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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结为夫妇

 

这凉亭上跳下去。”

刘子今说着,激动地站了起来,与刘峦安怒目敌视。

刘峦安也气急了,指着他鼻子骂道:“逆子!公主是何人,你又是何人,你要迎娶公主?我们老刘家的祖坟没有冒烟,那是圣上的公主,你要和圣上抢公主,你想掉脑袋,一个人去掉,我不想被你连累掉脑袋。”

话毕,刘峦安负手离去。

听到刘峦安不仅w蔑公主,还胆敢说公主与圣上私通,有私情,加之听到无望娶公主,刘子今的气一时没顺过,快步走到凉亭边,纵身往下一跃。

正在下楼的刘峦安听到声响,心里一震,连忙返回拾阶跑上一看,二层凉亭上已无倾慕薛品玉已久的执拗傻弟弟。

刘峦安双腿哆嗦着,大步跑到凉亭扶栏边一看,就看见刘子今已摔在了地上,嘴里涌吐着鲜血。

一名奉茶nv官将‘三月桃花’这杯茶放在了殿前的桌上后,低着头就后退出去了。

薛满双腿盘坐在榻上,正在批改奏折,无事已阅就画圈,有事就写上批语。

站在一旁的尤礼眼皮子下耷,盯着殿前那对飞鹤出神,薛满忽而清了一声嗓,尤礼又回过了神。

批奏折困了的薛满手握毛笔,蘸了蘸墨汁,说道:“最近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

“圣上是想听g0ng内的,还是g0ng外的。”尤礼走上前,拿起砚台里的研磨石,磨起了墨汁。

薛满张嘴打出一个似打又打不出的哈欠,说道:“随意,你与朕说会儿话就行。”

看薛满这脸上的困意,尤礼就知道昨晚张贵人伺候圣上,伺候的很好。

不对,是张美人了。

圣上去她g0ng里宿了两夜,就将她从贵人,升为美人,若她怀上了龙嗣,那位分就高了。

尤礼想了想,说道:“圣上可知礼部侍郎刘峦安刘大人家的小弟弟?”

“嗯,略有耳闻。”

薛满知晓刘侍郎的小弟弟,即刘峦安老母五十岁才生下的小儿子,他们全家对这个小儿子都极为宠ai。

先皇在世时,重用刘峦安的父亲刘新一,每逢g0ng中宴会,刘新一奉命入g0ng,都会带着他的小儿子赴宴。

刘峦安也凡事对他这个小弟弟有求必应,很是ai护他这个小弟弟,前些日子刘峦安还想捐钱买个官给这个小弟弟当,被人告到了御前,刘峦安这才收敛了。

“奴才听说,刘峦安的弟弟刘子今,ai慕康静公主,倾心康静公主已久,想要娶康静公主,与刘峦安发生了争执,刘子今就从二层凉亭跳下去了。”

薛满画圈的笔停下,皱着眉看向尤礼。

尤礼看到薛满的脸se后,立刻跪在了地上。

“他是疯了吗?”薛满已没了困意,把毛笔往笔架上一扔,“打主意竟打到了小酒身上,他一个闲人,还想娶公主了?”

尤礼胆怯道:“谁说不是呢,如不是他痴心妄想,决绝执拗,到了十六岁都不肯娶妻纳妾,还做着娶公主的美梦,刘大人也不会与他起冲突。”

“人si了吗?”薛满脸se晦气地问道。

“还活着,命保住了,脚好似摔折了,医倌每日都要给他施针。”

腿摔折了有何用?假以时日,他还是能站起来走路,走到小酒的面前。

薛满不许他的小酒,成为别的男子的小酒。

薛满重新拿起笔,在奏折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说道:“找个御医去给他治,务必要把他的腿治残废,下肢瘫痪不能动弹,没了那玩意儿作祟,朕看他还想不想娶小酒。”

尤礼还以为听错了,不是要把刘子今治好,而是要把刘子今治废。

薛满看他愣着不动,问道:“有何疑问?”

“没有,奴才没有疑问,奴才这就去找御医。”

尤礼从地上爬起来,向薛满告退后,就去太医局找御医了。

刘府自刘子今从凉亭跳下,刘家上下衰事连连,连刘峦安走路都平地一摔,把眉骨摔出了一道口子。

奉命来到刘府为刘子今诊治的太医一来,刘峦安叩谢皇恩浩荡,圣上t恤臣子,亲自将从g0ng里出来的太医带去看望刘子今。

此时刘子今已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茶饭不思,始终求着刘峦安去向圣上提亲,他要娶康静公主为妻。

太医来之前,刘峦安将他骂了一顿,太医来了之后,为防自己这si心眼的弟弟在太医面前胡言乱语,刘峦安就找人把他的嘴用米缝成的袋子堵住。

以至太医把那一针扎在他gu骨头上,他疼到都喊不出声。

明光寺中,传来一阵阵的羊鸣声,那是垂si前的哀鸣嚎叫,叫的人心动荡。

屠刀一落,挽起衣袖的太监就拿盆接起了吊绑在竹竿上的羊羔流出的血。

血流太快,滴落在盆里的血起了泡。

“这公主,我看她在生辰宴后就疯了,每日都要命人从山下买活羊,把活羊从山脚赶上山,每隔两日就要宰一头羊来吃,罪过,罪过啊。”

圆央直呼罪过,在佛像前的蒲团上跪下,他闭上眼,双手合十朝佛像一拜,再叩头一拜,睁眼就看见了坐在佛像旁椅子上默默翻看经书的圆舒。

“二师兄,你坐那里,你怎么都不吱一声。”圆央跪过佛祖,站起来向圆舒走去,“二师兄,你可知这公主的品德是有多不好,x情是有多残忍,这是寺庙,她居然在庙里杀生,哪怕她在山脚把羊杀好后,驮上山都行,如今搅得昔日安宁的明光寺,被这浓浓的血腥气围绕。”

圆舒翻了一页经书,说道:“出家人不在背后议论是非。”

“都这个时候了,着实是堵不住悠悠众口,不议论不行了,连师父都在背后说这公主胡来,没有教养,我下山在民间打听到,原来这公主是个弃妃之子,亲娘从关进冷g0ng那日起,至si都没有走出冷g0ng,这公主从小就没娘教,她兄长是圣上,把她宠坏了。”

圆舒听了没反应。

圆央在耳边叨扰,经书是一页都看不下去了,圆舒将手中翻阅的经书合上,拍在了圆央x脯前,说道:“四师弟,有空多读经书,少在背后说谗言,小心师父考你时,你答不上。”

圆舒把位置留给了圆央,向佛殿外走去,圆央手拿经书,正反两面都看了看,对跨过门槛的圆舒说道:“二师兄,你去哪儿?”

圆舒没有回答他。

寺庙里的日子,翻来覆去就那样,早起上早课、听师父讲经、整理菜园、劈柴、做饭、烧火、洗衣、读经、清扫、撞钟、打坐……

圆舒十三岁那年,上风雪山明光寺出家为僧,四年时光,过着日出之前起床,日落之后就寝的日子,枯燥而充实。

现下,他要去劈柴。

木柴堆积在后院,去后院抱柴时,圆舒看见了那一头放完血的羔羊,扔进了热水中焯烫拔毛。

除了羊的血水,地上还有别的动物的血水,混合着,顺着不平的凹坑,流到了圆舒的脚前。

圆舒抱着一捆圆木柴火,左右交换踮着脚尖,后退着,不想让那些血水沾上自己的鞋尖。

而那些血水涌动着,就是要向圆舒流去。

圆舒一看,下了决心,既然躲不了,那就消灭它。

薛品玉指名要把这头羔羊架在火上炙烤,做成炙r0u,g0ng人们在处置这一头羊羔,给这一头羊羔拔毛时,就瞧见了来后院墙边堆积的木柴堆里拾柴的圆舒。

明光寺六个和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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