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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喜欢

 

样子?非得让你妈难做是么?是不是忘了谁生的你谁养的你?我把你辛辛苦苦养大你就和你哥走了?”

张铃越想越生气,愈发觉得唐年就是个白眼狼。她这几天都被贵妇圈子耻笑,说她养了个精神病儿子还想上位。

“妈妈…我没有……”唐年艰难出声,被拽得不停往前,他反方向使劲,不肯和张铃走。

张铃见原先听话的儿子都敢和自己作对了,更加确定唐凛是为了让他们母子两离心。什么得病,一定是唐凛的说辞,他要把儿子的名声搞坏,还要让他和自己分开!她拉扯唐年的左手腕,丝毫不在意那里的伤刚好,长出来的细嫩皮肤根本禁不起折腾,唐年疼得直皱眉头。

“妈妈…好疼!放开我!”唐年哀叫。

张铃根本不停他的话,固执地要扯他离开:“疼什么疼?你就是爱撒谎!现在给我回家和陈家的儿子道歉!小打小闹做什么找警察?有病我现在带你去看医生,听见没有?!”

唐凛做的事没有通知张铃和他的父亲。陈家的人为了家族的名声,直接找上了唐建林,要他给个说法。唐建林本就不待见小儿子,更何况还给他惹了这么件事。他当下就发火让张铃把她的好儿子带回来,让唐年自己来解释清楚。

陈家的人一说此事是唐凛做主,唐建林更生气了。也许人老了就是这样,不允许自己还在的时候后辈就越俎代庖,哪怕是自己看重的儿子。唐凛背着他做这些事只会让他觉得自己的权力不复以往,怒气马上就上来了。

张铃骂骂咧咧,力气大得唐年拉不住。推搡间他不小心推了张铃一下,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着他。

“我不是…妈妈…”唐年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惊恐地等待张铃发作。

张铃果然火冒三丈,什么话都往外冒:“你敢推我?唐年你是不是要造反!你敢推你妈?是不是有把刀子在你面前你就会拿起来捅死我?啊??和唐凛住一起不到三个月,你就把我当仇人了是不是!你这个白眼狼!!”

唐年急得直冒眼泪,可他现在说话不利索,只能含着泪无措地站在原地。

“你现在马上给我收拾东西回家,看我怎么教训你!生你养你,不给你妈一些帮助,还胳膊肘往外拐!嫌我管太多是不是?你有本事就再自杀一次啊?!把命还给我你就自由了!你是我生的,轮不到别人来管!”张铃面目憎恨。

“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你们就、满意了?”

“你说什么?”张铃没听清。

唐年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他大声吼道:“是不是!我死了你就、你就满意了?!”

他转头跑进屋子里,用力将大门砸上。大门发出刺耳的警报,张铃的瞳孔缩成一个小点,随后滔天的怒火令她的表情扭曲不已。

唐年缩在柜子里听张铃疯狂拍打楼下的门,浑身颤抖得不成样子。他这几天少了药量,情绪不稳定,眼前的环境发生了扭曲。

“唐年!开门!”妈妈在门外拍门。

小唐年抱着枕头缩在衣柜里,小小的一团如同受惊的幼猫。

“快点开门!妈妈的话你不听了是不是?!”

他浑身轻颤,明明是妈妈的声音,可他觉得那不是妈妈。妈妈生病了,那是坏妈妈,不是好妈妈。

他不能给坏妈妈开门。

“年年,妈妈拿了药,快开门呀?妈妈给你上药好不好?”

妈妈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小唐年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听着门外的动静,像是警惕环境的动物幼崽。

“年年?乖一点,你要把妈妈关在门外吗?妈妈拿着药呢,擦了身上就不疼了。”

小唐年轻轻打开柜门,犹豫地往外走了几步,怀里没安全感地抱紧枕头。

“妈妈?”他不确定地问,似乎想确认什么。

“是妈妈,妈妈在外边。”

小唐年抖着腿站到门边,踮起脚慢慢按下门把手。

“吱呀——”木门发出尖利的声音,仿佛某种不祥的征兆。

妈妈站在门外,半张脸隐匿在昏暗的夜色里。他只看见妈妈向上扬起的红唇,以及黑暗中瞳孔闪烁的两点光。

“啪——”

迎面一个巴掌,他在作用力下倒向地面,手中的枕头掉了。

小唐年的脸瞬间肿了起来,他趴在地上,和衣柜里的一双眼睛对上视线。巴掌和脚落在他的身上,但他没有哭,只是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柜子里躲起来的人。

唐年颤着手捂住脸,崩溃大哭:“不要看我…不要…不要、进来……”

“别打我……”

“不要让、让我想起来……”

拍门声、警报声和怒骂声充斥他的脑海,他不知道哪里才是现实。

怎么办?他在哪里?

记忆里出现一个物品。

对,对,那个东西可以让他冷静下来。

唐年拉开柜门,连滚带爬地来到桌子前,扯开书柜。

“嚓。”他拨出刀片。

张铃的话不停地在他耳边环绕,他伸出左腕,锋利的刀刃再次对准刚生长出来的嫩肉。

“别再伤害自己了,好吗?”有人抱着他,在他耳边低语。

他睁开糊满泪水的眼睛,看见了哥哥的眼泪。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唐年的体内仿佛塞满了蚂蚁,它们在不断地沿着血肉游走,钻心的痒和疼快将他逼疯了。

就一下,一下就好…哥哥还没回家,不会发现的……

唐年拉高袖子露出手臂,急切地举起右手。

熟悉的血腥味盈满他的鼻腔……

阿芬轻车熟路地上楼,开门,拉开窗帘。

啁啾声从窗台上传来,柔软又细弱。

阿芬将手中的迷你小碗放在一旁,一只毛茸茸的小鸟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啾啾啾”叫个不停,目的明确地冲向小碗。

“现在还不可以吃。”阿芬端起碗,没有理会雏鸟急切的叫声。

小鸟听不懂她的话,只知道食物就在眼前,不停地去扑她的手。阿芬害怕伤到小鸟,又不能直接喂它,为难的在窗台边躲闪。

转身间,余光里晃过一抹白色。

定睛一看,穿着白衬衫的孩子站在门口,面无表情。阿芬不知他在那看了多久,眼里的冷漠犹如实质。心下一惊,她连忙停下脚步。

鞋子摩擦地板的声音消失了,屋内只剩鸟鸣。

过了一会儿,男孩才慢慢走进来。路过时,阿芬及时地将小碗递至他的身前,在男孩接过碗后自觉地退至门边,安静地等待。

鸟雀无智,它几次去啄小碗里的熟米,却被男孩毫不留情地推开。男孩把手放在它的面前,示意它去蹭。它跳着绕开障碍物,口中的啼鸣愈发尖利。男孩没有发火,耐心地重复这个举动——抬手,雏鸟用头蹭过手后,再将小碗放在它面前让它啄几口。久而久之,雏鸟也隐隐约约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需要男孩再伸手,也能乖巧地用脑袋去蹭他的指尖乞食。

雏鸟就在一来一往的训练中吃饱了肚子,亲昵地窝在男孩掌心中打盹。

阿芬看着男孩的举动,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将小鸟捏死。

一个月前她来到唐家工作,负责打点唐家少爷的日常琐事。

据说这家的女主人刚去世,男主人为了去去晦气将以前的佣人全遣散了,她才恰好赶上这么个机会,直接入职。男主人开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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