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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手,“好好,朕不与你争,不过,倒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有可能是北定王的儿子,细皮嫩肉的,对了,他是怎么就遇袭了呢,”
“父皇这话说的,难道要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才好么,这也是看情况的呀,长风若从小在北疆,那肯定也不是现在这样啦,遇袭这事,怨她是个孝顺孩子咯,那天是回府替娘亲取药,不料正好碰上了贼人,说起来也因为那贼人,否则玉佩就不会被发现了,也不会知道当年长风被错换了,”
“不过,”话锋一转,“定一呢,他还是世子,一声不吭的,也不知跑去了哪,”
“儿臣……”
独孤逸峰走进厅里,看似无心,“今日之事,就是他跟长风,已经伤了一个了,另一个,朕不希望有事。”
“父皇不必担忧,儿臣心想,魏世子待会定会平安无事出现的。”
八公主府的正厅,“卫夫人,”皇后率先开了口,“你说玉佩,是当年产子那夜拾得的?”
“回皇后的话,民妇当年是在襁褓中发现的这玉佩,”
“姑且当你所说是真,可你又如何断定你与北定王妃是抱错了孩儿,那对替你们接生的老夫妇已死,或许,是他们不小心弄错了玉佩呢?”
“不,不是的,”卫夫人当然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笃定,因为那一夜,诞下的分明是一男一女,她那么清楚,自己生下的是男孩,却在昏睡醒后变成了女婴,可她待长风,确也如亲生骨肉,如今皇上在此,长风娶了公主,再说出来,就是欺君之罪了,哪个做娘亲的,会让孩儿有事,“民妇当晚虽未见到王妃,却听见王妃生产时曾将玉佩给了那老人家,让她待产子后将玉佩放在婴孩身边以保平安,”
北定王妃也激动的点头,“确有此事,我有难产之象,只怕自己活不过,便想将王爷赠予的玉佩留给我们的孩儿,”
“可是,这便也不能说明那对夫妻没有将玉佩放错,既然卫夫人发现了不对,当时为何不说?”
时至今日,她自不敢说出真正的原因,是她当时误以为对方故意调换了自己的孩儿,但瞧王妃模样,只怕是全不知情,当年一事,或许,只是一个误会,“民妇醒来时王妃已被人接走,又如何去寻,后来民妇也再命家仆回去找过,却得知这两个老人家竟不幸身亡,隻得作罢了。”
“可是如今没有人证,这玉佩便不能说明什么,世子身份并非儿戏,夫人这一面之词,只怕……”
卫夫人忙道,“皇上,皇后,民妇,有证据,”
“什么?”
“那晚产子时,那老人家曾举着孩儿给民妇瞧过,民妇记得,自己的孩儿,左脚的脚底,有一颗痣,还有头顶,有一块胎记,”
从北定王和王妃的表情便能看出对方说的不假,“是,定一他的确有这些个特征,他头顶那胎记我同王爷还担心长大了如何,后来倒是长了头髮遮住了,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有这胎记,”
独孤沐歌也道,“卫夫人同王妃一家在来皇城前从未见过,这话,想来不是假的,”
皇后却还是持疑,“即便夫人所说为真,也不代表长风就是……”
王妃在这时候站了起来,“定一确实不是臣妇之子,”
北定王望过去,“这……”
“王爷,”她跪下去,“其实定一小时候,我就发现了,一开始我隻道是玉佩丢失而已,后来定一长大,我心中愈发开始起疑,我同样命人回去查过,一样的毫无结果,可是我不敢说出来,是妾身对不住你,”
“快起来,”北定王虽看着威严,对自己的妻子倒是温和,“我们是夫妻,怕什么不告诉,你当初知道了,告诉我便是,难道我会怪责你不成么,”
“妾身只是心中有愧,”
皇帝开口问,“那,王妃可是也有什么证据么,”
北定王妃点了点头,“证据,便在脚的小趾上,臣妇家每个人,都是复甲,从未有错,定一当年是婴孩时倒看不真切,随着他长大,却没有复甲,他的确不是我的孩子,”说罢她便放声大哭起来,也不知是在哭自己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亲骨肉,还是哭从小养大的孩子,如今却要在所有人面前承认,非自己亲生。
“父皇,儿臣能证明,驸马的小趾也是复甲,若是不信,咱们这便可去瞧了,”
“这么说,”
“长风才是王妃的孩子,至于原来的世子,才应是卫夫人的……”
皇后捏着玉佩,道,“卫夫人既然一早就有这玉佩,那为何之前王妃询问时却未告知,甚至三缄其口,此事还……”
“母后,当年一共就两个孩子出世,巧的是儿臣命人查过,他们俩出生的前后一个月内附近都不曾有人生子,想来是不会再有第三个孩子这种出错的可能,至于夫人隐瞒玉佩之事,也不过是不敢贸贸然,其实后来夫人私下里便同儿臣提起了,只是当时还未查清楚所以也没有禀报,孰料这贼人误打误撞伤了驸马,又扯出了玉佩这事,如今真相大白,既然王妃同卫夫人都识得自己的孩儿,那么这事,是不是也该有个着落了,原本就是一场误会,父皇,您说呢。”
皇帝倒是一挥手,“既然都已查清,那么,也就尘埃落定吧,长风跟定一两个孩子,挑个时间,让他们认祖归宗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