月啊。

想她以后会不会跟秦勋也这样?

岑词一激灵,想到未来了?

她升高椅背,彻底不想睡了。

打开遮光板,周遭已是万里祥云,大如团,似棉似锦。

都说一日一新,就连机舱外的云都跟她来时不同,大自然的变化尚且看得见,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呢?

像是她跟秦勋,经过昨晚又会怎样?

飞机落南城机场近中午。

岑词轻装,所以舱门一开她就能直接往外走。

路过那对情侣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回头瞅了一眼,微怔。

那对情侣没看见她,那女的热情洋溢地挽上男人的胳膊,娇滴滴地说,终于到了,可累死我了,等回家我要好好泡个澡,晚上……嗯,我们去吃西班牙菜吧。

男人说了句,随你喜欢吧。

岑词出了机舱,朝着长长的廊桥走去,将那对男女的腻歪甩在身后。

那男的和女的她都在照片里见过,汤图给她看的。

男的是段意。

女人是段意的女朋友,之前打过羊小桃的那位。

……

岑词驱车赶到青舞台已是午后一点半了,来不及吃饭,也不饿。

顺着导航兜兜转转,还好只浪费了十多分钟就回归了正途,见到“青舞台”这仨字的时候,岑词终于可以趴伏在方向盘上喘口气。

她发现自己简直是牛x大发了,从南城到北市,再从北市回南城,然后再到青舞台,竟然都能挂单机模式了,谁说她逢路必迷的?

娄蝶的经纪人陈萱蕊打老远就看见岑词的车了,忙出了青舞台的大门。走近车前一看,岑词趴在方向盘上不知怎么了,便急促地敲了两下车窗。

岑词抬脸,对上陈萱蕊焦急的眼。

落下车窗,陈萱蕊的声音冲进来,“岑医生你没事吧?”

风风火火是陈萱蕊的作风,不管是生活里还是工作上。说起陈萱蕊这个人也是长情,多年前她是作为娄蝶的助理进了演艺圈,听说那是在娄蝶最红的时候,陈萱蕊对于娄蝶当时能要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她来做助理,这就是伯乐之恩。

陈萱蕊也是个有能力的姑娘,这在她从助理一跃成了经纪人就能看出来。早些年,娄蝶的不少优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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