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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连她自己都解不开。

“放心啦,以我的经验,最多十二个小时。”

景春:“……”

桑寻:“……”

她的咒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但这法术的功能……这个概念就像是拿大炮轰蚊子差不多。

桑洛抱住头,蹲下身:“洛洛是不是又做错事了,可是我……我只是想你们在一起,永远也不要分开。”说完才无声说了句,“不要丢下我了。”

景春听到了。

“算了,昨晚的印记也是你的杰作吧!”景春无奈地把她从地上扯起来,“你没事就研究这个?”

桑洛贴着景春的大腿,抱着她的腰,轻轻点头,“我可是爱神。”

景春感觉到一种荒谬的滑稽感。

桑寻握着景春的手,听到她提昨晚的事,莫名耳朵又有些发热。

他看不到自己的灵体,但景春和桑洛都能看到。

桑洛突然抬头,呆呆地看着父亲的灵体树,抬手摘了片虚幻的叶子,踮着脚跟景春说:“母亲,你们昨晚……那么……凶吗,父亲他……”小桑洛是个看人当面结合都能看得眼睛不眨的人,她昨晚看父母亲亲那么惊讶,并不是因为她不懂,她只是没有见过父亲和母亲那个样子。

很新奇。

那种感觉就好像重新认识了他们一样。

她小声用气声说:“发情了。”

草木到了季节发芽生长是自然规律,可神树非季节性生长显然不是因为青春期紊乱。

桑寻瘫着一张脸,对于自己这种毫无隐私的状态已经不想发表任何意见了,只是礼貌提醒一句:“宝贝,我听得见。”

桑洛趴在母亲的腰侧,害羞又腼腆地自我重复一句:“宝贝……”

父亲叫她宝贝。

景春并不觉得牵手是件了不得的事

,以她比桑寻厚实些的脸皮,当众接吻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但牵住的手疑似十二个小时不能松开,她顿时就觉得羞耻起来。

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羞耻,但就是莫名很羞耻。

大约是因为他的灵体真的很不正常。

而他本人并不知道。

他一边表面淡定,一边内心又疯狂暴露。

这真的很难让她装作完全看不见。

他这会儿情绪还算平稳,但现在稍微情绪波动,他就会有特征外化的可能,景春真的有点怕他突然真的长出一截树枝来,被拉去切片研究。

景春脑子里天人交战,但面上还算淡定,轻轻你了桑洛的脸颊一下,说了声“嘘”。

再说你爹可能要把自己煮熟了。

她故作淡定地轻轻扯了桑寻一下:“我们过去看看?”

赤澜九那边快和富贵儿吵起来了。

猫咪事不关己地趴在一旁角落里,它的眼里好像只有桑洛。

而桑洛眼里只有爸妈,高高兴兴跟在爸妈身后,表情开心得仿佛随时能跳一段踢踏。

赤澜九远远就看见桑洛那一家三口朝这边来。

冰面还没融化,一群人都站在暗红的冰面上,赤澜九重踏了冰面一下,溅起一层冰碴,然后朝着桑洛踢过去:“小破孩,我警告你离我远点,我看见你过敏。”

桑洛刚刚打架的时候很有一种不要命的狠劲和疯劲,现在突然装起可怜和柔弱,软软地拽住景春的衣摆,脑袋藏在妈妈身后,小声说:“对……对不起。”

景春下意识地护了她一下。

除了景春和桑寻,在场的人都亲眼看着俩人互殴全程,尤其那群黑衣保镖,被压迫得趴地上根本起不来,这会儿看她这样子跟看见鬼了似的。

赤澜九深呼吸,然后伸手死死掐住人中:“行,你牛逼。”

她嘟囔了一声,“操,我也想我爹了。”

富贵儿捂住她的嘴:“小孩子家家的,怎么满嘴脏话。”

它站在赤澜九肩膀上,很有一种当叔的范儿。

赤澜九掐在人中的手再次用力,“你要点脸?”

明明它才是污言秽语的那个吧!

贵儿说了句:“我们金乌一族不看脸。”

十分有一种宽以待己严于律人的自信和洒脱。

说着,忽然惊愕地探了下头,满鸟脸都是不可置信,翅膀朝着桑寻和景春指了指,“你俩干啥呢,倒也不用这么亲热吧!”

景春瞥它一眼,“我迟早揍死你。”

下一秒,黑灰的火焰化作巨大的手掌一把攥住富贵儿的脖子,桑洛的眼神变得冰冷和嗜血,“那我帮你杀了它。”

景春心惊肉跳,一把攥住桑洛的手,急切道:“宝贝,不要。”

虚幻的手掌消散,富贵儿一瞬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它从没有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近,尽管它现在和景春有契约在,只要她不死,它就有无限重生的能力,但它还是有一点后怕。

它躲在赤澜九的背后好一会儿,才探出头去,看到景春拽着她,才忍不住说了句:“哎,你这小孩脾气怎么这么爆,亏我小时候还抱过你,你就记得你爹妈了是吧?”

桑洛有些迷茫地看着景春,似乎终于意识到,她只是开玩笑。

她有些难过地把脑袋靠在她的身上,轻声说:“如果我一直跟在妈妈身边就好了,那样我就不会连你的朋友和敌人都分不清了。”

赤澜九扭头跟富贵儿说:“我给你翻译一下:妈妈别打我,我只是个从小没有爸妈孤独漂泊在外的可怜小女孩。”

富贵儿捂住她的嘴:“你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赤澜九被捂着嘴也要说:“打啊,来,谁怕谁。”

景春忍无可忍地打了个响指:“好了,都闭嘴!”

她抬手指了指富贵儿:“你别到处撩闲了,回来。”

又看了看赤澜九:“对不住了,孩子疏于管教是我的错,改天我亲自给你赔罪,你也行行好消停会儿,你俩打起来真的没人能劝架。”

最后看了桑洛一眼:“小孩子不要动不动打打杀杀的,下次再这样,我就要揍你了哦。”

幸好这边山洞的禁制级别似乎非常高,不然这会儿怕是整座山都要移平了。

赤澜九撇撇嘴,嘀咕了句:“有妈疼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待会儿我也要跟我爹打个电话,谁没有了似的。”

说完冲桑洛比了个小

指,“休战,谁也别惹谁。”

桑洛因为她一句“有妈疼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反而心生愉快,对她的挑衅毫无感觉,反而真情实感地冲她笑了笑,紧紧抱住景春的腰。

甜甜叫了句:“妈妈。”

人类的小孩都这样叫母亲,她每次看到,都很羡慕。

景春左边被桑寻牵着手撒不开,右边被孩子抱着腰,抬手扶额,然后又垂下来揉了揉这小孩的脑袋。

算了,虽然怪怪的,但当妈还是要有当妈的责任。

桑洛雨露均沾地又绕过去抱了抱桑寻,桑寻个子高,她只能抱住他的腿。

她抬头,叫了句:“爸爸。”

比起被叫父亲,叫爸爸的感受似乎更直白一点,像是一个只存在于过去的人,突然一下子出现在了他现在的生命里。

而作为人类的这一世的桑寻,是个只有十八岁的学生。

这么大一孩子实在很考验人的接受能力。

但景春都认了,他也怕自己不认对孩子的心灵是一种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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