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酒桌游戏和修罗场
:“嗯。”
姜鹤宿抿了口咖啡:“宾馆那一晚,我很意外。”他指虞擎悠会同意和薄渡上床。
虞擎悠将面包咽下,没计较男人痴汉一样的监视,闷声笑了:“我不讨厌持之以恒的人。”
听到这话头,姜鹤宿以为他还有话说。
但这话题就这样戛然而止。
姜鹤宿确认虞擎悠不打算开口后,又道:“当初薄渡工作到底是经我安排的。既然他现任上司容不下他,我不介意负责到底。”
虞擎悠没领情,从某种意义上讲他算是个挺薄情的人:“那是你自己的事。”
“走了。”
姜鹤宿的试探没成功。
因为这对舅甥青出于蓝胜于蓝,一个赛一个的离谱。
不单他辞退薄渡的理由,就连他家庭情况如何,他怎样知道虞擎悠和舅舅的过往关系这些事,谢旸都早先在c省便同虞擎悠一一解释过。
他自有一套站不住脚又前后贯通的恋爱脑逻辑。他不怕虞擎悠罚他,他只担心虞擎悠因薄渡同他离了心。
若daddy真在意薄渡,那就把这职务再还给他又如何呢?
这事发生小半年前。在虞擎悠c省实习正式结束当天,奔波大半年的谢旸将全部工作暂搁,为虞擎悠整理好全部行李,叫了顺丰专享急件全程专车管家服务,让他们把东西上门取走。忙完一天的他还不忘取到提前订好的食材,照例做好三菜一汤。
总的来说,谢旸被那三个人戏称为小保姆称得上有理有据。
在饭后,他蹲在虞擎悠脚边,边呈上洗脚水为他洗脚,边诚实阐述他对薄渡个人能力的看法。
虞擎悠向来是纯理性化思维,典型公私分明、认理不认亲,谢旸这种处事风格非但不会引起他反感,反而会博得他好感。
谢旸仰望虞擎悠的下颌,如一只蹲在主人脚边的大型犬,在得到答案后松了口气:“您不生气就好。”
他按摩着虞擎悠脚底的穴位,姿态谦卑到恨不得钻进男人脚底:“爸爸,回b市以后,我还能找您吗?”
他同虞擎悠描述过他的家庭,担心虞擎悠会因自己父母对同性恋的反对,转身离开:“我会很快长大的,您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不介意咱们以现在的关系继续下去。”
“谢旸,你的确是我遇到过最乖的狗,”虞擎悠用再平静不过的声音阐述事实,他撸狗一样抚摸着谢旸的发,“但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这些都是你主观的一厢情愿,我目前不打算接受。”
“并且,我永远不会等任何人。”
谢旸笑了笑,虔诚将脸探进水盆,颇冒犯地吻上脚背。
他偷偷咽下他悄悄吞入口中的那一小口水,轻声道:“这就够了,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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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崽港湾:是uu新男友吗?】
【u崽港湾回复u崽港湾:uu将近一年没登true账号,我一直以为是他工作太忙,原来是有新男友了吗[哭],他之前有对象的时候也不开播】
【草莓椰奶不加冰: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原本只是想吐槽吐槽这男的,看楼上发言突然想起哥哥恋爱周期越来越长t_t哥哥好多朋友这些年好像都陆陆续续结婚了,他是不是也开始有这个打算了呜呜t_t】
【saayy-:e我好像知道这是谁,这哥是不是秀恩爱忘切号的那个q姓二字?plq怎么全在伤感,这哥三个月不被甩我倒立洗头】
音乐酒吧餐厅。
“这两天别泡实验室,好好养两天。”
宁濉咬住烟,含糊嗯了一声,他点上烟,狠狠吸了一口,蹙着眉骂:“操,狗日玩意。”
宁濉和他亲哥傅沉阑爱情长跑九年,终于宁濉心软玩累了,决定订个婚。谁想他一个前男友不知怎么听说这件事,在家中闹自杀。这傻屌先是用刀往脖颈上抹,威胁宁濉同他见面。在遭到果断拒绝后,他竟真的疯到录视频给宁濉看他是如何进行自杀的。
宁濉教科书级别反应,他冷静拨打120,先用甜言蜜语安抚住这个疯子,哄他将伤口止住血。终于,在救护车赶到,前男友历经七小时成功被抢救后,医生告诉前男友父母,他们儿子真的是一心求死,甲状旁腺都被割入半截。
在前男友的父母跪地求他之前,宁濉抢先扶住两个老人,表示他会尽量劝他。
结局是,他可能被邱昭传染了,竟然在傻屌要跳楼的时候,先一步去将人拽回来,差点被一同带下阳台。
他前男友伤口崩裂,他韧带拉伤。
虞擎悠不擅长安慰人,将宁濉韧带拉伤需要注意的事项简单讲了讲。
好在宁濉也不是需要人安慰的性格,煎猪排和披萨很快被端上来,他百般无聊听着民谣,突然道:“来点?”
虞擎悠睨他受伤的肩膀一眼,指夹着烟蒂,敲上烟灰缸:“别了。”
宁濉睫翼眨了眨,无所谓笑笑:“死不了,虞医生。”他招招手,在服务员反复确认下,没有选择点两杯,而是点上一桶绿魔鬼。
学医的和搞科研的人生活都三点一线,乏善可陈。冰凉的酒液润着宁濉的喉:“高中毕业的时候,邱昭和孟伊雨都以为你会是最先稳定下来的人。我也这么认为,毕竟你目标始终很明确。”
邱昭在二十五岁那年和他交往三年的女友踏入婚姻殿堂,孟伊雨去年在欧洲旅行与一个德国小孩一见钟情陷入爱河,今年宁濉又同傅沉阑订婚,只剩下虞擎悠寡淡地谈着不同口味的恋爱。
猩红的烟头熄灭在水面,场面默了一瞬。
“婚姻是需要展现自我的,”虞擎悠笑着摆手拒绝以大冒险为由来同他索要联系方式的搭讪,“但大多人都活在对我的幻想里,以这样状态进入婚姻,他被他的幻想欺骗,我也会对此感到疲惫。”
“我清楚自己的客观需求,愿意做出选择,也愿意相信对方。”
“但我看不上踟蹰不定的感情,”他对上宁濉的眼睛,调侃,“或许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人?”
宁濉不觉得自己在爱情与婚姻这个主题上足以胜任朋友的老师,他笑了笑,碰了碰虞擎悠的杯。
“说起这个,”他说,“邱昭女儿下个周过百晬,随礼我让我哥送到你家,你帮我一起带过去。我这段时间赶项目,每天四五点才能下班,抽不出空。”
“可以。”虞擎悠欣然答应。
“我刚才给我哥拍照片,他竟然以为这点酒是四个人在喝,”宁濉收了手机,“我记得你酒量应该和我差不了多少,咱们应该能喝完?”
“?”
永远不要和男人否认光的存在与酒量是有一定道理的。
虞擎悠沉默一会儿,用行动回答宁濉的问题。他招呼服务生,状似漫不经心随意指着酒单上的高度数酒:“和我差不多,那这些咱们应该不够喝。”
宁濉笑了:“是吗?”
谢旸在一点钟结束视频会议,方洗漱准备睡下,接到孟伊雨电话。
“孟姐?”
对方声音有点失真。
“谢旸,能帮我到三点晨日接下悠宝吗?”
谢旸听到daddy名字反射性应:“可以的。”
这半年时间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