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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

白郁声从来没有想过做这种事情其实也并不轻松,甚至折腾了这么两三个小时,两条腿绷了一晚上,这会儿好像也有些抽筋了,更重要的是,可能是两个人都是法,虽然她平日里也总喜欢打嘴炮,但毕竟没有实战过,完全没有那些朋友说的那么轻松。

嘁,看来大家彼此彼此,也都是嘴炮王者。

不得不承认沈知言的领悟能力确实很强,至少后面白郁声倒也能被他带得完全放松下来,顺着沈知言的动作,偶尔给上一点回应。

嗯,确实滋味不错,只是她实在不知道沈知言到底有什么癖好就连做ai的时候也不忘记要教她学画这件事,她也根本没有其他心思去看他到底画得怎么样,酥酥麻麻的感觉实在有些难熬。

她缩着脑袋,把自己埋在被窝里,一缕被汗浸湿的碎发贴在额前,什么也不想管了,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但是沈知言看上去好像一点都不累,整得好像忙了一晚上的人不是他似的,这会儿依旧靠着床头,身上扣着一件白衬衫,刚洗完澡出来,热气凝在薄肌上,衬衫沾到水的地方透着肤色,看上去有几分不正经的意味。

他这会儿手上捧着一个平板正在最后确认一遍明天展会的相关事宜,左手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白郁声的后背。

“真的不去洗澡吗?”

“……嗯,不想,好累……”

“难受吗?”

“一般般,还好。”

“明天要跟我一起去展会吗?”

“嗯……”

“起得来吗?”

白郁声有些烦躁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半张脸,双手依旧怀着沈知言的腰,咂了咂嘴,语调间加上了几分娇嗔。

“你要再问下去,那我是真起不来了。”

房间里的灯基本都被关了,依旧只留了墙上的淡黄壁灯,遮光窗帘被完全拉上,套房内安安静静,只有空调运作的声音在暗处嗡嗡作响。

身边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觉之前和自己拌了嘴,还是她睡觉的时候就喜欢这样,一双清秀的眉微微皱起,整个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沈知言确定完展会的项目,将平板倒扣过来放在了床头柜上,他垂着脑袋,盯着白郁声露在外面的脸看了一会儿,抬手试图将白郁声的眉毛给顺直,但不管怎么捋,她依旧拧着,甚至越拧越紧。

沈知言没了办法,他将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高,再起身去浴室里重新铺了一层一次性的浴缸套,把水调热,自己就坐在浴缸边上解开自己手腕上的腕表,盯着指针看。

等到秒针刚好走过十二,开始走新的一圈的时候,浴缸的水也恰好到了合适的水位,沈知言起身,去床上把白郁声给薅了过来,慢慢放进浴缸里,一手还举着她的后脑勺,确定她不会迷迷糊糊就沉下去灌自己一口水。

也不知道他这次用的是什么墨水,不管是白郁声的汗还是浴缸里的温水,画在她身上的画没有丝毫要褪色的意思,瓷白的浴缸里的水依旧清亮。

溪流自山涧飞跃而下,远山叠嶂,浴缸里微微流动的水波之下,山河恍然运转开来,如梦似幻。

“声声,醒一醒。”

他一边轻柔地给白郁声按摩头皮,一边轻声唤着女孩,也许是因为声音放低的缘故,哑得不像话。

白郁声实在是被他折腾得没有办法,眯着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都说了……我不想洗澡……你,你别弄我了……我想睡觉。”

沈知言看向了一边即将走到一圈终点的秒针,“三、二、一。”

“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说:

勾人腰精

昨天过了零点庆祝完生日之后,两个人又在浴室胡闹了不知道多久,等到白郁声迷迷糊糊地从梦境中挣扎出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已经完全没有沈知言的影子了。

生日礼物被人送了上来堆叠在套间卧室床前的沙发上,室内的窗帘都没有拉开,除了淡黄的壁灯在黑暗中散发着柔和的光圈。

白郁声屈了屈腿,昨天抽筋的地方这会儿还有些疼,后腰脊椎骨也有些酸胀,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大碍,大概是昨晚沈知言处理过了,身上干燥清爽。

她在床头柜上摸到自己正在充电的手机,点亮,屏保依旧是他们两个人在天悦湖酒店那艘游艇上的贴脸照片,昨晚忘记将亮度给调低了,这会儿屏幕上的白色时间亮得有些刺眼。

女孩眯了眯眼,强光刺激得她原本就酸涩的眼眶瞬间涌出几滴眼泪。

【20:36】

白郁声:!!!

她瞬间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在地上随便捞起一条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到地上去的浴巾,先将自己给裹了起来,她依稀记得昨晚两个人的衣服从更衣室一路丢到卧室,也许是沈知言昨晚一起给收拾了,这会儿除了有些凌乱的床,其他地上倒看不出来昨晚两人的疯狂与旖旎。

白郁声一边给沈知言拨去电话,一边抓着自己要掉不掉的浴巾往更衣室去拿换洗衣服。

“嘟——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女孩一边用肩膀夹着自己的手机,一边在更衣室被翻乱的衣服堆里面随便找了件内搭t恤就套了上去,那件做工精致的旗袍依旧散着丢在沙发的角落里,虽然昨晚白郁声尽力去保护它了,但它上边依旧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层又一层的褶皱,腰胯部是褶皱的重灾区,原本好端端的山水画被折叠,却意外有几分混乱的意境。

“叮铃铃——”

夹在肩膀上的手机震动了两声,将白郁声的思绪从昨晚的荒唐中扯了回来,她抻着一只手,往身上套着一副,另一只手去拿肩膀上的手机。

是沈知言的电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今天的衣服穿得格外顺利,她接起电话,身上的衣服就直接顺着重力滑了下去,只是下摆有些宽松,肩线好像也有些长了,整件衣服松松垮垮的。

“醒了?”

沈知言略带金属质感的磁性声音从话筒扬声器里面传来,电话那边没什么杂音,看上去应该是找了个安静的角落。

白郁声也懒得管身上的衣服了,毕竟作为内搭t恤,偶尔出现oversize风的也不足为奇。

“画展已经开始了?”

“嗯。”

“怎么早上没把我叫醒?昨晚不是说好了吗?”

沈知言那边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人,他也没有要遮掩的意思,几个人交谈的声音从扬声器里面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无非是礼貌性的寒暄,还带着几分隐晦的讨好意味。

“宝宝,这件事情呢还真不能赖在我身上,早上我确实是叫过你了,不止我叫过你,就连你的手机都锲而不舍地叫了你十来遍……等我一下”

对面又传来一整窸窸簌簌的衣服摩擦声音,脚步声渐渐走进,来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沈先生,祝贺祝贺啊,哎,才二十……呃,二十六岁,就已经在国家级的美术馆举办画展了啊!”

白郁声干脆折回房间,拿上了自己的蓝牙耳机,一边穿衣服一边听着沈知言那边的商业互吹。

虽然北城最近的温度基本在零下三四度徘徊,但白郁声依旧穿不惯高领毛衣,她埋在柜子里,选了一件嫩粉色的马海毛开衫,穿上身的时候余光下意识往边上的落地镜瞟。

镜子中的女孩并不属于大众观念上的玲珑身姿,瘦得不骨感,骨架小巧,一双腿笔直纤细,一副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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