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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冷。”傅闻安意有所指:“刚才一直没穿衣服,你卧室温度不高。”

谢敏无话可说——脱掉傅闻安衣服的人的确是他,造成眼下后果的也是他。

“我觉得你不会希望自己的战利品感冒的。”傅闻安又道。

这么一说,谢敏就来精神了。

他确实不希望对方生病,因为感冒不方便接吻。

“浴室柜子里第三层黑色盒子里。”谢敏道。

“你给我吹。”傅闻安盯着他。

谢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蹬鼻子上脸是吧,你让我伺候你?”

“求你。”傅闻安坦坦荡荡地道。

谢敏震惊地说不出话,他开始怀疑傅闻安被鬼上身了。

“我听说主人一般都会给狗吹毛。”

配合傅闻安湿漉漉的头发食用,这句话意外的有道理。

谢敏长长地“哦”了一声,屈起指节,逗狗一样搔了下傅闻安的下颌。他眯起眼来,用一种折损人的语调道:“叫一声我听听?”

傅闻安抿了下唇,可能是要求过分,触到了他强盛的自尊心,脸色很冷。

谢敏扫兴地撇了撇嘴,要走,手腕上传来一阵拉力,把他拉回去。

被热气蒸过的唇在他耳边开合,极淡的硝烟信息素缓慢侵入,旖旎地包围着他。

“汪。”

傅闻安用他那被欲色搅弄过的嗓子,低沉地发出一个单音,声音收时,一阵温热的吮吸感贴在谢敏薄薄的耳廓上。

对方张开唇,抿了他一下。

吹风机呜呜地吹,把执政官一头漂亮的毛吹得东倒西歪。

特工细长的手指在凌乱的发丛里抓来抓去,风筒角度变换,镜子里,特工的脸色严肃,如临大敌。

他第一次发现,傅闻安的发量惊人,这不符合他宵衣旰食的勤政人设。

这家伙偷偷用了偏方吧?

而且他在拿吹风机的时候看见浴室柜门上还残留着湿乎乎的手印,对方早就看见了风筒,自己不吹,非诓他来吹。

更可恨的是,叫了一声还真就把他诓走了。

思及此,加上对自己好骗的谴责,谢敏抓得更用力了,这引来了傅闻安的不满。

“吹干了,别抓了。”傅闻安道。

“闭嘴,我说了算。”谢敏狠狠拍了下傅闻安的头。

“再吹会枯。”

“秃了算了。”谢敏放狠话,但还是关掉风筒,并小心翼翼地找了几撮毛查看状态。

发现没枯后,他松了口气。

收风筒时,谢敏朝浴室里望了一眼,看见晾衣架上两件洗得干干净净的内衫,上面有细微褶皱。

他心里奇怪,正要上去查看,被傅闻安打断了——对方来找他吃饭。

谢敏在等傅闻安的时候做了夜宵,他手艺一般,只能说是能吃,傅闻安也不嫌弃,和他面对面坐着,还开了瓶柠檬气泡水。

柠檬盐泡在透明杯子里漂浮,谢敏下了两碗面,两个alpha风卷残云地吃完,刚垫了个底,觉得不够,傅闻安又跑去厨房找别的东西。

他从冰箱里拿出速冻牛排,找到两罐樱桃布丁,又摘了点其他蔬菜,就着现有调料做个汤。汤好得快,咕嘟冒泡,清香诱人,把在客厅看悬疑节目的谢敏勾了过来。

小厨房里光明亮堂,氤氲热气的汤锅溢出可口香气,煎锅刚温油,火苗在锅底跳跃着,扫过好看的蓝光。傅闻安正切配料往汤锅里下,他刀工极好,切菜时认真得像在审批城邦发展规划的文件。

他用刀把切好的配料拢起,倒进锅里,刀刃在水龙头下一冲,光洁如新,又被他插回刀架上。

谢敏倚在门边,有点入迷。

这是个很严重的疏忽,刀刃在他们这种人手里无疑强大的凶器,按理说他应该在傅闻安进厨房之前把家里所有的危险器具收起来,傅闻安囚禁他时家里甚至没出现过牙签。但他很自然地忘记收刀了,将所有筹码都压在对方脖子上的颈圈上。

如果不是傅闻安的脖颈和手腕上都套着遥控炸弹,这场景还真有几分温馨的味道。

傅闻安煎好牛排,把夜宵摆盘上桌,回过头,正式回应谢敏对他长久的“监工”。

……如果监工视线里少儿不宜的东西再少点就好了。

傅闻安沉默地盯着谢敏,他的眼底燃烧着某些不可诉说的东西。

谢敏心中一动,他走向傅闻安,站在对方面前,手指搭在桌面上,摸到吃布丁用的叉子,叉柄冰凉,却没能降下他心底的火。

执政官为人下厨的样子,还挺……贤惠的。

谢敏没头没脑地想。

他垂下视线,浓密的睫毛在他眼底铺下扇形阴影,他的嘴唇下意识抿着,翘起的发梢扫过脸颊。他看向窗外,又觉得外面黑漆漆的天没什么好看的,便转回头看了眼傅闻安。

傅闻安也在看他,很专注,面部肌肉放松,让他的神情变得安静温吞。

小厨房里菜肴散发的诱人香味勾得人愈发心动,那种难以言明的饥饿感从胃部蔓延,空气变得干燥,呼吸会引发生涩的痛,他喉间干渴,想喝水。

谢敏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他下意识伸手去拿桌上装了气泡水的杯子,刚挪了一寸,就被另一只同样燥热的手按住。

谢敏把舌尖抵在上牙床,他眼睁睁看着气泡咕嘟上涌时带出的线条,而后,被注视的感觉越发清晰。

他又抬头,与傅闻安短暂地对视了一秒。

对方还在看着他,眼里多了些别的。

手指上传来摩挲的触感,是对方略带薄茧的手指在试探。

谢敏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皮,这次,视线光明正大了起来。

他的视线掠过对方凸起的喉结,紧绷的一字唇线,高挺的鼻梁,最后坠进那双深邃的眼睛里。

他脑子空了一瞬,心里跳出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念头:「他确实有资本成为无数人幻想的寻欢对象。」

谢敏抽出手来,感受到对方快要将他缠绕包裹的暧昧视线,看不清的温度在彼此之间升腾,黑夜归于虚无,理智告诉他要后退、离开,本能却驱使他再看一眼。

有人在他耳畔低语,怂恿他一脚踏进无度的放纵里去。

谢敏偏了下脸,紧接着顿住,他轻轻蹙起眉,手指无意识摩擦着桌面,进退两难。

他闻到了对方的信息素,浓郁粘稠,无比压抑,又无比欢愉。

怎么办。

谢敏很烦躁,他又朝傅闻安瞟去,做贼一般,却看见对方喉结一滑,顶着薄薄的皮肉,流畅地动起来。

不经意的动作,却让他彻底宕机。

谢敏不知道是怎么把自己送上去的,只是等他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和傅闻安吻在了一处。

他们发出近乎满足般的喟叹,压在唇舌间,又贪婪地索求着对方的一切。

吻压得极深,带着令人浑身起火酥麻的狠劲笼住谢敏的感官,两种信息素又甜又苦,搅乱原本清醒的大脑。

整齐领口被仓促揉乱,男人的手攀上锁骨、颈侧,最终捧到脸颊。谢敏把傅闻安逼在窗台边,欺身上去,吻了一会,他嫌不够高,又把人拉到一边。自己坐在收拾干净的瓷砖台上,双腿悬空,膝盖夹着男人的腰,低头吻着。

他尚未意识到那是个多欲求不满的姿势,独身alpha将身前空间让渡,筋肉绷紧的小腿随时能被一手包覆腰,后横着一条手臂,把他不断往火热又坚硬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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