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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刚才是在……演戏骗我?”
江澜含笑不语。
明逸气得站起身,却被江澜从后握住手腕,挣扎之际,她听见江澜传来一声痛呼,那股气恼顿时消了大半,化为浓稠的心疼与愧疚,可依旧没有轻易转过身,就这么彼此僵持着。
江澜一点点握着她的手往回拉,直到将其完全容纳入怀,才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我怎么可能骗你,我方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车祸是真的,骨折也是真的。”
明逸翻了个白眼:“这些我当然知道,还用你说!”
“明逸,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你真的会爱上别人。”江澜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可我已经想好了,不论你是否会讨厌我,恨我,我都要把你留在身边,再也不会轻易放你走。”
明逸听着江澜毫不掩饰的情话,满脸通红地斥责她:“那也不应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的脑子指定有点问题。”
“嗯,你说得对。”江澜毫无底线地顺从她,又在明逸颈边种下一吻,“自从遇见你,我也觉着自己病了,变得脆弱,变得偏执,变得患得患失,你知道吗,在看到她亲你的那一刻,我真的好难过,难过到喘不上气,难过到哪怕再多看一眼都不行,我明知道自己有‘病’,还不管不顾地去开车,或许潜意识里的我便觉着如果没有了你,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包括我自己,都不再重要了。”
“说什么胡话!以后不许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听见没有!”
“嗯。”江澜的嗓音染上浓浓的哭腔,她将左手箍得更紧了些,贴在明逸耳边轻声低语:“明逸,我……可以再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我……想做你的女朋友,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怎么办?”
“那就用一辈子证明给我看。”
明逸回头,凝望江澜晶莹的双眼,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双唇仅有一线之隔。
忽然,病房大门被一群医生推开,明逸顿时如踩了电门般弹开老远,在一众惊诧的目光下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夺门而出。
一周后, 江澜出院,明逸请了半个月校假,保证能够在拍摄之余, 用全部的时间和精力照顾江澜。
结束一天辛劳的工作,明逸抵达明宅时月亮已经挂上了云梢,可她却丝毫不觉疲惫,反而比以往更添活力, “回家”这个词于她而言不再是冷冰冰的公事公办, 因为有江澜的存在, 已经彻底变为真真正正的港湾和归宿。
明逸将王姨早就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楼, 这是她自江澜出院起就定下的“规矩”——晚餐必须经由她亲自送到江澜面前, 在看着她吃下去才行。虽然这个决定显得武断且不合情合理,可江澜却没有表示反对,每天都十分配合她扮演“照顾者”和“被照顾者”这檔子幼稚的游戏。
明逸推开江澜的房门时,江澜正靠在椅子上看书,见明逸来了也不起身, 只是侧着头衝她清淡一笑道:“回来得比昨天早,今天剧组不忙么?”
“嗯, 隻拍了两场。”
明逸将餐盘放下, 一眼就看见了江澜空荡荡的右臂, 顿时惊叫一声:“石膏呢!你怎么把石膏拆了!”
江澜被吵得揉了揉耳朵, 在明逸奔上前来捧着她的手臂左右查看之际,一脸无奈道:“我今天去复查,医生说恢復得不错,已经可以把石膏拆除了。”
明逸这才长舒一口气, 道:“那就好,吓死我了你!”
她疲倦地伸了个懒腰, 困声道:“你先吃,我去洗个澡再回来,好累。”
“等等。”江澜从后叫住她,明逸不明所以地转身,就见江澜一脸意味深长地望着她,还衝她勾了勾手指,“先别走,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什么啊。”明逸拖着脚步折返回去,却被江澜揽住腰往后一拽,整个人便踉跄着跌进江澜温软的怀抱里。
“让我亲一下再走。”
明逸的脸颊有些烧,似是怨怪地瞪了江澜一眼,却并没有拒绝。
江澜轻柔地吻着她白皙的耳廓,而后滑向圆润的耳垂,再延伸至细嫩的颈边,随后一路向上,定格在那瓣润红的双唇前亲昵地蹭了蹭。
明逸却忽然移开脸,满脸通红道:“我还没卸妆。”
江澜依旧保持着环抱明逸的姿势,闻言没有更进一步动作,而是将下巴搁在明逸的肩膀上,侧着头不断在其耳边低语:“你今天好漂亮。”
吹气:“好美。”
明逸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双手一松,便任由江澜环着她为所欲为。
不知是怎么躺到了床上,江澜仍不断亲吻着她的脸颊,明逸气喘吁吁地将其推开,哑声道:“现在不行,你的手还没有……”
江澜停止了动作,眼中闪过几分诧异,随即神色暧昧地笑起来:“谢谢你的关心。”
明逸忽觉腰上一痒,忍不住闷哼一声。
“可我还有左手啊。”
明逸自觉失言,顿时捂着脸像油焖大虾般弓起身子,任凭江澜怎么温言哄劝都不愿再让她碰一下。
“好啦。”江澜温柔地抚摸着明逸的鬓角,又在她耳边落下一吻,嗓音含着深深的笑意,“开个玩笑而已,在你准备好之前,我都不会……”