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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翘把脸埋在她颈侧，回：“没有，还早。”
简短的四个字，表明了她的想法，在乐意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开始了新的探究。
乐意白皙的皮肤浮上粉色，好像擦了一层粉，细汗渗出来，在灯光的照映下，玉石般晶莹剔透，好像吹一下就会破。
她屈着腿跪在沙发上，沙发没法承载她的长腿，另一半腿横在外面，晃来晃去。
楚翘怕她累，将她一把提进怀里，让她面对自己坐着，乐意神思不明，看到楚翘的脸后，轻轻一笑，然后在她唇上啃了一口。
“长大了。”
楚翘如遭雷劈，僵着身子愣住，半晌才回给乐意一个十分霸道的吻。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受不住乐意的温柔刀，只要对方表现出一点对她的怜惜，她就恨不得把心剖给她。
乐意不是故意取悦她，完全是随性所谓，觉得眼前的小狼崽好看，也就亲了，没其他想法。
好像张开了，比十八岁时更加棱角分明，眼神锐利，带着十足的气势。
而且好像比她又高了点，因为同样半跪在沙发上，楚翘是比她要高些的。
“翘翘。”她的声音比之前更沙哑。
楚翘没有停，隻轻声“嗯”了一声。
乐意握住她放在腰上的手，道：“追你的人很多吗？”
楚翘想起什么，唇角翘起，“是啊，姐姐不是知道吗，很多人加我微信。”
乐意想跟她说以后别把追求者推给她了，但没能开得了口。
“那姐姐跟奶茶店老板娘呢？她喜欢你吗？”
都是女人，她不会看不出老板娘看乐意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乐意说不想喜欢她，可两人分明有说有笑，像是双向奔赴。
楚翘狠凿一下，捏着乐意的脖子，让她把声音都困在喉间。
“姐姐，你们双向奔赴了我怎么办？你又要把我抛下吗？”
乐意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什么双向奔赴？她跟谁奔赴？
楚翘不解释，自顾自地由着脑洞发散，眼里又染上了偏执和阴鸷。
她在商场上可以运筹帷幄，游刃有余，但在乐意这里，从来都是没自信的。
太缺乏安全感了，所以把谁都当作假想敌。
乐意一直嫌她幼稚，那成熟的奶茶店老板娘不是正合她意吗？
乐意痛得一激灵，随后感觉楚翘越来越疯了，她猛地挣开她的手，缩到沙发边，试图跟她讲讲道理。
“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楚翘盯着她，像邪恶的大灰狼在盯看着受惊的小白兔。
“不会的。姐姐，过来。”
乐意说什么也不过去，这跟送命有什么区别？
她趁楚翘不注意跳下沙发，却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余味未消，腿还是软的，直接就跪到了地上。
天要亡我！
楚翘嗤笑一声，乐意隻觉得巨大的阴影从身后压了下来，完全将她笼罩。
“既然姐姐喜欢在地上，那就依你吧。”
乐意：“？！”
不！不喜欢！桥豆麻袋！
最终乐意还是阵亡了。
……
原本订的第二天下午两点的票，睡醒一点四点了。
昨天晚上没吃，又消耗了一整夜，乐意是被饿醒的。
转头看身侧的人，她还睡着，睡颜很安静，呼吸都是浅的。乐意被她轮廓分明，更加精致的五官迷住，痴痴地看了好半天。
这不是张开了，这是逆天了。
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大女主不是应该看能力吗，怎么长相也这么绝？
乐意差点流口水，但想到昨晚被那么折腾，又觉得这兔崽子实在可恶。
她动了动，四肢酸痛，嗓子也干哑得厉害。
察觉到她的动静，楚翘箍在她腰上的手收紧，慢慢睁开眼。
“……”
“……”
两人对视，谁也没有先开口，十来秒后，乐意打破了沉默－－她的肚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咕噜”声音。
楚翘先是一愣，随后勾唇笑了。乐意羞愤不已，转身把脸埋进了枕头，不让楚翘看她。
楚翘贴上来，乐意隻觉得后背软软糯糯的，心颤了一下，从后脖颈麻到尾椎骨。
“姐姐饿了呢，想吃什么？”
楚翘声音很轻，也有点沙哑，好像谁把她怎么着了似的。
乐意闷声：“随便吧。”
胃里空空如也，有种抓挠的空虚感，只要能把这种感觉压下去，吃什么都行。
楚翘拿起手机，干脆利落地点了外卖，然后手机一扔，把乐意按进怀里。
乐意：“？”
好像预判到她要说什么，楚翘提前说：“就抱一会儿，挣扎就继续。”
乐意还疼着，当然不敢挑衅，乖乖窝在她怀里，听着耳畔轻柔地呼吸，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安定。
好久没感受过这种宁静了，有种心被填满的感觉。就好像就算明天世界末日来了，也不会有丝毫恐慌。
乐意觉得自己像个不谙世事，情丝刚抽芽的小女孩，但她已经三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