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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驯同

 

“公主目前不想有孕,公卿、庶卿和江公子身体完好,无法侍寝,故而我和子昂相对劳累一些。”

说罢,宁生瞅向药炉,意思很明显:你煎补药就好,本职之外的事别想太多。可张策在第一日煎药时就已经在多想,如今更是想得满脸通红。

放弃生育资格,享受恩宠和荣华富贵,这到底值得吗?

“怎么了?”

“我、那我……”张策张口结舌。

宁生问道:“你?”

张策连忙摇头:“不不不,不是我……”

宁生看了他半天,皱眉道:“想滞势为奴、讨贵女喜欢者不在少数,你若有此想法,也不必遮遮掩掩,承认便是。你已经是奴仆,只要体质经过考核,升任公主使奴还是有很大机会的。”

张策结巴了半天,察觉到宁生是很认真地和自己说这些,不好意思道:“还要考核啊……都考核些什么?”

“身体素质、健康程度、阳物硬度和尺寸,身体敏感度……”

宁生一边说,张策一边不自在地清嗓子,最终廉耻还是敌不过好奇心,又问道:“由谁来考核?”

“从前在府里是有专人负责的,现在出门在外,大概由公卿代为执行吧。”

“公、公卿?!”张策惊道,“让男人来?”

宁生道:“有何不妥?”

要让男人测试自己的私密之处,张策觉得浑身上下都是不妥,更何况那人是公主正夫。宁生却道:“不让男子来,难道让女子?万一桃蕊姑娘对你有所企图,岂非欺负了你?”

怎么还有桃蕊的事儿啊?也是,公主随身只带了一个丫鬟。张策一时语塞,这已是他无法预测的话题了:“……会吗?”

“唉,你若决心走这条路,就要做好把全部献给妻主的准备,让她完全占有你的身体,直到厌倦为止,”宁生说到此处也不免叹息,又问道,“你是处子吗?”

张策局促道:“是。”

“最好是处子,但也不要太过懵懂。”宁生道,“你可以没操练过,但基本的能力和知识是不可少的。”

张策又在脸红,随后问道:“怎样才算过关?”

这些细节宁生自己也说不好,他思索一番后道:“我帮你看看?”

看看?

“啥?!”张策闻言差点弹起,“不行,这可不行!”

“有何不行?”

“我们同为男子,你帮我看……这太奇怪了!”

宁生为他的矜持不耐烦:“皮肉而已,你有的我又不是没有,害羞什么?”

倒不是害羞,那处尺寸张策心中有数,自认还是有傲人之处,只是宁生如此热心,都令他怀疑是否有所企图了。

可宁生泰然的样子完全不像骗人。

“你若忌讳多,我只看,不碰你就是。”

成为公主使奴是何种感觉,这明明是自己好奇的问题,宁生既然肯答疑解惑,他也该收起廉耻心。于是张策定了定神,将衣衫脱去,宁生刚看了上半身就已把眉头皱起:“胸膛稍微有点瘦——继续。”

张策接着露出腰腹,宁生顿时惊了:“你不清理体毛吗?”张策看着自己小腹上的毛发,不自信道:“……要清理吗?”

“看妻主的喜好,咱们公主偏爱皮肤光滑洁白的男子。当然,如果你有子昂那般本事,也可破例。”

“……”

张策虽不知子昂有何本事,却也知道半夜侍寝时子昂的出场频率,他默默记住体毛的事,不好意思地将裤子解开,露出阳具,还等着宁生评价大小,谁知对方倒吸一口气,不可置信道:“阴毛如此蓬乱,你竟从不打理吗?”

张策愣了:“啊?”

宁生皱眉道:“阳根入阴池,必须要保持干净、清洁,才能确保女子无虞,你这么多毛发不剪,会滋生汗液和污垢的。”

现在张策不用担心宁生碰自己了,因为宁生简直离他远远的,看他的眼神也充满嫌弃:“更何况毛发蓬乱,还会显阳物狭小。《男品》有云,男毛以‘毳齐无香露’为佳,你是五样都不占啊。”

他的一番话令自信满满的张策都产生怀疑了,自尊心矮了一大截:“兴国没有男子会剃这个……”

“现在你在荆国了,就要知道荆国的规矩。”宁生嫌弃但耐心道,“先剪短再剃会更方便,街边很多店里都会卖除毛膏,涂上可以软化硬毛——你暂时用我的吧。”

他从床边抽屉中拿出一个瓷盒,显然常常使用,才放在这么顺手的位置,接着又把剃刀交给张策。张策内心挣扎了一秒钟,还是没拿。

“我才不会剃……秃毛之鸟,像什么话。”

“随你,”宁生收回友情赠品,又瞥他一眼,评价道:“反正现在是丑死了。”

这有什么丑的!张策想大吼,明明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可宁生的目光仿佛自己掌握世间至理,可用以评判天下妍媸,作为荆国外来户的他,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

若成为使奴要背负这么多东西,他才不会向往。张策收起好奇心,穿上衣服,重新回到炉边煎药。

可为何荆国还有那么多男子趋之若鹜呢?如宁生、罗子昂、江成璧,甚至公卿庶卿这样的儿郎,明明面貌教养俱佳,竟也会做出这等泯灭天性、讨好于人之举?

宁生还说他下面丑,丑?难道真的很丑吗?

到底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还是他出了问题?

——

4

又过几日,阿廖送来凝云堂的消息,说京都来的谈判官已到春台了,紧接着固砾也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在前桥所住的客栈窗口,时而可以看到一小队固砾军穿城而过的身形。

众人虽然不说,却也被紧张气氛感染。梁穹总是望着窗口不语,成璧见了,凑近问他在想什么。

“你说赵熙衡来后,她会去见吗?”

成璧不悦道:“见什么啊?她早对此人恨之入骨了。”接着又有点不自信,“是她说要去见吗?”

梁穹摇头:“她什么也没说,我只是自己多想。赵熙衡为使何等窝囊,岂会坐以待毙?他在固砾会做什么?公主恰在此地,若两人打了照面怎么办?公主暴露行踪怎么办?”

他一边说,成璧一边在心中擂鼓:“……你就瞎想,她不会见他的。”

梁穹幽幽看着他:“那次去吉江镇,还是你陪她去的。”

成璧哭笑不得。几日前言之凿凿要“覆盖回忆”的是你,现在忐忑不安、患得患失的也是你,梁穹似乎也知自己心乱如麻,不该如此外露,摆摆手道:“当我没说。”

梁穹心事重重,成璧也有些不安,何缜因多次被排除在外逐渐郁闷,沉郁的气氛搞得宁生也不敢多说话。

他除了服侍公主也没别的任务,故而张策再次趁煎补药之机找上他时,他还有些惊讶。本以为张策上次询问是一时兴起,却不想他再次脸红红道:“我这回将毛剃了,你再帮我看看行吗?”

“剃了?”宁生疑惑,“你不是说不想剃吗?”

张策不自在道:“剃了自有剃了的好处……的确凉爽很多,也显得更大了。”

宁生见他认真,本着帮人帮到底的原则,让他脱了裤子查看。阳物表皮上添了些新伤,很明显它的主人手法并不娴熟,好在毛茬已去除得很干净。

宁生点头:“这样倒是看得过去了。你每日仍需涂抹软化膏,剔除毛茬,不然会痒痛的。”

张策点头,宁生又道:“现在将它弄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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