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吻
学校特意挑了个,天朗气清风和日丽风和日丽日子举行活动,高三年级分为A,B两个部,不管是运动会之类的竞赛,还是平日里的月考,总会形成一种心照不宣的竞争关系。
范梵她们班就和A部许蓁那个班正好分配到一个大组,开始了一系列活动。
这个所谓的训练基地算是地界广阔了,有缆车可以上那边的高山,有真人CS场地和装备,还有攀岩,射箭一系列的活动场地,看得范梵与楚苳苳二人兴奋不已。
饭饭,有你最喜欢的攀岩嘞!我估计我们班跟A班肯定得来几场比赛什么的,学校最喜欢搞这些了,别怕,到时我第一个给你报上名,绝对是碾压性胜利!也不枉我当初总被你拉去玩这些累死人的项目了。楚苳苳看着周遭的场所,已经露出了胜利的微笑,那群书呆子,玩这些,肯定别想玩过她跟饭饭。
只是楚苳苳不知道,从下一车,范梵的目光就一直紧在老师队伍里的许蓁身上,应该是低血糖的缘故,坐了许久车的许蓁美丽动人的面庞上有些些许憔悴之色,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甚至引得身旁一众人都纷纷嘘寒问暖起来。
女同事扶着她,而一旁的男同事,则是迫不及待地拧开自己手里的水递过去。
范梵远远瞧见女人轻轻摆了摆手,故作坚强地站稳了身子。许蓁的体质一直都偏弱,当了两年重点班的班主任,从来都是去得早回得晚,时不时还得熬夜备课,十分消耗精力。
范梵眼瞅着人摇摇欲坠的身子,心里急得乱成一锅粥。
这次老师只是陪同,来的大多数是女老师,当然了,不管是年老的还是年轻的,那一眼出挑能让众人都汇集去目光的还属许蓁与夏暮雨了。
俩人一一个清冷优雅,如同一轮清月般不高不可攀,遥不可及:一个温柔娴静,入眼便是心旷神怡,岁月静好,都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存在。
其实只有许蓁她们班上的人才知道,许老师也是温柔的,不过那股天生的孤芳自赏的清冷气质不自觉就会让身边的人主动地拉开了距离,觉得在这样的人身旁,自己总会显得平凡又渺小。但其实,她对待学生很有耐心,甚至从不说一句重话,只需她那如泉水般清伶动听的嗓音在班上轻轻喊一句,喧闹的教室便会顷刻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会自觉地静下来听。
这独特的一面,对于时常找各种机会窥探自己心上人的范梵自然也知道,上课时路过隔壁班教室无意中的惊鸿一瞥,入耳的清婉动听的女声,叫她从那一刻起便无法自拔地陷入了名为许蓁的黄粱美梦。
没想有一朝美梦成真,反而成了范梵痛苦的来源。
范梵看着女人进了基地的小楼里,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去寻洗手间了。于是,范梵对身旁的人嘱咐一句在老师那儿帮她打掩护的话后,便悄无声息地脱离了队伍。
基地里的建筑也都挺好看的,室内的装修风格透着些古朴但也不显沉闷,就是那样中规中矩,干净明亮的装潢,采光十分好,亮堂堂的像是能将一切邪恶一黑暗给驱散了,范梵可不喜欢这样的布局装潢,像是一个让她无处遁形的牢笼。
顺着指示标志往洗手间一步步靠近,越近,范梵就能够听到自己的紧张的喘息声越大,甚至耳边隐隐能听见女人在里面轻微踩出的脚步声。
许蓁听了隔间外传来的响动,下意识认为是某个老师,或者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便没在意,直到推开了那扇小门,漂亮的瞳孔也因为吃惊而放大了些。
许蓁没有开口,只是径直略过涉身旁的少女,朝洗手台走去。
窈窕性感的身姿微微前倾出优雅完美的弧度,扎进去的衬衫下摆也随着动作绷紧,勾勒出女人胸前的美妙丰盈。
范梵喉咙顿感干涩起来,嗫嚅着说不出话。
而女人洗完手后,轻轻甩了甩手上多余的水珠,拿着纸在那双洁净的玉手上擦了又擦,老师她有些小洁癖的,范梵记起这一点。
即使俩人许久未说过话,但女人似乎依旧不愿分给她多余的目光,这点认知让范梵胸前突然涌起一股无法控制的狂躁火焰,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烧了,连心脏都逃生似的跳得飞快。
长相清纯漂亮的阳光少女与面容清雅绝美的成熟女性,这样对峙的画面绝对不会出现在画家的笔墨下,至少,这样的不和谐不该存在,这俩人,也不像是能放进一个画框的存在,各自美好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突然,少女的暴动便打乱了这一切,让原本平淡的不和谐变成了荒唐的不和谐。
范梵像暴躁的猎犬,目标明确的将身前不远处的女人扑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女人绝美的面容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因着身后的坚硬冰冷的墙壁,和隐隐作痛的头。
范梵,放开,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而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女人的声音冰冷无情,明明一直都是这个语气,但不知为何,范梵现在听来就像是被冰碴子在心头刺捅一般,痛得她红了眼。
许蓁第一次瞧见眼前的少女眼圈泛红的模样,一时间有些错愕,但随后便被身为师长的责任感和愧疚感所取代,她或许不该这样凶她,但是范梵这样的行径,太猖狂也太鲁莽了。要知道,这是公共区域,随时都有人会进来。不过这些心软的话语,她从不不会说出来。
许蓁沉默了片刻,忍受着身前压着她的少女,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再次开口说道,范梵,放开。语气比起上次已经柔和了不少,果然,许蓁不会对别人发脾气,也就范梵偶尔会触及到她无法接受的底线,大多数都是在床上
不同于刚才的一言不发,眼圈发红,这次少女竟然胆大妄为地吻了过来,清香细腻的吻在两人的唇齿上展开来,比起前几次的不着门路,生疏胆怯,少女这次完全展现了游刃有余的高超吻技,像是换了经验老成的人一般,将许蓁衬托得像个手足无措的新手。
女人素白的手将少女手臂位置的校服攥得褶皱不已,因为用力过度而显得骨节分明,煞是好看。
嘴里的舌、唇仿佛这人当作某种食物似的吸吮得酸麻无力,许蓁连呼吸都顺不过来,莹白的雪肌浮现一层粉粉的光,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憋的。
唇色分离,拉扯出几根藕断丝连的银丝,看起来颇显淫靡。
一吻结束,许蓁受了某大屈辱,水光潋滟的美眸里透着一丝怒意,推开范梵回到洗手台小心翼翼地整理起自己方才被弄乱的衣衫。
你就不能看看我么,哪怕只是一两眼,就不能也停在我面前跟我说说话么?
少女委屈的话语与模样让许蓁一瞬间想起小时候家里养的那只小白狗,小小的身体活力无限,特别喜欢调皮捣蛋,但每每犯错后,就会匍匐在人脚边蹦蹦跳跳的讨要欢喜,让人生不出讨厌之意。
范梵,我不知道你在置什么气,但你不该用这种这方式来表现,我不知道你是想逼迫我妥协还是单纯地自娱自乐,这样的做法我不能予以理解,也并不想参与,另外,你一天来多少次办公室无所谓,但要记得完成你应尽的职责,夏老师安排给你课代表的工作,不是让你寻方便的。
女人果真开始了说教,原来,她都知道,她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犯错的学生,却独独忍心这样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