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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得眼前一黑,听得身后好像是杜老师的呼喊,自己正想回头,身体却不自觉的下坠,整个人不受控制,渐渐失去意识。
叮!
“初禾,初禾,醒来了,上课了。”下节课是朱老师的政治课,可不敢睡觉,同桌芃麦麦踩着上课铃进来,看还梦周公的邱初禾,忙用力掐了她大腿,将人生生疼醒。
“干嘛呀,我刚睡着,别吵!”邱初禾拍掉了掐着自己大腿肉的手,不耐烦道。换了个姿势准备再次就寝,猛然觉得什么不对劲,惊吓地抬起头,看着面前偌大的黑板,自己这是,这是……穿越了?
高中
“!!!”邱初禾无比震惊,自……自己这是穿越了?还穿回到了高中?黑板右上角赫然写着的高考倒计时,还有班长写的课程表,现在是第二节政治课,第三节是历史……
历历历历历史?杜泞蓁的历史课!
高二分班,邱初禾选的历化政,和芃麦麦又成了同班同学,高一她俩就要好,几乎同吃同玩,步调一致,唯一的区别就是邱初禾是公认的学霸,而芃麦麦则是渣渣,选历化政纯粹是想和邱初禾一个班,好抄作业。
毕竟,对于芃麦麦来说,只要能顺利毕业就可,家里早就为她铺好了国外留学的路。
邱初禾分班前便稳居年级前三,大家都以为她会选物化生,毕竟好择校。但邱初禾的理想一直都是成为一名优秀的律师,她喜欢非黑即白的界定。
高二分班后,来了一位空降的历史老师,说是政法大学的研究生,其父亲是政法大学的历史系教授,和本校校长是挚友。
当时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是,杜泞蓁动用人脉关系,顶替了原班主任。加之她和校长一样姓杜,不免让这个猜测多了几分可信。
可实际上,原历史老师怀孕,胎气不稳只能请假修养。特意拜托了杜教授让他女儿来救急,刚好她研究生毕业,时间上刚好合适,耐不住父亲的软磨硬泡,也就同意来代课。
整节政治课,邱初禾浑浑噩噩,眼神迷离,政治朱老师隻当她是开学第一天没有适应这个状态,对她行为也就睁一隻眼闭一隻眼,毕竟分班成绩也是班级第一。
芃麦麦便没有这么好的待遇,直接被“委婉”唤醒。
“芃麦麦,你来回答一下选择题第七题,a组同学参观博物馆时看到一组珍藏版《人民日报》,上面刊有“三大改造根本改变社会性质”“农业生产合作社应继续发展”“学习弘扬两弹一星精神”等内容,据此推断当时中国如何,下面你选哪个?”
突然被点到名字,芃麦麦着急忙慌地起立,内心慌得一批:完了完了,这题自己错了,没有订正过,这不是被朱老师得个正着,好丢人啊。
短短几秒芃麦麦脑子里已经天人交战,企图用嗯啊哦拖延时间:“可以推断出,额当时中国的状况是,那个……”此刻的她多希望马克思的脑子能突然降临,告诉自己正确答案。
正绝望之际,隐约感知到邱初禾的手往自己这边大腿上放,并清晰得感知到,她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两下,顾不得疼痛:“b,老师,这题我选b。”
朱老师给了芃麦麦一个意味深长地眼神,提醒她不要再走神了:“嗯,坐下。这题考察的知识点是……”
得救的芃麦麦一坐下便揉搓着大腿,一脸幽怨地看着邱初禾,怎么下死手。刚刚本就紧张,突如其来的疼痛感更是被放大好几倍,自己也是咬着牙忍住。
原本的记忆里,邱初禾将自己的试卷递了过去,被朱老师逮了个正着,结局就是下课两人在教室罚站。
也正是因为新来的班主任非常关心地询问了两个人罚站的缘由,那一份体贴让邱初禾心动。那日的阳光不算明媚,杜老师的声音柔和得同那抹欠缺的阳光,一下子照亮了自己的人生。
原本听到换历史老师时,同学们一阵抵触,甚至偏激的要“绝课”,不吃饭是绝食,不听课就是绝课,这样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邱初禾无所谓,原来的历史老师她不喜欢也不讨厌,对她来说有人上课都一样。
新来的历史老师便是杜泞蓁微,她来到教室看见罚站的两人,笑道:“你们是今天新来的门童么?是在欢迎我上第一节历史课么?”
被罚站的两人本无所畏惧,邱初禾成绩好,别人看见了耶不敢说什么,芃麦麦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罚站多了腿也不酸了。
“杜……杜老师,那个不是,我们……”芃麦麦想解释是自己的原因让邱初禾罚站,话到嘴边却没那么利索。自己罚站是无所谓,只是感觉连累了邱初禾,她一个好学生和自己罚站,应该让她很丢人吧。
路过的同学:“她们是被朱老师罚站的,上课不认真!”这同学打完小报告便乐呵呵地跑开了,一点不像一个高中生,倒是同那三年级的学生一般。
“噗~第一天就惹朱老师不开心了,真有你们的,先进去吧,我要选课代表,你们可不能缺席。”
芃麦麦听到进去,已经一溜烟地回到了位置。邱初禾还愣着神,杜老师这是给自己台阶下么?
杜泞蓁没有催促,只是伸手摸了摸邱初禾翘起的小呆毛,示意她也快点进去吧。她的言语里没有批评,甚至没有一丝恼怒,反而给了两人一个台阶回教室,两个女孩子被罚站总是有些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