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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司鸣哲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缓缓开口,看着楚之阮就是一句,“温姐姐,疼,阿哲疼。”
温儿?温姐姐是谁?楚之阮心里一惊,但还是想先护住司鸣哲。
“摄政王这是想弑君吗?”楚之阮护在司鸣哲身前,一脸怨恨看着司凌酒。
司凌酒冷哼一声,把剑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这张脸,与温儿极其像,看着她护着他,司凌酒眼里全是憎恶。
你以为,找一个像的,就能抵消你心底的愧疚了吗?
“弑君?楚妃娘娘,你的恩宠都是偷来的,还护着呢?”
司凌酒站在他俩身前,一脸居高临下。
楚之阮眼里迷惑,“你什么意思?”
司凌酒一笑,“真可怜,看见那扇门了吗?走进去,你就知道了,你的泼天富贵,都是偷的,司鸣哲,没爱过你。”
楚之阮愣神,转头看去,很明显的密室通道,有些难以置信,什么叫,偷来的?
她不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替身
见她不动,司凌酒直接动手,抓住司鸣哲的衣领强行把人拽起来,朝密道拖去。
司鸣哲闷哼一声,一口血吐出,摇摇晃晃,眼神木楞。
血染了司凌酒一手,司凌酒目光凌厉,周身寒气,眼神里都是厌恶。
脏,真脏,你夺了我的人,还如此对她,把愧疚全放一个替身身上,当真是觉得坐上皇位就什么都无所顾忌了是吗,当真觉得我一心为你吗?
这个王朝,你司家不配,这个昭嘉,终究得亡。
楚之阮只能跟上,她有些害怕,却还是咬牙跟上司凌酒的脚步。
她的阿哲,可不能出事啊。
谁能想到,平日温良恭顺的摄政王,如今把刀剑架在君王脖子上,还无人敢拦。
入了密室,走到冰棺前面,司凌酒手一松,把司鸣哲丢在冰棺旁边,人与地面完美接触,一路上,都是血迹斑驳。
随后,司凌酒抓过在他身后苍白着脸的楚之阮。
“你自己好好看看吧!当真是无知。”
司凌酒手上用力,把人甩朝前面。
楚之阮失声尖叫一声,被他拉得一个踉跄向前扑去,堪堪扶在冰棺上。
楚之阮只能稳住心神,定睛向下看去,冰棺中躺着一女子,脸上毫无血色,身上大红嫁衣,唇角带笑,与自己长得及像,或者说,是自己长得像她,诡异又凄美。
一瞬间,寂静无声,楚之阮瘫坐在地上,伸手触摸上冰棺。
她与她,真的很像,甚至,稍稍刻意打扮,就是一模一样。
“不可能,这是假的,我不信。”楚之阮嘴里喃喃念叨,眼神中都是难以置信。
阿哲说,他隻爱我,没爱过别人,他怎么会骗我。
难道,他爱的不是我,只是这张脸是吗?
“阿阮为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阿阮,人间纵有百媚千红,唯你是情之所钟。”
“待到你生下孩子,我就废后,把你扶正,遣散后宫,一生一世一双人。”
“”
脑海里是誓言与谎言交锋,可是眼前就是一个事实摆在眼前,楚妃娘娘,你的恩宠,都是偷的,爱你的人,心中装着的,是别人,你只是个替代品。
他爱的不是你,是冰棺中的人,是那个叫温儿的,是他口中的温姐姐。
冷,渗入骨髓,他怎么能,心里装着人,嘴上又哄着我。
楚之阮呆愣,眼角微红,一句话说不出口。
她享受着做替代品的反面照顾,在属于别人的爱中嚣张跋扈。
司凌酒冷眼看着,半晌,打开冰棺,温柔的抚上微温的脸。
手上冰凉刺骨,心里亦是霜寒遍地。
他找了那么多年的人,原来离他如此之近,怪他,没有早点发现,怪他,未曾怀疑过司鸣哲。
“你,别碰温姐姐,你不配。”
司鸣哲缓缓睁开双眼,强迫自己清醒,晃悠悠从地上爬起来。
他的温姐姐,司凌酒不配碰。
司凌酒收回手,冷眼看着他,“当年,你到底做了什么?温儿在昭嘉如此照顾你,你就这么对她?”
“哈哈哈,照顾,是啊,她照顾我,所以我喜欢她啊,无论以什么形式,只要在我身边就好,哪怕死了,她也只能是我的,毁了也不给别人。”
“温姐姐说过会一直陪着我,你凭什么得到她的爱。”
“哈哈哈,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她怀了你的孩子,我亲手喂进去的堕胎药,她所有都是我的,她怎么能怀上你的孩子,你怎么配?”
“不过,她居然自杀逃离我,那又有什么关系,死了更听话一些,这可是我为我俩准备的婚房。”
司鸣哲越说越激动,他可太享受别人震惊绝望的眼神了。
闻言,司凌酒满眼痛苦,手微微颤抖,孩子,当时温儿怀了孩子?
司凌酒红着眼上前,一拳打在司鸣哲脸上,“这就是你回报她的方式是吗?你怎么能如此?她把你当亲人,你却亲手毁了她。”
司鸣哲本就重伤,司凌酒这一拳,实打实的力气,瞬间,就趴在了地上,嘴里鲜血不断涌出。
楚之阮有些回不过神,愣愣的爬过去,想拉起他。
“阿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