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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定一显然是看出了我这“亲密之举”,就见他笑笑,却不说话了。
“你们四个,一起来的?”
我们齐齐看去,正是当今储君,独孤沐歌的胞弟独孤浚亦,我再次拱手,“太子,”
说真的,他们姐弟这相貌自是不必说的,一样那么俊俏,她这亲弟弟同她眉眼间倒是有七八分似的,当然我总还是更爱我家这小公主的模样多些,毕竟是自己的媳妇儿,她这弟弟性格也好,为人没什么架子,成亲后我只见过一两次,不过他倒也客气,就是我觉得他们姐弟感情似乎冷淡了点,真是奇了,以前总听说大曜的皇上与皇后还有他们的一双子女感情甚笃,一家子总是其乐融融的,可怎么我发现不是这样呢,先是皇后同这姑娘,面和心不合的样子,再后来见了他们姐弟也是,明明我听说他们姐弟感情非比寻常,皇家吧,总是让你捉摸不透。
独孤浚亦要比我们小些,性子也活泼,他径直过来两个手分别搭在我和那七驸马的肩上,“我说你们俩都是我姐夫家干嘛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魏兄,父皇与北定王也是亲如兄弟,咱们何必见外呢,”
……这个吧,我要真是个男的也就罢了,可惜我不是啊,他这么搭着我着实不习惯心里也发慌,我小心的侧开了点,没成想那七驸马与我反应一般,我道,“礼数是不敢忘的,”
“正是,太子为君,我们为臣,规矩礼法不可逾越,”
独孤浚亦撇撇嘴,“你们俩真是,你们是我姐夫诶,生疏得不得了,”
“你是太子,”独孤沐歌这姑娘发话了,“她们是你姐夫,自是要稳重的,”
对方嗯了声,我也品不出这其中是何意,“皇姐说的是,”他把字拖得很长嗯唱听起来懒洋洋的,让人觉得有点敷衍,“咱们过去吧,”
一路走着,独孤浚亦却突地凑过来再次搭住我,“我说姐夫,和我姐过得怎么样,她没有欺负你吧?”
???你这像一个小舅子问出来的话?按一般来说你不是应该反过来问我有没有欺负你亲姐?我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姑娘,她仿佛也没注意我这,倒是在问七驸马什么话吧,只要不是同那魏定一说话就行,那厮就那么一直陪在旁边,着实令本少爷这心里堵得慌。
“哈,姐夫?你这是心不在焉,”
“啊?”和太子说话走神,我真是嫌自己命长,我赶紧道,“太子恕罪……”
“你别紧张啊,我又没说什么,你不必那么小心翼翼的,你是我姐夫,”
“我……”
独孤浚亦摆摆手,“你同七姐夫倒挺像,要说驸马里,我觉得你们俩不错,不像其他人,一味的就知道巴结父皇,攀附皇室,”
我不禁笑着,“我何德何能,与七驸马相提并论,我只是个商人的儿子,”
“你是因为十一说的那番话么?”
看吧,十一骂我那事简直是人尽皆知,我刚要回他,他倒是先说了,“你何必妄自菲薄,姐姐挑中你,想必你是有过人之处的,”
不对,我和独孤沐歌早就认识的事没人知道啊,其他人隻以为我是公开招选驸马时走了大运,他怎么会说这种话,“太子,你……”
他笑起来,“被我说中了吧,你们俩定是老早就相识了,是不是她离开皇城后认识的你然后带你回来想让父皇赐婚,”
我瞪大眼,“你,”
“放心,我不会告诉旁人的,”独孤浚亦拍着胸脯给我保证,“不过,你可要好好待我姐姐,”
这是当然的,我愿意一辈子都待她好,可我还是疑惑,“太子是如何知晓的?”
“我们是亲姐弟,我知道她的想法,就像她知道我……”他突然不说了,眼里还闪了一抹幽怨,我很肯定,或许,他们姐弟突然生了嫌隙,也同这感情/事有关?不久前曾传闻太子惹得自个亲爹龙颜大怒,现在肯定是没事了,或许,这其中有什么内情?不过好像也轮不到我来管,“再说啦,选驸马这事太刻意太明显了,姐姐从小就是父皇的掌上明珠,他无数次念叨过,要为她觅最好的良婿,后来却突然改口,搞什么比试,普通百姓也能参加,再看比试的题目,若是正常择婿,岂有比做饭之理,我想一定是因为姐姐此次外出带回了心仪之人,才会有此一试,再瞧你们俩这模样,我断定,你们一定是相识的。”
所以说么,太子就是太子,尽管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告诉他,他却能一眼看穿我们早就相识,这可是储君,未来继承大统之人,他爹亲自带出来的,又会差到哪去,我由心的感慨,“太子机智,”
“叫我浚逸就好啦,你平常不怎么来宫里走动,我介绍几个朋友同你认识,以后咱们大家一起喝酒玩乐,”
“我……”
“对了,我听说你会刻玉,你对玉石一定很有见解,你待会正好去我那瞧瞧,”
这太子,拉着我越走越往前,我频频回头,后方三人还是不快不慢的走着,我多想回自己媳妇儿旁边去,唉,沐歌,我的沐歌~
“高翊,”
“在,八公主请说,”
“你……七姐呢,怎不见她人?”
高翊毕恭毕敬的埋头答着,“灵儿这几日/不舒服,公主身子也不适,便留在府中照料了,”
独孤沐歌望了身旁的人一眼,却也只有一眼,那么短暂,她从不敢过多的停留,“七姐不舒服,那么,我得空便去探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