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c够了我就走
你这是醉了么?”梁易凑过去,看到裴应那张迷蒙中染上薄红的脸,喉结滚了滚。
他声音更轻更柔了,扶着裴应慢慢地走,“小心点,注意脚下。”
裴应不喜他人触碰,肩头扭了扭,想要挣脱。
梁易却突然开口问他,“小应,那个合作方案我真心觉得不错,做好了我们梁家的收益也很可观,你说,我们以后还会有这样的合作机会么?”
他问的无心,像是突然想起来随口一说,但裴应却僵在那里。
梁易还在说笑着什么,扶着裴应的手越发亲密,“你从小头脑就很好,你说我们要是强强联合怎么样,肥水不流外人田,一起打拼,梁家和裴家也会更好的……”
裴应没说话,垂下的眼睫却抖了抖。
梁易看他像是醉了,也就笑笑不再多说,叫来酒店经理在楼上开了间房。
裴应蓦得抓住他的手,说话有些含混不清,但还是努力保持清醒。
“我、我得走了,司机在外面等……”
“你都这么醉了,还是在这里休息一晚吧。”梁易的声音在他耳中越发飘忽扭曲,“就在这里好好睡一觉,睡醒就好了。”
裴应用力咬了下嘴唇,想要清醒过来,他想拒绝梁易的请求,但很快就被梁易叫来的服务生推搡着进了电梯间。
他们没给裴应说话的机会,七手八脚地将他送进了房间。
……
梁易在外面把那些老同学都送走了,站在门口抽了两根烟又打了几个电话,想着房间里的裴应应该不会再闹了,这才抖了抖身上的烟灰,上了楼。
他虽然喝了酒,但脚步比裴应踏实多了,甚至还有几分急切和一些难以言说的兴奋。
站在门前理了好一会呼吸的频率,这才推开了门。
“小应……”他轻轻地唤了一声。
房间里一片漆黑,透着窗外微薄的灯光,依稀能看到床上缩着一个单薄的身影。
他咽了口吐沫,轻手轻脚地靠过去。
床上的人似乎睡着了,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柔软的一截耳尖。
梁易爬到床上,微颤的手触碰到那截肩头,心脏跳的很快。
“小应,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他解开燥热的衣领,缓缓覆上躺在那里的人身上。
不多时,床铺开始微微的震颤,粗哑的喘息包含着浅浅的哭吟。
走廊尽头的另一间房。
裴应躺在微凉的床单上不安的扭动着,他很渴,又很热。
他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对,很危险,他应该尽快离开,但是仅剩的一点意识却告诉他:你不能走。
为什么不能走?
一个声音冷静地告诉他:因为他能帮助裴家解决眼下的危机,因为你需要他。
因为你那无用的身体尚且还有些价值。
裴应侧躺在床上,无助的蜷起身体。
他才不是自甘堕落,只是现实如此,你想得到就要付出,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
裴应一遍遍在心里洗脑着自己,可当他听到开启的门声,和轻轻落下的另一个人的脚步声时,他的内心还是裂开了一道口子。
他闭上眼,装睡似得将自己蜷的更紧,好似一只陷在沙子里的鸵鸟,不听不看那眼前这些都是假的。
拱起的背脊被一只热烫的手掌抚上来,裴应吓了一跳,险些从床上蹦起来,但他还是攥着手忍住了。
他想明白了,只要窗户纸没有捅破,那屋里屋外永远都是两个世界。
只要他装作醉酒熟睡,今晚过后,这些都只是成年人的一夜放纵。
没什么的……
没什么……
“唔……”
裴应蓦得叫出了声,眼睛睁开了一瞬又很快闭上。
一只宽厚的大掌罩住了他的脖颈,像是攫取住一只猎物,将他的命脉死死握着,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裴应只是微微挣了一下,手掌就警告似的收紧,裴应只好咬着下唇安静下来。
手掌的主人似乎很满意他的乖顺,掌心微微放开,缓慢地摩挲着他颈后的软肉,一下又一下,让裴应毛骨悚然。
他玩弄着那截纤细的脖颈,又去玩弄裴应露出来的白嫩耳尖,夹住耳垂揉了一会儿后,又探到裴应的眼角,像是在用手描摹着裴应的轮廓。
裴应强忍着不去动,但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恶心。
这梁易什么怪病,当自己是盲人摸来摸去的。
他这边刚出了神,那边就有些不满,掐住他的下巴拧了过来。
裴应闷哼了一声拧起眉头,眼皮微微颤抖着还是没睁眼,打定了注意要装一个叫不醒的人。
那人笑了一下,清浅的呼吸喷在裴应鼻尖,夹杂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薄荷和淡淡的烟草气息,他的指间也有一股烟草味,掐着裴应下巴尖的时候,好似被这股淡淡的烟草包围了。
审视的视线落在裴应脸上,他难得感到一股被目光刺到灼热的感觉,狼狈的差点装不下去。
好在男人很快就松开手,裴应顺势躺回去,悄悄喘了口气。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地衣物落地声,然后那人离开,不远处的浴室里传来不太清晰的水声。
裴应躺在那里,呆愣地睁着眼,突然就有些无措和迷茫。
那人洗的很快,脚步轻缓地带着一身水汽走过来,潮湿的指尖拂过裴应额角的碎发。
裴应像是真是睡着了,安静的侧颜陷在柔软白净的被子里,将那张疲惫中又染上几分醉意的脸突显出几分单薄和脆弱。
指尖轻点着裴应眼角下的青黑,不疾不徐地,好似在打量又似在试探。
睫毛宛如落雨后的芭蕉,轻颤着却仍旧不曾睁开。
那人等了很久,随后很低地笑了一声。
一双手覆在他领口,替他解开了扣子,软刀子磨肉似得,在漫长的时间里消磨着裴应的恐惧。
等到裴应身上那件皱巴巴的衣服脱下来被丢到地上,然后就是他的裤子。
裴应绷紧了身体,紧张的连呼吸都乱了。
等到裴应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浑身都在抖,半张脸都陷在了枕头里,眼睛潮红,也不知是哭了还是醉了。
白净的身体像是一种慢性毒药,在分开的每一时每一刻都侵蚀着男人的五脏六腑,让他每每想到,都恨不得将那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眼下,那个人无比乖顺的任凭他动作,他却觉得异常可笑。
才短短三年,这个家伙就敢用身体来交换自己想要的利益,该说他胆大还是不知羞耻呢?
他冷着脸看着裴应抖个不停,无情的分开了他的腿。
这是一个无比羞耻又让人感到强烈侵犯意图的姿势,裴应咬着下唇,殊不知急促的呼吸已经暴露了他并不稳定的情绪。
男人缓缓覆上去,将自己置身其中,用膝盖顶着他的腿根,炙热的硬物在磨蹭着腿根蓄势待发。
裴应攥紧了手。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下一瞬,他的下巴被那人攫取住,那人抬起他泪流满脸苍白的脸。
没什么情绪地开口,“是你自愿被人上的,怎么现在又哭了呢?”
裴应怔愣着睁开眼,迷蒙的水雾中他看到一张冷峻的脸,和三年前没什么变化,只是棱角更加挺括深邃,眼睛愈发冷漠。
“你……”
秦洲没给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