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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母婴室的充电时间;有点苦

 

眼神冷得即使暖光也捂不热。

“你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写作业写到11点还写不完?你从小天天有上不完的补习班?你小时候天天被关在楼房里?你因为学业压力累到崩溃大哭家长还以为你懒惰无理取闹?”

尤珉月的一番控诉让周京摸不着头脑,但心里一”咯噔”,暗道”完了完了”,恨不得穿越回两分钟之前,把叨叨个不停的自己扇两耳光。

她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呃,那倒没有”

尤珉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冷意直沁入人心底里去了。

“未知全貌就不要多嘴去批评人家。”

“嗯嗯嗯,”

周京点头如捣蒜,认错态度十分良好,但是她转头就贴上来,大猫似的靠在尤珉月肩上,声音放得又轻又委屈。

“所以宝贝儿你得多教教我。”

周京就是有那种本事,没脸没皮的,尤珉月扇她一耳光,她还能笑呵呵地把另一半脸凑过来让尤珉月扇,能屈能伸,或蛮横霸道,或卑躬屈膝,二者尤珉月都嫌恶。

尤珉月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唇瓣抿了又抿,但始终说不出来话。

周京见好就收,赶在尤珉月把她掀开之前离了尤珉月的身,牵着尤珉月的手欢欢喜喜地晃动着,眼睛笑得眯成一道细细的缝。

“走,我们去秋栗香那儿买糖炒栗子吃,秋天怎么能不吃糖炒栗子呢。”

去地安门路口的秋栗香排队买了份热腾腾的糖炒栗子,栗香混着热气一股脑地冲进鼻腔,然后满脑子都是那股诱人食欲的暖香。

还烫手呢,周京就拿出来剥,烫得脸皱成一团,手指都红了,三两下剥出个完整的栗肉,递到尤珉月唇边要给她吃,眼睛亮晶晶的。

“吃呀。”

那儿人多,大人领着小孩排队买,周京又是个高挑惹眼的,捏着板栗喂的场面实在太难看,尤珉月真受不了周京了,扭头就走。

才走出一步,就被周京”欸”的一声拉住了手,尤珉月被拽了回来,目光越过周京的肩膀,是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俩。

“不烫的,尝尝。”

周京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拉扯得越久,就越容易被人当成猴看,尤珉月只好用张了嘴,咬住她指尖的栗子,即刻侧身,与周京保持一定的距离。

牙关一松,饱满的栗肉滚下来,由着后槽牙一咬,暖热的栗香在口腔里炸开,确实软糯好吃。

“好吃不?”周京满脸期待地问。

她手里拎着袋栗子,装栗子的纸袋外面还有个透明塑料袋,那剥开的栗子壳就挨着纸袋躺在塑料袋里。

周京虽然打小就猴似的皮,但毕竟是既贵又富的家庭里养出来的,身上确实有股子漫不经心的贵气和非凡,提着个塑料袋还挺不伦不类的。

平头老百姓穿得都朴素,她俩虽然也不刻意追求品牌,但衣服质感和那身段长相往这儿一站就跟俩明星似的,越来越多的眼睛看了过来。

尤珉月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只好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道。

“可以,快走吧。”

尤珉月想回去了,但周京说这才几点?要再走走逛逛,往那民居里钻。

周京一边剥栗子喂给她,一边介绍着这块再熟悉不过的地儿,一块砖一棵古树都能说得头头是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侃天侃地,完全就跟那北京出租车司机一个样。

尤珉月从来没见过这么能说的人,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她自动屏蔽了周京的话,但又会时不时地给出点不痛不痒的反应,这样周京才不会缠着烦她。

不喜欢外出的原因有很多,外面吵闹而自己喜欢独处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外面能给到尤珉月感兴趣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远不及着作、论文。

她想着昨晚看的一起设计得精妙绝伦的凶杀案,凶手是怎么巧妙地避开监控,制造了一起被自杀案,又在怎样的机缘巧合之下被缉拿归案。

她专注还原凶手的案发过程,对外在的世界则处于半游离状态。

突然间她感觉到身侧周京所在的位置掀起了一阵凌厉的风,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周京已经一个箭步冲出去,脸上懒散的神态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专注和认真,带着势在必得的信心。

碎发落在脸上,痒痒的,眼前的一切像是被按下了加速键,又像是被按下了减速键,亦或者同时处于这两种状态,老旧的职工房和晴朗的艳阳天变得扭曲又怪诞。

止住了脚步的尤珉月看到周京跑得飞快,在大家的惊呼声中,稳稳地接住了那个从窗户缝隙掉下来的小孩。

心惊胆战的一幕,尤珉月看得心跳都漏了半拍,瞬间的功夫后背汗湿。

刚好提着东西回来的母亲看到了这一幕,尖叫着扑过来,东西洒了一地,把周京怀里的哇哇大哭的孩子抢过来死死搂着,反应过来后又仔细地检查孩子的身体状况,然后对着周京感恩戴德。

周京摸了一下孩子的发顶,笑着说,“没事,看好小孩。”

“这可是四楼啊,多亏了这姑娘,不然这孩子”

周围人都在赞赏周京的眼疾手快,周京却无所谓地笑笑,踏着碎光朝尤珉月走来。

“姐们刚才身手敏捷不?”

挑眉,周京的笑容热烈张扬,比秋日的阳光还要耀眼。

她身上还是那件半新不旧的飞行员夹克,黑色牛仔裤包裹着两条又长又直的腿,信步走来时的模样又恢复成她那漫不经心的恣意。

场面太惊险,尤珉月耳边还是嗡鸣的一片,要是周京慢了那么一步,那个孩子

她被自己的想象再次惊出一身冷汗,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等周京快走到尤珉月跟前的时候,脸突然皱起,耍酷邀功的意思一下荡然无存了,可怜兮兮地举起手里的空袋子。

“就是咱的糖炒栗子,全都洒了,只剩下个空袋子了。”

尤珉月暗自呼出口气,看向她的手。

“你现在应该去医院看看你的手。”

“没事儿,就受了点冲击而已。”

周京不甚在意地甩了甩手,灵巧地一转身,丝滑地挽上了尤珉月的手。

后面的两天两人相安无事,也到了周京该走的时候了,尤珉月每次忍不住不服从都要斟酌下造成的后果到底值不值。

她对周京的容忍度已经极限了,周京却还要挑战她的极限。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周京有个为她送行的聚会,没带尤珉月,她自己去了,喝酒喝得疲了,想她冷冰冰的美人了。

酒杯厚重的底往台面磕了两下,引来所有人的目光后仰头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酒杯掷在桌上,往醉倒的人群里扫了一圈,朗声宣布聚会结束,还没走出包厢就已经叫了代驾。

周京酒量很好,白的红的混着喝也不会醉,只是脚底飘,脑袋有些昏。

窝在后排车越往回开越想尤珉月,等车驶进小区就迫不及待地给尤珉月打了电话。

“宝贝儿下楼接我,喝了点酒,难受。”

她在楼下花坛坐了半个小时都没见着尤珉月人影,都快被北京十一月干冷的寒风吹傻了,酒也醒了大半。

这才意识到尤珉月是不会下来的。

"嘿!"的一声气急败坏地自个儿爬起来,怒气冲冲地往电梯里走。

幻想里她要把尤珉月折腾得泪眼朦胧,让她流着泪哀求地喊出求饶的话。

这样一想,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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