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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不过雅思没资格做男主(二)

 

她气急反笑,换了个思路,伸手平和地问他讨要。

“还有吗?来一支。”

明昭还是年轻,遇见和料想不一样的结果,自己先楞住了。反应过来后,手忙脚乱地从上衣口袋里翻出烟盒递过去,手拿打火机侍候在旁边。

宁芙低头看了看,发现红se烟盒四角坚挺,香烟完美在盒内列队,显然是刚买没多久,还来不及遭受主人的蹂躏。

她抬手连盒一起拍到明昭左脸上,力道不轻,瞬间让娇neng的脸皮刮出印子。

他被打蒙,头低下去很久,忘了抬起来。只见洁白的烟支从盒子里掉出来,滚落在地,沾染着尘土。

出逃的烟卷顺阶而下,没来得及走掉的那些,被一支脚连盒带烟一起踩扁。

她夺过他手里那支,甩手摔下,用手扯近他衣领一顿臭骂。

“能耐啊你。”鞋跟碾着他脚尖,一下b一下重。宁芙观察他表情,心想自己早知道今天要有这么一出戏,就应该在出门的时候把运动鞋换成粗跟短靴。“想si就去跳楼。在别人面前ch0u烟装b,拉别人x1二手烟真是臭不要脸。我命b你值钱!”

明昭低眉顺眼,大气不敢出,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她瞧见他回归老实本se,撒手松开衣领,不再和他计较对错,丢下一句话便匆匆赶回去吃饭。

“不是来学习的就给我滚蛋。”

宁芙下午的课在另一个校区,她赶忙吃完了饭,来不及洗碗,收拾好东西又匆忙出发。幸好两个校区相聚不远,楼下便是地铁站,坐车仅一站路就到了地点。

高楼下转角的瑞幸咖啡店生意火爆,距离下午两点的上课时间还富裕一个小时多。她想起来自己这周的99优惠卷还没用过,碰上今天这种晦气的事情,忍不住想让人买杯冰咖啡给自己消火。

手机下单后,她找了室外遮yan伞下的位置等待。这个位置安排在路口,繁忙的十字路口,络绎不绝车辆和人群尽收眼底。s市繁华的cbd,周围的高楼林立,进驻的全是银行总部,以及各类律师事务所和大厂。

几年前,宁芙还是一个端着古董陶瓷餐具,在南法乡下啜饮手冲的贵妇。那时候提到咖啡,她脑子也只会单纯和休闲度假的风景联系在一起,不同于今日的境况,现在的她终日咖啡伴身,身上的咖啡味是喷再多香水也掩盖不住。

适应这样的变化过了多久呢?

“才一年吗?”宁芙算了下日子,自言自语道。

从记忆里回过神,余光瞄见自己的学生,她有意去搭个讪,增进一下师生友谊,好让将来自己的课时都被一对一塞满。

nv学生的行为很反常,和她平时见到的样子有很大不同。只见她的学生出了地铁站便停住好大一会,过马路的姿势也y得像僵尸,步履沉重,绿灯的时间将近,却仍是踩在斑马线的中间。

她站起来喊她,向她招手,示意她快点过来。

那名nv学生意识到了绿灯时间变化,小跑着赶到她的面前。

“佳佳,来坐,等一会我的咖啡好了我们一起上去好不好?”宁芙把通勤包放到桌子上,腾一张椅子给来人。

“宁老师”佳佳说话有些哽咽。

宁芙才注意到她略微浮肿的眼皮,通红的眼睛还泛着泪花。从包里翻出纸巾帮她抹去睫毛上的水珠,蘸g净脸上残留的泪痕,佳佳的情绪看起来b缓和了不少。

她不问原因,只静默地帮她处理好仪容,等待对方主动敞开心扉,因为最好的安慰就是以平等倾听的姿态承受对方的情绪。

佳佳感受到一gu暖流涌进心底,刚止住的眼泪,又崩溃决堤。她被宁芙搂在怀里,像受伤的幼崽寻求庇护,哭声却令人心碎,“好难好难啊!为什么这个考试这么难啊!老师我我我是不是一辈子都考不过了?”

宁芙的学生佳佳,每次上课总是装出一副开心鬼的模样,实际却是眼袋b她还重的高中生。雅思学了半年,总共考了三次,却没有一次达标。虽然人总是再成绩出来后,不为所动,嘴y地说着‘下次一定就会考过了’,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的正在分崩离析的情绪,早就到了压力承受的极限。

“是啊,好难啊。”她轻抚她的后背,感受着手掌下传来的震颤,通过末梢神经牵动了心里情感。遥远的回忆就这么一抖一抖地被抖落出来,宁芙好像听见另一个时间点的自己,隔着久远的记忆和佳佳附和。

a市,a城大学门口的夜市街。

宁芙在等她的宵夜——一份r0u夹馍。

她从摊贩老板的手里接过全瘦r0u加青椒的馍,便立即在大街上大快朵颐了起来。搭配一头油腻贴脑门的刘海,和起皱泛h的白短袖,以及系带绳在外面的松垮短k,宁芙区别于拾荒者的唯一特征——她皮肤白。

“姐,姐姐”清朗的少年音在她背后接连喊了好几声。

宁芙以为是在叫路人,她没有回头,接着走到蜜雪冰城的店面,点了一杯柠檬水。

“宁芙姐!”一只手搭在她肩头,清晰的嗓音从背后绕到了前面。

“明昭?”她扭头,看见了小时候的跟p虫弟弟。

“姐姐。”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在她面前总是莫名其妙的脸红。

“你怎么在这儿?”她接过自己的柠檬水,用附送的纸巾抹了抹嘴,自作主张地决定:“算了,边走边说。”

宁芙大步向前走,除了等红绿灯,她很少停下步子。明昭在她后面讲,自己今年刚高考完,志愿选了相邻城市的大学,思虑良久想来她所在的大学参观。

“明昭,我已经有男友了。”

浓夜如墨,蝉声细弱。还在这个时节鸣叫的蝉,等待的只有宣判它们si亡的秋冬。

明昭的话头戛然而止,准备好的说辞一gu脑咽回了肚子。他神se怅然,jg心打理的头发散下一缕,晃荡在脑门前。

宁芙顿住,转过身正se看他。她心想——他果然还是太好懂了,哪有人专门从市中心的重点大学舟车劳顿来这座小县城参观别人的二本学校。

“不,宁姐你误会了。”他整理好情绪,接着说道:“我是受阿姨的嘱托来看你的。你上大学后就没回过家,叔叔阿姨都很担心你。”

宁芙沉思不语。

明昭虽然心碎成片,却还是强做镇定继续满口胡诌,“我们两家父母是熟识,上学也是一直在一起。你父母听说我也要来这边念书,就希望我们能互相照顾。本来打算先给你打个电话知会一声,但是你好像把他们拉黑了,所以我”

“明昭,你是不是觉得你很懂我?”她的脸在月se下面如冷霜。“仗着自己是我爸领导小孩的身份,就能对我指手画脚说三道四。姓明的,你记住——我爸是我爸!我是我!他给你们家当做牛做马当司机,也不代表我也要委身给你们家的人当狗,听你说话!”

出完一口气,x中积怨的火泄掉不少。她掉头就走,向寝室的方向赶路。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明昭那样幸运,投胎在一个富裕家庭,父母都是高知,思想开明,教育理念先进。宁芙的家庭情况完全是他的翻版,酗酒成瘾的父亲,只会依附丈夫生活的母亲。大男主义和大家长作风或许还不足为奇,然而还有家暴和婚内强j。

宁父每每喝醉了酒,就开始撒酒疯——啤酒瓶一瓶接一瓶地摔,噼里啪啦的背景音乐中,房间小到她避无可避,就坐在满地碎玻璃渣里写作业。

另一些时候,那个男人喜欢在母nv面前耍威风,捏住她母亲的脸问东问西,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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