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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定情(预警内存女主强取豪夺的幻想

 

“问衍公子好。”

邵衍总是这般温和地笑,叫宝知心痒痒。

那天在昏暗的篝火下,他不再笑着,反而双颊红艳欲滴,似枝头芍药,那般靡丽,两唇分开时带出晶亮的银丝,那唇也水红,微微吐气。

宝知现下就想撕下包裹君子的外衣,却也舍不得,那艳景还是叫她一人所享才好。

宝知走出铺子才见小厮抱着些箱子,对喻台道:“打书铺回来?”

喻台惊奇:“姐姐料事如神!”

弟弟的崇拜还是叫宝知很受用。

喻台趁热打铁:“都这般晚了,定是错过家中晚膳了,不如一道去樊楼吧?”

宝知上马车的动作停了,上下打量了喻台一番,又斜了邵衍一眼,什么也没说,直直撑着丫鬟的手上车,自有机灵的小厮回府禀报家中长辈。

喻台心想计划不成了,正要向邵衍告罪,便见姐姐身边的丫鬟敏娘揭开车帘,对马夫道:“去樊楼。”

喻台喜出望外,转头正要同师兄说,便见师兄身边的小厮从下马石那过来,没等他反应过来,师兄便上马。

喻台傻愣愣地抬头望去,邵衍心想宝知说的不错,小舅子也太憨了。

他面上不显,反而温言:“喻弟快上马吧,为兄早已遣人去订包厢了,这会过去刚好。”说罢施施然跟上马车,不近也不远。

喻台呆呆地看着那一车一马,心中惊奇:师兄与姐姐真是天生一对,一并料事如神!

在樊楼门口胡乱蹲坐着的闲汉便见打远处来了辆华美精贵的马车,两个公子骑着高头大马伴在两侧,丫鬟小厮侍卫簇拥着,这是来了哪家娇客?

马车停下时,闲汉正欲上前招揽生意,便见那年长些的公子原本是温润地笑着同边上的鲜衣少年郎说话,那清隽的面容立马冷下来,叫人不敢上前,想必是王侯公子,自有一派气势。

自有小厮奉着邵衍的腰牌入堂,不过几息,便见有一司官领着一司女随着小厮出来,闲汉等知道讨不到巧,恐是惊了贵人,便四散离去。

也有人不甘心,躲在街角窥视。

只见那宝盖马车上下来下来两个俏丽的丫鬟,接着,一个戴着帷帽、将全身上下挡得严严实实的女子撑着那鲜衣少年郎的手下了马车。

宝知只在家中订过樊楼的席面,还是第一次来,真是新奇。

一进包厢,却是个玄关,摆着张《文客家宴图》,上头一家三口围坐在案几上吃暖锅;左转便开阔,摆着一张八宝木转桌。

室内早有茶女在后边的长案几上点茶,屋内未焚香,净是茶水的幽香。

宝知拽住要入座的喻台,向桌子方向摊开手掌:“公子请。”

那手心红润柔白,摘了帷帽露出的外帔间隙可见纤细白润的手腕。

不愧是长于郡主膝下,叫人揪不住礼仪的差错。

邵衍也不客气,若是推推搡搡反而显得优柔寡断,大落落地坐在较靠近主位的客椅上。

就三把椅子。

这个邵衍倒是心眼子多,宝知叹了口气,坐在主座上。

司官见贵客都入了座,便唱了今日的特供及楼内的招牌菜,他也看出今日是为哄娇客欢心,故意说了些甜食。

邵衍道:“今日便由姑娘做主,以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喻台也道:“正是!今日姐姐赏脸,都依姐姐!”

既然如此,宝知也不扭捏,不着急勾选,转头问邵衍:“公子可有忌口?”

这是数月来他离她最近的一次,连那长长的、微颤的睫毛都清晰可辨。

朝思暮想的人这会直勾勾地盯着他,怎么不叫他心潮澎湃。

邵衍道:“唔,我未有忌口,就是不喜生姜。”

若是往常,宝知定会点些不会出错的菜,既不暴露自己的喜好,也不叫别人捉着她的缺口,但是今日就是不想装了。

觉得没有必要。

她点了二道凉菜、三个素膳、四道荤食并一个糊涂汤,最后想了想,再加了三份樱桃醍醐,还

嘱咐着不要加葱、香菜、大蒜、姜片。

喻台很是兴奋,一个劲地说,说些今日宴客哪个男客喝迷了,跌破了头;说哪个丫鬟故意栽到公子怀里;也说看见一小厮扯着件中裤从净房飞奔而出云云。

宝知一面应着,一面用茶水洗碗具,邵衍觉得新奇,便时不时看她一眼。

喻台从姐姐手中接过洗过的碗碟,有些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是姐姐的喜好,若是去食厮定是要用茶水涮洗碗碟。”

他担心师兄觉得姐姐是怪人。

宝知不以为然,倘若邵衍接受不了这样的她,那也无话可说。

她可以装成标准好妻子模样,可是现在不想演,也不想跟邵衍装。

因为邵衍现在对她而言是特殊的。

而宝知也不是爱拿乔的人。

邵衍摆摆手:“不,只是觉得有些羡慕喻弟。”

他的笑带着羞涩:“梁姑娘待喻弟这般好,叫人眼红。”

喻台也脸红,姐姐是他知道的所有人中最厉害的,这样厉害的人竟是自己的姐姐,而且对他十分关爱,叫喻台又自豪又不好意思,他更加钦佩师兄,不愧是师兄,这般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羡慕,真君子!

偏偏喻台说什么不必丫鬟布菜,叫众人下去不要扰了他们。

宝知这辈子第一次跟家人外的人夹一个碟子里的菜,故而发生夹到同一块肉或是同一片菜的情形。

除去这些,可谓是主客皆欢。

待司婢撤了残羹剩饭后,三人端坐着饮茶。

外头黑压压的,喻台正想提议回府,宝知道:“呀,忘了。本来说好给你二表姐带点味堂的玫瑰糕的,待会还要绕路呢。”

喻台怎舍得叫姐姐在冷风中苦等,自告奋勇要替姐姐分忧。

邵衍支了一个侍卫跟去。

喻台刚出门不久,宝知便寻了由子将屋内人支出去。

邵衍知道她有话要说,只是不知等待自己的是好是坏。

宝知放下茶盏:“公子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原来是这个。

“我听见谢家兄弟攀谈,借其话推测出的。”

宝知道:“敢问公子,是否还记得……”

她想了想,换了一个说辞:“对于洞穴里头的事还有印象吗?“

邵衍直勾勾盯着她,却不语。

宝知心想好啊,敢做不敢当!白叫她翻来覆去数月!

她的心马上就冷了,茶也不想喝了,起身就准备走了。

“等等,”那人终于开口了,却问了句驴头不对马嘴:“你厌恶吗?”

宝知认真观察他的表情,见他双颊泛红,凤目含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屋内逼迫他,反叫她兴奋起来。

邵衍同她坐的这般近,只要她伸手就可以触碰到那白玉般的脸颊。

宝知蓦然生出一个诡异的认知——她可以控制他,只要她想。这不同于对丫鬟的支配感,而是在这个封建社会下所谓的同等地位下,她可以完全拥有一个人。

只要她想,她就可以把他关起来,关到自己的房子里,不许任何人同他说话,只叫他心里想着念着她。

诚然,如果她真的想要禁锢一个男子,随时可以买个孤儿,这是当下的朝代赋予她所在阶级的“特权”,可是她是骄傲的,渴望去征服另一个骄傲的灵魂。

现在她找寻了很久,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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