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山君殁
诸公卿大臣所倾慕。而您选择谁不好,偏偏选择了父王,一个杀了您丈夫和幼弟的男人,因此我是否可以大胆猜测,您所ai的——只是至高无上的权力?”王世子缓缓道来,一字一句刀样锋利。
“放肆!”她心血如沸,蓦地抬手yu给他一记耳光。
李晄敏捷地抓住那手,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开。
“您要知道,父王的壮年不可能维持太久,文宗伯父就是不到四十升遐的。而往后的数十年,我才是整个朝鲜真正的主人。”
说罢,他倾身压下来,制住她的挣扎,两片热情的唇附上她的。
“啊!不要!!”公主被这举动吓坏,尖叫着躲开而不得。
“停下!”不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是郑显祖的声音,他于夜se中飞奔过来,看到轻薄儿竟是世子时,还是不免吃了一惊。
“姐夫,别来无恙啊。”李晄略带讥讽地说。
“邸下,怎么会是您?”驸马勉强压住震惊和愤怒。
“河城尉大监,夜深露重,还请您护送我回去。”弘珠用爵位称呼他以避嫌。
“慢着!”世子看着即将离去的两人命令,“王姐难得与我见面,姐夫你还是回去吧,这里自有我做护花者。”面对大自己一轮的驸马,他丝毫没有露怯的迹象。
“邸下也早回去就寝吧,否则中殿殿下会担心的。”郑显祖搬出王后来压他。
“大胆!我是朝鲜的世子,未来的一国之君!你虽身为驸马,但那只不过是因为你父亲选择了做父王的狗。他食文宗禄时便忠于文宗,看到鲁山弱小可欺就立刻抛弃了旧主,匍匐到我父王脚下做他的臣子,你们这些文臣皆与市井娼妓无异!你不是想带走公主吗,只要你能打赢我,就让你——”
话音未落,驸马的拳头便砸向他腹部,两个男子顷刻间扭打成一团,不多时就双双落水,世子甚至还试图将敌手溺在溪中。
直到侍卫闻声赶来,才结束了这场闹剧,而二人早已浑身漉漉。
“没事,我与驸马半夜睡不着,才在这里练练身手呢,正好敬惠王姐也未眠,就给我们做裁判了。”李晄擦了擦嘴角的血,忽而狂浪无忌地笑了。
“驸马,你何必真去打他呢?这样一来,事情恐怕会传到主上耳中。。。”回去的路上,弘珠对着已打了几个喷嚏的郑显祖说。
她从来以为他是个谦谦君子,未料到也有这样任情的一面。
“他为何敢对您无礼?”他想不通地自语。
李晄固然年少轻狂,但还不至对长辈逾越。
她自然无法讲出真相,只好以沉默作答。
“若他再如此,我会杀他。”他低声道,话一出口,全变作囔囔的鼻音,一个字也未被她听见。
翌早,今上听到这莫名其妙的消息,不禁露出无可奈何的苦笑。
晄这个孩子,真是太过骄纵了,也着实像年轻时的自己。
一会一定要好好责备他一下,免得日后变得更难以约束了。
正巧一早nv婿来请安,便单独留他问清原委。
“世子邸下他。。深夜酒醉。。。yu对敬惠公主不敬。”郑显祖低头答。
“知道了,太不像话。”李瑈头也未抬。
驸马被告诫不要对任何人提及此事后,很快就被打发了回去。
他走后才须臾,王就再忍不住狂怒,猛然拂去案上佛经,起身大步走到挂剑前,怒将宝剑ch0u出了鞘。
“混蛋!寡人可以立他做世子,同样可以杀了他喂狗!”
“不可以!殿下,不可以啊!!”内官扯住王的衣襟,用哭腔大声地喊道。
“放开!寡人要去杀了那个胆敢调戏敬惠的竖子,不要阻拦寡人!!”李瑈双目发红,额角青筋爆出。
“世子乃是国本,怎能轻易言杀呢?!殿下,您就这一个嫡子了,没有了邸下,谁来继承大统呢?何况您若对他不利,中g0ng殿必将知晓前因后果,那么到了一切暴露之时,这件事又该如何收场啊?”忠心的宦者已泪如雨下。
今上抬腿yu走,却被sisi抱住腿,每动一下,这跪地的人就用t重拖着他,使两人像只残疾的怪兽,一颠一颠动弹了半天,却一直在原地打转。
半晌,他折腾得有点疲了,遂长叹一口气停住。
也是,难道自己与弘珠的j情,能暴露在中殿或朝廷面前吗?
“殿下,你要想走出这道门,就要跨过奴婢的尸身!”内官已做好盛怒之下被王抹脖子的准备。
“哎,起来吧。。。”李瑈无奈说道。
抱住他脚的宦者仍嚎啕不已,泣不成声念着国本的重要x。
“我说,你的鼻涕沾到龙袍上了,寡人现在需要更衣!”今上又气又好笑。
“哈?!是,奴婢惶恐,奴婢该si!这就为殿下找来新衣!”忠仆这才破涕为笑,慌慌张张去叫人。
门外的不远处,韩明浍、郑麟趾等勋贵大臣已久候,因未被传召而听到对话的后半段。
本是例行公事的清早问安,却遭遇雄主几yu弑子的狗血剧情,几人不禁面面相觑、汗流浃背。
“那么?。。。”一人愣愣问同僚,却不知要问什么。
“哎咦咕,莫非要上演唐太宗废太子的一幕吗?”
“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去也!”
无人敢擅自闯进去,此刻今上怒气方消,不是问询的好时机。
何况,李瑈得朝鲜八道愈久,就愈不信任昔日功臣。
他已然坐稳御座,而这些良弓走狗,无更多的利用价值,只需将其好好赡养即可。
于疑心渐长的王而言,能够背叛一次的臣子,谁说就不能背叛第二次呢?
郑麟趾回去问儿子郑显祖,被告知世子原是对公主有所觊觎。
“大逆不道啊!简直是荒诞至极!”
李晄近来对从龙勋臣多不敬,显然是出于对其父的模仿,如今又g出此等放诞不恭之事,来日若真的即位更不知会做出什么。
韩明浍之亡nv曾适世子,郑麟趾之子尚懿淑公主,两人秘结申叔舟、韩确、洪允成等勋旧派,议论尚未弱冠的世子将来可能的威胁。
这样的安宁和缠绵,于她一生中太难得,夜雪簌簌中他的t温,令她恍然回到儿时的静谧安稳。
“你知道吗?寡人幼年时,曾有一白衣老者入阙,那时上王指太宗召诸王子出见,还问他‘我孙如何’,那老者便指着寡人说:‘此儿酷似乃祖!’还对寡人叹道:‘嗟!须ai兄弟。’后来寡人才知道,他是太宗年轻时的师傅元天锡。寡人少时一直对他的话似懂非懂,直到后来安平、锦城si于自己之手,才明白——寡人确已继承了祖父的衣钵。”忆及陈年往事,他不似有愧意。
见弘珠不答话,又问:“怎么了,还在恨寡人?”
“恨并不敢,只惋惜人各有命。而且,若我与殿下仅仅是一男一nv该有多好。。。”
李瑈轻叹,去亲吻她如玉的身t,情到浓时再次唤她的闺名,凝视她迷离的双眼进入她。
这个nv人,是他一个人的,若那竖子再敢造次,即便是亲儿子也不能放过!
又是一阵抵si的缠绵,她恍惚着ga0cha0了几次,时光仿佛倒流回义顺的三日,那时她与他刚开诚布公,彼此倾心相许、没日没夜地欢好,即使为了对方立刻去si也甘愿。
只有幽幽的龙脑香提醒,这一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