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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十年七年

 

躺在裴菲菲的床上,宋蕴生感觉到她独特的香味萦绕他的周围。

不浓也不淡,却也忽略不掉。

他侧过身,看到裴菲菲背对着他,似是累坏了,只听到她微微的呼吸。

虽然这么说很像个痴汉,可她的背影好美。

月光洒落在她长长的卷发上,而后是她雪白的脖颈,绵软的睡衣和稍皱的薄被。

很像古希腊多彩的油画,他美好的幻境。

许多人经常将爱人比作阿芙洛狄忒,因为她是爱与性欲的女神,代表无与伦比的美丽。

可若是硬要宋蕴生用古希腊神话中的人来比喻裴菲菲,他不愿意裴菲菲是他的阿芙洛狄忒。

他希望,裴菲菲是她自己的阿尔忒弥斯。

裴菲菲无需按照人们的喜好与八卦,沾染不轨的情事,也不必为了皮囊的虚荣去勾心斗角,最后成为人们饭余酒后的谈资。

他觉得,裴菲菲理应自由自在。

搭玄月为弓,凭月光为箭,尽情享受自我的乐趣,永远是青春美丽的辛西亚。

但,如果可以,她不应该是阿尔忒弥斯。

她该是她自己。

裴菲菲在以前就早早教会了他这个道理。

人应该成为他自己,活自己的快活。

宋蕴生在进初中的那个暑假,遇见了正小学三年级的陆棠遇。

那时候尽管陆棠遇不怎么受父母宠爱,总归是父母唯一的孩子,家里还算重视。

父母平时工作忙,尽管请了阿姨做饭洗衣搞卫生,基本上只有陆棠遇一个小孩在家。

宋蕴生可不一样,父母感情出现了分歧,天天吵的不可开交,总不可避免地波及他。

他当时也才十二岁,却经常吃不好睡不好,情绪也很低落,也没有人关心他。

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应对,索性趁乱从家里跑出来,没有带钱,只带着一个小包袱,里面装了几件换洗衣服和两本书。

现在看来,真是冲动,也不怕被拐卖。

热热的夏天,宋蕴生有大大的无奈。

他在小区里的公园里,无聊地打发时间。

肚子饿的咕咕叫,家里闹的鸡飞狗跳。

太阳真的好晒,眼前怎么有个小女孩?

他以为自己真的饿到发昏,往前一摸小女孩的头发,竟然是软软的,活的人?

“哥哥,给你吃~”

是一块小小咬了一口的大面包。

也是他未来将同她一起度过十五年的。

宋蕴生成了陆棠遇家餐桌上的第二个人,主要负责吃陆棠遇不吃的菜和小零食。

虽然听起来有点惨,可是宋蕴生乐意极了。

这代表他不仅可以吃上热乎乎的饭菜,还可以睡软乎乎的沙发,还能看小鬼的电视!

说来也巧,陆棠遇就住他家楼下,只有三楼的距离,他还可以半夜偷偷回去家里睡觉。

就这样,陆棠遇凭借两个月的饭,收割了大她三岁的宋蕴生同志的永恒敬意。

其实宋蕴生知道,自己怪不了父母。

母亲为了爱情,从遥远的莫斯科过来中国,怀胎十月生下他,一直都很爱他和这个家。

父亲被确诊骨癌,没办法承受正常的工作强度,还要多次化疗,不愿意连累妻子和儿子。

明明很爱对方的两个人,谁都不愿意低头,把关心化作掷向对方的石子,砸得两个人都遍体鳞伤,又是何苦?

像他陪陆棠遇吃饭时看的电视剧里说的,两个刺猬,想要互相拥抱,只会刺伤对方。

后面外婆调停了父母之间的矛盾,两个人协议离了婚,母亲请了保姆照顾他吃喝,匆匆去陪父亲一起走完最后的日子。

作为对小屁孩“多饭之恩”的回报,之后上学的日子里,他每天都去小屁孩补习班接她回家,然后和她一起吃饭一起玩。

日子久了,双方的同学都知道了这对“忘学交”的事,还一度让大家惊讶不已。

虽然是关系好的邻居,可毕竟年龄差和身高差摆在那里,一大一小,看着差得很远,却走得很近,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天天黏糊在一起。

但怎么说呢,或许那时候宋蕴生更像小屁孩。

因为作为小屁孩的陆棠遇,会一遍遍安慰总是忍不住因为父母掉眼泪的小大人宋蕴生。

“别哭啦,你是你爸妈的儿子,可你也只是他们的儿子啊。你阻止不了他们的决定的。”

“你只能做好你自己,做个听话的孩子,才能让他们省心,不是嘛?”

“除去你当你爸妈儿子的身份之外,你就做宋蕴生,活自己的快活就好啦!”

“开心一点,哥哥!”

宋蕴生想起三四年级天天叫他哥哥的陆棠遇,忍不住弯唇笑了,但没有发声,肩膀抖了抖。

忽然看到裴菲菲转过身,还闭着眼睛,试图跨过他的身体,往床下走,估计是想去上厕所。

他想让出位置给她过,却好心办了坏事,把裴菲菲绊倒了,姑娘在空中胡乱拍打,像扑棱的小雀儿。

最后落进了他的怀抱。

裴菲菲睡觉喜欢自己侧着,不准他抱,连摸她也不行,他今天本来还有点难过,心里空落落的。

他们做了很多次爱,接了很多次吻,极尽亲密。

但真正睡觉的时候,他连摸都摸不到她,只能拴在旁边当狗,而不是做可以拥她入睡的男人。

不过现在,他满足了。

女人的香味占领了他所有的知觉,如暖玉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手,搂得紧紧的。

然而裴菲菲要上厕所,她被禁锢得走不了!

她被埋在他颈窝,恨恨地咬了他一口,挣脱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跑去卫生间。

宋蕴生被她的动作可爱到了,僵了一会,把手盖在脸上,捂住眼睛无声地笑。

却突然感觉嘴唇上一阵湿热。

是裴菲菲。

姑娘钻回他的怀抱,回吻了她最忠诚的狗。

他早已在目光和回忆里吻她千万遍,终于收到了时间长河里迟来的返信。

宋蕴生把手搭在女人的腰上,只知道这样梦寐而心动的瞬间,他竟然可耻地硬了。

就像他十七岁那年,梦到才十四岁的她。

十四岁亭亭的少女,已然初初成熟。

忽而拔高的个子,微卷且扎起的长发,由于激素分泌而发育形成的美丽曲线。

这些都让他觉得陌生和新奇。

彼时十七的他,先前父亲去世,陪着悲伤的母亲回俄罗斯休养,休学了一年,准备回学校继续高一的课程。

她不再称呼他为哥哥,不再亲昵地同他走的很近,甚至也不再和他谈天说地。

他长大了,快成年的人,又有186,压迫感对小孩来说也挺重的。

她也长大了,是大姑娘了,确实也不能老当他跟屁虫了,不合适。

他感叹着,掩藏自己内心的失落。

算了,只是邻居家关系比较好的妹妹而已,姑娘长大了他有什么惆怅的,又不是喜欢人家。

宋蕴生的大脑是这么想的,但心不是。

因为,当天晚上,他就做了春梦。

对象就是他邻居家纯真的好妹妹,陆棠遇。

他虽然通学,但课业重,放假少,平时也见不到陆棠遇,顶多周末小区里能碰到她。

可几乎每隔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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