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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沈知言进门之前明明干净齐整的衬衫,之前被她连拉带推,这会儿又被她攥着,早就皱得不成了样子。

他抱着白郁声,将小姑娘稳稳当当地放到床上,扯了一边团成一团的被子,给她盖了上去。

夏季薄被本来就不长,白郁声一般只在自己的肚子上盖一层就完事,至于被子能不能把她整个人给盖住,还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沈知言将被子掖到她的下巴处,才发现小腿露出了一大半,白嫩的小脚露在外面,莫名好笑。

他忍者笑意,将被子往下扯了扯。

“乖乖睡觉,等我一会儿。”

“你去哪?”

“做戏就要做全套,偷腥的情夫呢就要去干他该干的事儿。”

白郁声觉得这会儿自己的体温似乎又升高了一些。

她舔了舔自己干燥开裂的嘴唇。

“什么事儿?”

沈知言直起身,将自己被揉皱的衣服给抚平。

“还能有什么事儿?把你给照顾妥当了。”

作者有话说:

说到就要做到,但是最近没有那么多存稿呜呜呜呜,我在努力了!之后会单独分四次加更~

实在太感谢也太破费了!

我何德何能哇!

下一次破2000加更吧,不然我得坐在椅子上不吃不喝榨干到一滴都不剩(滑跪)

追人好难

白郁声干瞪着眼睛躺在床上大半天,才后知后觉沈知言口中偷腥情夫该做的事只是帮她倒水冲药。

这实在是不怪她想到其他什么地方去。

哪有情夫偷情的时候什么都不做的?

是不是不行?

她裹紧了被子。

沈知言行不行她不知道,但是她可能确实不太行。

脑子里幻想是一回事,现实那是另外一回事。

光是刚刚放纵自己吊在沈知言身上那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勇气。

沈知言将每种药的使用时间以及单次剂量都给她讲解得清清楚楚,最后将温水摆在了她的床头柜上。

“你不是还有其他事吗?”

白郁声歪着脑袋,有气无力地捧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温被控制得恰到好处,润过干燥的喉间,稍稍缓解了沙哑疼痛的嗓子。

沈知言直起身,抬起手腕对了下腕表。

经过刚刚这么一番折腾,时间已经接近了下午一点。

“嗯,确实有点事。”

“那你不走吗?”

男人半挽着袖子,将现在能吃的药一颗颗拆开,递给了白郁声。

“不是什么急事。”

他盯着白郁声将药片都吞了下去,幽幽道:“现在才发现你这个人还挺没良心的。”

“怎么说?”

白郁声仰着脑袋喝水,声音模模糊糊地。

“有事情了一条微信就能把我给喊来,接着把我一个人晾在房间里一个多小时,现在用不着了就赶着我走了。”

白郁声:……

想怎样?

那我得跪下来给你磕三个响头给你客客气气地送出去吗?

“不逗你了,下午好好睡一觉,难受了记得打你哥电话。”

沈知言收拾完药盒包装,又叮嘱了一句,转身走出房门,给她把门给带了上去。

白郁声盯着床头柜上摆着的那杯喝到一半的温水,折射着盛夏正午的阳光,显得有些虚幻。

所以沈知言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意思……

单纯只是因为自己是白洪明的女儿,所以帮衬着照顾一会儿吗?

——

“我真的服了你,说好的我到临夏和你说一声,你就是这样招待我的?”

沈知言刚回到湖心岛庄园,抬脚还没迈进庄园大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不小的嚷嚷声。

云易白翘着二郎腿,像个大爷似的瘫倒在客厅正中央的沙发中,随手抄起身边的一个抱枕,就往沈知言的方向砸了过去。

“说好的早上九点钟,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了?”

庄园本身空间就大,正门距离客厅还隔着一段距离,抱枕在空中跃出一道不太完美的抛物线,最后落在了距离沈知言一步之遥的脚边。

“这不是在招待你了?湖心岛庄园的顶配,你出去问问谁有你这个待遇。”

沈知言微微倾身,将地上的抱枕捡了起来,朝着客厅走了几步,确保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足够了,拎着抱枕就往云易白的脸上丢了过去。

云易白没有意料到沈知言还能还手回来,被砸得措手不及,整个人往沙发后仰倒过去。

他手忙脚乱地把抱枕给挥开,下一秒沈知言便走到了他跟前,在一旁的单人沙发处坐了下来。

云易白是沈知言在佛伦罗萨进修的时候认识的,北城云氏集团的公子哥,由于实在扶不起来,直接被家里人打包送到国外,防止给云家丢脸。

家里确实有钱,人也确实好骗。

好在他的性格确实不错,没有因为自己出身不错就眼高于顶,仗势欺人。

顶多也就是行为上面有些中二,让人摸不着头脑。

是个能玩到一起的朋友。

只是有点拿不出手罢了。

他转手把抱枕抱在自己膝盖上,往沈知言那边看了过去。

之前刚认识那会儿云易白只觉得沈知言这人实在有点装。

明明私底下烟酒都沾,纨绔公子哥玩的那些他基本都能信手拈来。

但偏偏做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明面上包装得那叫一个光风霁月,哄骗着不少新入学的学弟学妹讲他视作什么狗屁人生偶像。

除了个别几位和他玩得来的,基本上都被他表面那套给骗得晕头转向的。

哦对了。

除了有一点,他做得是真干净。

云易白上次在电话里骂他见着女人跟跑毒似的不是没有依据。

认识的那么五六年,就没见过他身边出现过哪个女人。

只是这会儿……

“卧槽,兄弟,你有情况了?”

云易白的眼神直勾勾地钉在沈知言那满身褶皱的衬衫上。

沈知言作为一个极端精致主义的麻烦精,特别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穿出门的衣服以及配饰都是按照个人审美习惯来的,如果不是特殊设计的褶皱材质,他根本不允许自己身上会出现一处不和谐的纰漏。

可以说压根没有见过他哪天穿的衣服有这么多褶皱过。

“我说呢,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晾那么久,你小子也有沉浸在温柔乡里的一天啊……”他兴奋地搓着双手,屁股往他那边挪了过去,像考究什么传世名画似的,整张脸都快贴了上去,“不得不说,你们挺open啊。”

沈知言垂着眸子,睨了他一眼,抬手将他的脑袋给推了回去。

“被猫挠的。”

“得了吧你,别人不知道你,难道我还不知道吗?就你今天这花孔雀似的,恨不得让所有人都能看见你身上这点腌臜东西,这能是猫挠的?这猫是什么故宫里偷出来的吗值得你这么炫耀?”

室内安静了一瞬。

梅书瑶端着一套茶具上来,将两盏刚冲泡好的清茶摆在了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一株茶叶浮在正中央,顺着水波微微晃荡。

“就你上次在电话里和我说的那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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