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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冷酷

他们两个人都?是青涩的, 没有沾过欲,跌跌撞撞的摸索显得尤为莽撞,唇齿间的磨合也不甚清晰。尤其皇帝在强硬索取, 而萧沁瓷奋力反抗,衣料摩挲而起的沙沙声遮盖了含糊的亲吻。

皇帝分明年长, 他是个正常的男子,清心寡欲也不能每次都压得住。

他虽然生涩,但也不是不明白其中?的技巧,男人在索取上有无师自通的天赋,他初时还不得其法,两三息后便已能应对自如,他远比萧沁瓷更快的适应,也索取得更多。

古朴的琴尚且横亘在两人身后, 萧沁瓷为着躲避却被?阻了去路

她被?皇帝的气息包裹, 推拒的动作也被?紧紧锁住,天旋地转间只有唇上辗转的热烈是真?实而强烈的, 她尝到皇帝渡来的酒意,灼热得也让她几乎微醺

但那也只是短短一瞬,更多的时候她被?抵在琴弦上, 反抗和呼吸都?被?另一个人夺走, 让她几乎溺毙在这个粗暴的吻里。

疼痛让她清醒, 她没有学?会?回应, 只能在皇帝的强势下被?动给?予, 皇帝没有放开她,她便动弹不得。

到了如今, 萧沁瓷才知晓,原来皇帝要强迫她, 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萧沁瓷在头晕目眩中?扯断了身后的琴弦,弦断裂帛的动静猝然撕开暧昧的黑夜,皇帝缓了动作,亲吻变得小心而更显绵长,温柔抿过萧沁瓷唇上丰润色泽,最后彻底退开。

但他仍桎梏着萧沁瓷下颌,近到呼吸相闻,天子眼底的侵略在昏夜中?也纤毫可见。

那点意犹未尽都?落成了蓄势待发。

萧沁瓷此前不曾落泪,直到皇帝彻底退开才敢落下盈盈珠泪。

她被?皇帝的眼神烫到,即便是被?困住也要执意侧过头去,任由皇帝指上玉戒在她脸侧留下红痕。她面?上潮红未退,便连那点红痕都?不甚分明了。

皇帝看着她,似是清明了许多,轻声问:“哭什?么?”

“我不能哭吗?”萧沁瓷已竭力让自己平静,但她语调的急促透了端倪,“陛下的随心所欲我反抗不得,如今便连哭一哭也不能了吗?”

萧沁瓷以为自己不会?怕,但当这一刻之后她猝然察觉到自己的软弱,她远不如自己想的那般镇定冷静,她可以在西苑主动引诱帝王,但前提是一切都?在她自己的掌控之中?,当她变得被?动时,她也是会?失了冷静的。

萧沁瓷厌恶自己的软弱,更害怕失控。

她咬着唇,适才被?皇帝□□过的地方如今被?她自己咬得更狠,几欲滴血,她面?上的泪淌得更急,悄无声息的落下来,但哭腔都?被?她自己紧紧锁住。

萧沁瓷连哭都?不肯在皇帝面?前示弱。

可她哭得那样痛,将皇帝的心都?揉碎了。

眼泪比唇齿还要滚烫,在皇帝的手上留下印记,借着酒意肆意妄为的劲开始消散,皇帝在萧沁瓷的眼泪中?清醒,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醉过。

皇帝没有满足,但浅尝辄止亦让人愉悦。他没有想过强占,失控是他自己都?不曾料想到的意外。

“别哭了,”皇帝拢住了她的眼泪,“是朕方才不好。”

但萧沁瓷只会?在他接近时瑟缩的退避。

他语气轻柔,带着沉湎过后的哑:“是朕冒犯了你。”

萧沁瓷不以为然,他是天子,阖宫为他私有,言语和行为的冒犯也能被?权力和喜爱矫饰成情不自禁。

天子不会?犯错。

“是我惹了陛下不悦,”萧沁瓷的眼泪停不下来,皇帝头一次知道原来一个女子可以有那么多眼泪,哭起来也那样美,“陛下何?错之有呢?”

萧沁瓷目含秋波,泪如珠露,盈盈颤颤落下时有种不堪摧折的柔弱,让皇帝怜惜她之余又忍不住生出让她哭得更厉害的隐秘心思。

她方才挣扎过,燥意都?化成了莹润的釉,娇艳欲滴的唇仍旧惹人采撷,指腹上的热意能烫进人心底。

皇帝捧着她的脸,手指往下,雪白的颈就能落进他掌心,萧沁瓷反抗不得。

这样的姿势满足了皇帝的掌控欲,皇帝也险些?觉得是她的错。是她不曾强硬拒绝,她住进皇帝的西苑,便该料到会?有这样一日,皇帝的忍耐是他的恩泽,放纵才该是常理。

“朕确实不高兴。萧娘子,没有哪个男子能容忍另一个人对自己心上人的觊觎,”皇帝无声地叹口气:“阿瓷,你拒绝朕,是因为他吗?”

天子未曾退开,他衣袖间的沉楠香气仍旧强势的笼罩着萧沁瓷,肩臂困着她,如横山亘野,那气息铺天盖地,让人动弹不得。

他拭去萧沁瓷面?上的泪,问话时轻言细语,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温和的郎君。

但萧沁瓷不能忽略静水下的流深湍急,方才的疾风骤雨已印证了皇帝不是能任由她敷衍搪塞的人,他同萧沁瓷从前拒绝过的男人都?不同,萧沁瓷能拒绝他,也得容忍他。

拒绝只是一时的,那是皇帝在满足自己之前罕有的耐心等待,他的耐心源于势在必得的底气,温和也只是居高临下的垂恩。

萧沁瓷从来不相信男人在情浓时的言语,自然也不会?相信皇帝说的“会?对她好”的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天子的恩泽即便是刀斧加身,也无人敢说有半分不好。

但皇帝的权力,能控制一个人的言行,却没有办法强迫真?心。

“不是,”萧沁瓷终于肯转过脸来看他,“陛下以为,我同吴王殿下有什?么?”

她眼底如含春水,但冷脸下来竟然有让人不能直视的寒意。

萧沁瓷的拒绝不会?为着任何?人,也不用给?出原因,她原本就应当有拒绝的权力。

“没有么?”皇帝短促的笑了一下,淡的转瞬即逝,“不过朕不在乎。”

即便是天子,也需要在心爱的女子面?前保持风度,即使他在意得不行,远不是他如今表现?出来的那般风轻云淡,否则也不会?有刚才那一场借酒放纵。

可他规整的按下情潮,转眼便能气定神闲的说着他不在乎,内里的咬牙切齿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萧沁瓷显然也看穿了皇帝的口是心非,皇帝将自己的情意主动递到萧沁瓷手中?,就变成了能辨真?假的利刃,她毫不留情地剖开了皇帝的淡然,即便不能让皇帝伤得鲜血淋漓,也要让他和自己一样痛。

被?琴弦割破的掌心尚在作痛,藏在暗处不为人所知,萧沁瓷捏着手指,铁锈味被?纠缠不散的热气掩盖。

她说:“是吗?那陛下方才问我,该不该应,既然不在乎,那应下也无妨。”

她尚在气闷之中?,被?强迫的恼怒让她失了冷静,口不择言。

“萧沁瓷。”皇帝没收住手上的力道,让她一时吃痛,“不得妄语,也不许再说这种话。”

真?是可笑,皇帝自己犯了酒色二戒,却要求她笃守戒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圣人之言已然被?他自己丢了个干净。

皇帝明知她是在说气话来故意激怒自己,却还是捺不住心潮起伏。

他甚至忍不住想,萧沁瓷此言是否有顺水推舟的心思在里面?。

从前她是拒绝过吴王,可那也是从前,如今她不愿待在宫里,多次向皇帝提及要出宫避世修行,那对萧沁瓷来说,或许太极宫是唯一困住她的牢笼,只要能飞出去,她做什?么都?愿意。

可这些?也是皇帝往极坏处想的推测罢了。

他不许萧沁瓷对他撒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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