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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是吻痕吗?/被哥哥发现吻痕/酒局遇初恋

 

是他那边的太阳更大一点,散发着奶香味的雪糕经过嘴唇和阳光的高温灼烤,很快就融化在嘴角,在麦色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白色的奶渍。

跟在他身旁的李慕安见了,下意识伸出手替他擦净,随后不假思索地放进了嘴巴里。“有点酸酸的。”他评价道。

手中的雪糕“啪”地掉在了地上,江景期表情怔怔,手还维持着拿雪糕的姿势。

一时蝉鸣大盛。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李慕安放在口中的手指一僵,也跟着呆住了。

两人的耳尖慢慢变红。

之后谁也没再说话,谁也没去管那根掉在地上爬满了蚂蚁的雪糕,异样的气氛在两人间蔓延,直到他们分手。

那根雪糕太过香甜,乃至于不止小小的蚂蚁付诸行动,连他也生出了不该有的妄想。

笔尖在纸上写写停停,在把纸张装入信封的那一刻,江景期像是用完了全身的力气一样,软倒在床上。

“哥,来吃饭了!”

小小的岑光跳起来趴在他小腹上,手去扯他的脸。

“别闹。”温柔地把弟弟抱在怀里,他把信塞进书包,关上了门。

第二天一早,江景期早早地来到了教室,在有人来之前把信放进了李慕安的抽屉里,而后拿出单词本心不在焉地背着。

到教室里的人渐渐变多,李慕安从后门进来,还没坐下呢,就放下一句:“我有东西给你。”手摸进了抽屉。

一个信封轻飘飘地掉了下来。

他弯腰去捡,一只手却在他之前先把它拾了起来。

“呦,又有人给李少写情书了啊。”一个和他交情颇好的男生捏着那封信跳到远处,不顾他的阻拦当众拆开念出来:“慕安,自从那日樱花树下”

江景期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他在众人伸着脖子往那边望的时候慢慢垂下脑袋,身子情不自禁缩起,一双手捏得发白。

李慕安起身要去抢:“够了!给我!”

那男生调皮地躲着,边跑边念,教室里一片嬉笑。可念着念着,他的脚步停了下来,面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几乎是惊愕地抬头猛地看向坐在座位上巍然不动的江景期道:“你喜欢李慕安?!”

顿时,死一般的寂静在教室里弥漫开来。

原本还嬉笑打闹的男生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面色复杂地盯着江景期。

虽然他们这个年纪的男生经常做一些在女生们看来很gay的动作,但闹归闹,他们对自己的性取向心里门儿清的,偶尔还会故意做给一些以此为乐的女生看,大家都对此习以为常。但若是真有人喜欢男人,还和自己相处了那么久,他们是极度排斥的,心中的厌恶在此刻毫不掩饰地表露在了脸上。

“妈的,他真的是死gay啊。好恶心。”一个男生回忆起之前和江景期的正常接触——如今已被曲解,面如土色地干呕了一下。

这一下仿佛是泼满汽油的导火索,教室被引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窃窃私语起来。

江景期感觉他的灵魂在此刻已被打上耻辱的烙印。

有几个班里出了名的腐女站出来,维护他的名誉:“喜欢男的怎么了?又不喜欢你,自作多情什么?”

石沉大海。

被众人盯着却始终沉默不语的江景期此时有反应了,一张被太阳精心亲吻过的麦色脸庞惶惶然无措。巡视了一圈后,他面色苍白地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写情书的对象,那脆弱的眼神好像在无声说:“救救我。”

但对方避开了他的视线。

李慕安同样恐慌地看了一周教室里的同学,发现他们的目光是那样陌生,仿佛已被排出他们的世界。他慌了神,背对着江景期语速极快地向他们辩解:“我,我不知道他喜欢我!”

江景期的眼神在那一瞬间灰暗下来。

而其他人则完全相反,眼中本能流出的恶意如针般刺向他,他的心遍体鳞伤。

“那是你单方面性骚扰他喽?”

“我草,真恶!”

密密麻麻的流言蜚语慢慢汇聚成另一片天空,越积越多地往下压,江景期的背脊弯起,忽然觉得喘不过气来。

他快窒息了。

“叮铃铃——叮铃铃——”

如雷鸣乍响的上课铃打破了这个死寂的局面。江景期恍然惊醒,不顾刚刚踏进门的老师,低着头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外边乌云密布,树叶摇晃,明明已经逃离了那间教室,那些窃窃私语却依然萦绕在耳边。

抖着手打开家门,他脚跟急促地在地板上发出“咚咚”声,几乎是一路奔进卧室,反锁上床躲进了被子里。

刚才平日友善相处的同学们露出的截然不同的态度浮现在眼前,他在黑漆漆的被子里蜷缩起身体,双手抱膝,茫然地感受着眼角的温热。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是因为他喜欢同性吗?为什么不能喜欢同性呢?

为什么人生来就要喜欢异性?

是基因?是自然选择?是繁衍所驱动的欲望?但这是低等动物的特点,人类作为进化了那么多年的生物,依然逃不过自然的控制吗?那他又算什么?更高级的进化者?克服了本能的异类?还是基因错乱的畸形产物?

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他如今的境地呢?

他不知道。

只是眼角的温热如此真实,烫得他失去了爱人的资本。

看着江景期兀自跑出去的背影,李慕安放在桌上的手一下子握紧,身体快脑子一步想起身去追,却终究是在众人的视线下坐了回去。

班里突然出现这种事故,来看早读的老师也有些无措,在了解实情后联系了班主任,便继续工作了。

剩下的人按部就班地上课,只是下课以后,李慕安被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

在众人嘘寒问暖的安慰声中,他饱尝同情,众说纷纭的恶意猜测避开他,一齐朝那个不在场的人刺去。他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手反复挤压,剧烈的痛传遍全身,他却依然能微笑着接受众人的宽慰。

只要能熬到放学。他想,一放学我就去找他。

这样打算着,李慕安一天都魂不守舍,好不容易熬到了能赎罪的时刻,那些想给予他友情的兄弟们却不请自来,搭着他的肩态度强硬地要和他一起回家。

他不好拒绝,便扯着假笑和他们走了一路,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望着漆黑的天色,李慕安有些忐忑,但还是决定明天再去找江景期。

直到他接到了江景期转学的消息。

对上他的视线,江景期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他耳骨上折射出光芒的闪了一下。

意识到那什么东西,他心一跳,立马垂下了眼睛。

李慕安静静地看着他逃避的动作,嘴角忽然扯起一抹冷笑,放下手机坐了起来。

“真心话是吧,让我看看抽出来的是什么——”那人故作玄虚地把卡片夹在手心转了一周,然后骤然打开:“你的初恋是怎样的?”

平平无奇的问题,却让江景期立刻湿了后背。

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对面那道灼热的视线,江景期故作镇定地说出了那段没有结果的恋情,半真半假,桌下抠着凳子的指甲缝里满是木屑,“我的初恋太久远了有些记不清,反正就挺普通的,我单恋,没谈上,后来转学了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哦~这样啊。”那人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挺正常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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